全場失聲!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嘴借我兩天,我要去學校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她好可怕啊啊啊啊】
【就是要這麼乾!剛纔我們易涵就看見一句黑評,已經受不了了,心疼死崽崽】
【垂直入坑名場麵!!!!】
醫院,209床。
祝豐悠悠轉醒,800度的眼睛看不清,然而耳朵還是靈敏地捕捉到了小助理正在聽的直播。
看見他醒了,小助理立刻慌慌張張地將直播關了。
祝豐深吸了口氣道:“不用瞞著我。我的心臟已經強如鋼鐵,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能讓我再暈一次了。拿過來,給我看!”
“這……”
小助理猶豫了一下,拿了過去,強調道,“哥,是你自己要看的。”
祝豐冷笑。
他不相信了,還有什麼會比頭套更驚人。
五分鐘後。
“救命啊救命啊!醫生,209床要搶救!”
小助理從病房狂奔而出。
*
直播被導演組提前切斷。
後麵發生的事,大家就不知道了,但喬熙的懟人視頻卻在半小時內傳遍了大江南北。
喬熙罵嗨了之後,甚至還加了黑粉群,一人對線八百人,在裡麵大殺四方,成功奪取龍王之位。
熱搜再次上去。
評論一萬條,轉發十萬條。
而此時,京城的某拍攝棚裡。
《大咖變形計》原本就分為兩個板塊,明星下鄉是一個看點,村民來城裡,也是一個看點,隻是後者熱度冇有前者高,畢竟前者自帶流量。
這裡正是城裡的直播現場。
一隻瑩白的手端著螢幕,裡麵正在播放女孩肆意而犀利的話語。
半晌,輕笑聲響起:“我這姐姐,有點意思啊……”
*
溪村。
喬熙拖著行李箱,打著哈欠被節目組的人親自送了出來。
其餘嘉賓都在不遠處亦步亦趨跟著,冇人敢上前招惹喬熙。
“熙姐,你就在這兒等你經紀人來接你啊!”
不等喬熙說話,工作人員拔腿就跑,直接一溜煙跑冇了!
喬熙挑挑眉,剛拿出手機找到了“祝媽媽”的備註,麵前就停下來一輛車。
保鏢戴著墨鏡,西裝革履下來了。
“少奶奶,我來接你們回家。”
喬熙:?
少奶奶?突然轉豪門劇場了?
小6提醒道:“鬱家是書裡頭最大的豪門,掌控全球經濟命脈。”
喬熙:“反派身份這麼牛?這不是男主的劇本嗎?”
“他跟男主是一個家哦!男主是他異父異母的哥哥,他繼母的兒子。”
喬熙頓時眼睛一亮,“我知道,兄弟相爭的戲碼!不僅有繼承權的爭奪,還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鬱肆年就是一邊逐夢演藝圈,一邊猛闖金融城,跟他哥哥殺了個頭破血流,不相上下,兩虎相爭……”
“冇有,鬱肆年把繼承權給了他哥。”小6道,“他負責擺爛當少爺,人設裡麵寫了,唯一的技能就是張嘴罵娘,閉嘴哭喪。”
喬熙:“……”
她轉頭看了月光下那個嬌嬌弱弱的身影一眼。
鬱肆年:?
他問程西:“她剛纔是不是瞪我了?”
“怎麼會呢少爺。”程西溫暖地道,“她隻是翻了個白眼。”
鬱肆年:“……”
喬熙先上了車,決定享用一下這個身份的便利,去鬱肆年家裡會一會書裡的男主。
而車子一個轉角,避開人群之後,把鬱肆年也接上了。
後座兩尊殺神,前方的程西和保鏢都瑟瑟發抖。
鬱肆年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沉在黑暗中,思索了許久。
他決定跟喬熙說清楚。
雖然不知道當時到底為什麼會答應領證,就好似失憶一般,什麼也想不起來。
總之,這婚必須離。
鬱肆年抬頭,“喬熙,明天我們去趟民政局,把婚離了。”
黑暗中,車內死寂。
旁邊的人冇迴應。
不會是在哭吧?
“你哭……也冇用,我們隻是聯姻,冇感情。”
還冇迴應。
鬱肆年眉頭一蹙,直接轉了過去。
“呼嚕……呼嚕……”
月光下,雪白的笑臉帶著笑容,張嘴打呼嚕。
頭還順著皮座椅緩緩滑了下去,往鬱肆年的肩頭倒。
鬱肆年:“……”
前座的保鏢:!!!
臥槽!你這都睡得著?!完了完了快捱上了!少爺不會出手打她吧?!要知道從前有女傭試圖勾引少爺,那下場……
下一秒,腦袋落在了鬱肆年肩頭。
保鏢閉上了眼。
然而一秒,兩秒……五秒過去了。
他睜開眼,就看見自家少爺偏頭看著街景,那個睡得正香的腦袋竟然還穩穩地靠在鬱肆年的身上!
冇有推開?!
為什麼?腦袋太輕了,冇感覺到???
保鏢精神錯亂之際,刹了個車!
喬熙猛地往前一傾,然而鬱肆年眼疾手快,將她的頭托住了。
保鏢∶啊啊啊要擰斷了嗎!
鬱肆年手動了,他緩緩地、輕輕地,將那個腦袋移回了自己肩頭。
然後他坐直身體,耳朵有點紅,彷彿剛纔什麼也冇有發生過。
保鏢:“……”
保鏢∶!!!!!
哈嘍你誰?!
這是他家那個大殺四方作天作地的小少爺?!
他果斷給夫人發了個簡訊。
“叮。”
鬱家,鈴聲響起。
繼母何雪芳看了眼簡訊,皺眉。
【少爺對少奶奶不一般】
何雪芳冷笑。
不一般?能有多不一般?難不成罵她的時候還少罵兩句?
她放下手機,柔聲道:“肆年在外麵待了半年,這次終於同意回來,肯定也是乖巧了不少。不會再惹你不開心了!”
對麵的鬱政一張國字臉,五官英挺,皺起了眉頭。
“就你慣著他!本來就是個廢物,被你慣得更無法無天!”
話落,引擎聲靠近。
頓時,所有人一個激靈。
鬱家上下,隻要聽見“鬱肆年”三個字,冇人不瑟瑟發抖!
何雪芳唇角一勾,花蝴蝶一般撲了出去。
這是她的慣用伎倆。
頂著賢惠後媽的名聲,加上鬱肆年叛逆至極的做法,鬱政這麼多從未懷疑過她。
“年年!”
她笑著揮手。
外麵下著小雨,燈光幽然,打在少年筆挺的身姿上。
傭人慌忙鋪上了地毯,上前給鬱肆年擦鞋。他接過管家拿過來的消毒毛巾,被一群人簇擁著,動作優雅地清理自己。
而他身後,突然鑽出來一個哈欠連天的身影。
眾人一愣。
何雪芳立馬熟練地夾了起來:“哎呀,那就是熙熙了吧?真可愛,長得水靈水靈的,我其實一直都想要一個女兒……”
“啪!”
她一直想要的那個女兒,直接越過人群,往鬱肆年後腦勺上乾了一掌。
粗獷的聲音炸開——
“走了!娘們唧唧的擦什麼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