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懷著疑問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穆將軍穆恒之。
此時的穆將軍正在研究出征的路線,她將玉佩交給父親,“父親,可曾見過這個玉佩”,穆父接過玉佩,仔細瞧了瞧,歎了口氣道“瑾兒,你可記得你幼時看到的玉佩”,穆瑾微微一怔道“記得,之前您說是南齊國的玉佩”,穆父微微頷首道:“瑾兒啊,想當年你娘生下你之際,便將此玉佩置於你的繈褓之中。”
言罷,他緩緩起身,走向書桌,輕啟暗格,從中取出一枚玉佩。
“這兩塊玉佩皆源自南齊國,且皆帶有花紋,此乃皇室之象征。
阿瑾此人絕不簡單,但或許他知曉你母親的去向。”
穆瑾伸出素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父親手中的玉佩,輕輕摩挲著。
隻見玉佩之上,精雕細琢著一朵潔白如雪的梔子花。
事實上,穆瑾對於自己的母親所知甚少,然而,世上又有哪個孩子不對母親心懷期盼呢?
她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某天清晨醒來,耳邊能傳來一聲溫柔的呼喚:“瑾兒,孃親回來了。”
這一整晚,穆瑾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想著去走一走,經過父親的書房,便想與父親聊聊天,輕輕推開房門,竟看見父親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穆瑾看著父親鬢邊的白髮,心微微一酸,父親將自己從繈褓養大,亦是父親亦是母親。
如果說找到母親是父親最大的願望,那她會不惜所有代價找到母親的。
她拿起一件披風,輕輕的披在父親的肩上。
隔日,穆瑾正在院內練習劍法,突然一個侍女匆匆趕來道“小姐,傷患醒了”,穆瑾接過旁邊侍從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額頭。
隨即道“跟我走”。
當她進入房門的時候,那個男子早己換上了乾淨的青色衣衫,穆瑾打探著這個人,青色的衣衫倒是襯的此人更加蒼白,唯獨那雙眸子攝人心魄,是最好看的桃花眼,如若再有一個淚痣,那便可與君煜平分秋色。
在這雙眸子的襯托下,其他五官略顯平凡。
男子也不惱,反而是對著穆瑾微微一笑道“感謝姑孃的救命之恩”,穆瑾推辭道“不必客氣,就是不知公子為何昏迷在我北耀國境內,看公子的衣著倒像是南齊國的人,應也不是常人的穿著。”
男子那張本就蒼白如紙的麵龐上,此時更是泛起了一抹讓人無法忽視的無奈苦笑:“姑娘聰慧過人,想必心中對此早有論斷。
不瞞姑娘,在下不過是郡王府中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庶子罷了,由於爵位紛爭之故,纔會遭此厄運,被驅逐至此承蒙姑娘悉心照料,在下感激涕零,無以為報。”
穆瑾微微垂首,青蔥般的玉指輕輕地扣著手中的茶碗,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須臾,她緩緩抬起頭來,美眸凝視著眼前的男子,輕聲問道:“若是公子所言非虛,那麼以公子之見,是否還有可能返回南齊的可能呢?”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卻又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彷彿能夠穿透人心。
男子苦笑道“在下不才,怕是回到南齊,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曾聽聞穆姑娘是穆將軍唯一的女兒,想必以後也應該巾幗不讓鬚眉。
如若姑娘不嫌棄,在下也略微熟知一些兵法,可否容在下,在姑娘麾下效忠。”
穆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後笑道“公子有心了,先行在府中住下,我與父親商議一番。”
男子隨即起身向穆瑾行了南齊國的大禮,“姑娘,可喚我蕭晏。”
他的眸子熠熠生輝,穆瑾扶起他莞爾一笑,“蕭晏好名字,那就多多指教了。”
穆瑾離開房間後,蕭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眸子變得冷淡,打了個響指,一個暗衛橫空出現“主子,屬下無能,竟冇能護住您,”蕭晏搖了搖頭“是他們太過於奸詐,南齊現在什麼情況”,暗衛身形一顫“南齊竟公開懸賞您,怕是不太好回去”蕭晏拿起穆瑾剛纔把玩的茶碗,倏爾一笑道“無妨,既然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不如就隨了他們願,找個與我身形相似屍體易容一番。”
手指伸向耳後,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麪皮,最是有情的桃花眼變得冷若冰霜,高挺的鼻梁下,是紅潤而薄的嘴唇。
棱角分明的臉龐配上修長的身形,饒是暗衛看的多了,也會暗罵一句“妖孽”,“是,隻是主子確定要留在穆府?”
蕭晏道“自然,我若如果想回到南齊,穆府會是我的一個跳板,我自然要抓住。”
暗衛點了點頭,隨即退下了。
此時的穆瑾察覺到有人來到穆府,準備出去追擊,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出現了許多白色的迷霧,迷住了她的雙眼。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再去追擊怕是己經走遠。
暗罵了一句該死,隨即回到房間裡覆盤著今天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