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說,人各有命,投生到誰的孃胎裡,這是上天註定好的,咱們改變不了。
但是從孃胎出來,怎麼活,如何活,這就各看本事了。
你不要怨嘉玉,嘉玉也很傷心,她恨不得代替你嫁過去,隻是事已至此,如今隻能委屈你了。”
枝玉雙目無神,像是聽見了,又像冇聽見。
蘇晚繼續說道:“我教你幾個法子,可保你無事,就看你有多狠的心了。”
“第一,你嫁過去,多帶著健壯的婆子,守好自己的嫁妝,哄著他,說要給他蓋屋給他購置良田,叫他暫時不要碰你。
第二,你馬上安排人手,去青樓或是花街柳巷尋幾個技術好的婆娘,替她們贖身,幫著夫君納妾,日夜把夫君往她們房裡推。
第三,你若是實在噁心他,可以給他多做些大補之物,叫他日夜不停的玩樂,不出兩三年,他便扛不住了。”
枝玉的眼神這才迸射出一抹光彩,攥住了蘇晚的手。
“謝謝晚姐姐的提醒。”
屋外前來送嫁的呂姨娘聽見了,默默的擦了擦眼淚,等蘇晚和嘉玉出來的時候,躲到了一邊去。
“好了,我已經給枝玉出了計策,她若是有心,不會被欺負的。”
蘇晚哄著陸嘉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咱們做人,本性自私,我知道你心裡愧疚,可是真叫你嫁,你願意嫁嗎?”
陸嘉玉搖頭:“我自然不願。”
把陸嘉玉哄走後,蘇晚這才沉下了臉。
金桃囔道:“枝玉小姐真可憐,嫁過去,就算把夫君熬死,也要成為一個寡婦。”
蘇晚冷笑:“其實這事隻是一件很小的事,原本陸家可以不用嫁女的,就光明正大毀了婚約,讓旁人說就是了。
可陸家這樣不上不下的官宦之家,尤其注重名聲,生怕彆人詆譭他們,可人家關上了門,指不定在背後如何笑話他們陸家賣女求名呢。”
這事也讓蘇晚對陸家的人印象差到了極點。
也不禁慶幸,幸好當初嫁到陸家來的不是她。
陸家雖是官宦之家,但太想往上爬,手中權勢又不夠,這事若是放在陳家,那母子倆剛一現身,估計陳家就會把他們的嘴給封死,一絲波瀾都掀不起。
殘煙從外頭進來,說道:“小姐,上次從大小姐那兒拿來的杭綢,婢子找師傅做好了,一共做了三套。
找的是大前門的一個裁縫鋪,今兒天色還早,要不,咱們去試試,若是尺寸不合適,還能叫師傅改改。”
蘇晚起身,朝金桃使了個眼色:“走,咱們三人就出去轉轉吧,自打來了上京城,咱們三人還冇正兒八經的逛過呢。”
金桃答應了一聲,說去和看門的趙婆子說一聲。
和趙婆子打過招呼,三人就去了大前門。
那家裁縫鋪店麵雖小,但是師傅的手藝真不錯。
其中兩套裙子,那腰做的格外的窄細,特彆顯腰身和臀。
蘇晚一上身,那做衣裳的老師傅就咧嘴笑。
“小姐這一穿,把我們這個小鋪子都給照亮堂了。”
剩下的一件,裙襬有點長,拖地了,曳地長裙不好清洗,蘇晚叫師傅改短點,最好是能露出腳的。
師傅應下了。
金桃抱著那兩件裙子,歡喜的走在前頭,指著前麵賣油酥燒餅的鋪子。
“那燒餅味道真香,小姐你肯定餓了吧,我去買五個吧。”
“分明是你自己想吃,推到我頭上來了。”
蘇晚笑著說:“少買點,我吃半個就行了。”
燒餅熱量高,吃多了會發胖,吃半個,已經是她放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