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嶼一聽就知道是誰去找了林染,他薄唇勾起冷笑。
江即明又繼續說道:“正巧,這位軟萌可欺的小可愛是我喜歡的類型,如果和你沒關係,我打算追她。”
“你做夢!”商嶼低吼一聲。
“憑什麼?”
“她是我老婆。”
江即明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他本以為會炸出來個“女朋友”“心上人”,或者是“伴兒”之類的。
誰知道居然被他炸出來個“老婆”。
他聲音有些不穩,但是為了嚴謹,他又問了句:“你說的這個老婆,是昵稱還是?”
“不是,是法定意義上的老婆。”商嶼語氣很平靜。
“臥……槽?!”江即明震驚得無以複加:“你他媽說的是離婚了財產分走一半的那種,老婆?”
商嶼放下報表,走到落地窗前:“你非要這麼說的話……冇錯。”
江即明:我他媽今天吃了一個什麼腦漿原地爆炸成托馬斯迴旋的驚天巨瓜?
江即明覺得自己做了商嶼這麼多年的兄弟,還是不夠瞭解他,坐在椅子上捶胸頓足。
商嶼這是十年不出手,敢情一出手就來了個大的。
江即明給這件事的評價隻有三個字:夠悶騷。
林染今天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總覺得中午給她解圍的那個好人醫生,好像在觀察她,但是她冇有證據。
她出門的時候,那個人遠遠的跟在後麵。
她進病房的時候,他就在病房門口張望。
偶爾還會跟著做治療的醫生一起進來。
但是每次進來都笑得一臉燦爛。
林染心裡想,會不會是商嶼打招呼打過頭了。
晚上回到家裡,她還在想這件事。
於是趁著吃了晚飯的空隙,和商嶼提起此事。
“外婆還好麼?”商嶼見她欲言又止的,開口問道。
“挺好的,商先生,謝謝你。”林染向他道謝。
停頓片刻,又繼續說道:“隻是您不用過於打招呼了。”
商嶼眉頭微動:“發生什麼事了?”
林染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商嶼好幾眼,才喃喃開口:“就是,有一個醫生特彆奇怪。”
“嗯?”
“當然我也不是說他不好,隻是他一個下午一直在我們病房周圍轉,我在想,如果因為這個耽誤了彆人的診療就不太好了。”
林染眼睛又大又亮,盯著彆人看的時候顯得很真誠。
商嶼聽完,揉了揉她的頭髮:“你放心,他明天就不會在那裡了。”
陽台上,商嶼撥通了江即明的電話。
江即明接得很快:“大晚上不陪你老婆,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你明天再敢去晃悠,所有俱樂部的會員就都冇了。”
江即明哀怨的聲音立馬高昂:“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兄弟的?”
“話我撂這了。”商嶼慢條斯理的說著。
“你至於取消所有俱樂部的會員嗎?你個重色輕友的……”
商嶼掛斷電話之前,都還能聽到江即明憤恨的罵聲。
商嶼打完電話回到客廳的時候,看見林染和奶奶聊得正開心。
兩人有說有笑的,商嶼看著自己奶奶,無奈的說道:“奶奶,您是不打算回老宅了麼?”
商老太太瞟了他一眼:“你彆打擾我和孫媳婦說話!”
商嶼嘴角微微上揚,默默回房間。
林染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轉過頭看奶奶:“奶奶,我也回房,您早點歇息。”
商老太太笑得很和藹:“你現在有孕,也要注意休息,外婆那邊有護工照料,你也彆太累了。”
林染點頭說好。
下午唐如蘭來找她說的那件事情,林染有預感,她覺得像商嶼做的,但是她想象不到商嶼做這件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