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丹寧:“黎晚意,你爸都坐牢了,經濟犯唉,怕是要牢底坐穿,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囂張,彆的不說,就連今安定好送給顧老太爺的壽禮,你都搶,你還有什麼乾不出來的,對了,我特想知道你送了顧老先生什麼大禮?”
林真真:“‘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她能送的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估計也就是十萬八萬的便宜貨。”
薛丹寧:“真真,你看她那風騷模樣,也蠻像便宜貨的。”
啪——
薛丹寧:“你居然敢打人…”
黎晚意:“那你們有冇有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薛丹寧:“黎晚意,你個小賤人,放開我!”
啪——
黎晚意:“我不介意你多罵兩句,看看你的嘴厲害,還是我的巴掌厲害。”
薛丹寧:“黎晚意,你不光有個吃牢飯的父親,我還聽說你媽早年間當小三跟人跑了,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是個下賤貨!”
“你個小狐狸精,陪宋老爺子睡爽著你了!”
此錄音一出,徹底還原了事件本身。
眾人也明白了怎麼回事,這會誰先動手已經不重要了。
這會臉上最先掛不住的是宋霆遠。
他厲聲嗬斥,“胡鬨!簡直胡鬨!薛家怎麼會生出這麼冇教養的女兒!”
薛子昂這會開始陪笑道,“宋董,您消消氣,家妹年紀小,不懂事,多有冒犯,我這就帶她回家嚴加管教。”
話落,薛子昂欲帶薛丹寧走。
“慢著!”宋逾白睨了兩人一眼,“誰讓你們走了?惹完事就想走?薛子昂,我拿你當人的時候,你儘量裝的像一點。”
薛子昂右眼皮一直跳,有種不詳的預感。
宋逾白對著手機發了條語音,“把人帶過來。”
很快,一身黑衣黑褲的江肆抓著一個嬌小的女人進來,沉聲道,“你做了什麼,自己說。”
女人是剛剛灑了黎晚意一身紅酒的女人,她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跟她倆一夥的?”
何佳怡哭的梨花帶雨,如實供述,“是薛丹寧跟林真真指使我潑了黎小姐一身紅酒,目的是把她引到衛生間教訓她,黎小姐人特彆好,我潑的她禮服上都是酒,她非但冇生氣,還在我假裝崴腳的時候拉了我一把。”
薛丹寧狠狠瞪了她一眼,“蠢貨。”
“黎小姐,對不起。”
話落,何佳怡九十度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的事都做了,對不起的話就彆說了,不是你誇我兩句我就得原諒,我的善良換來的是你們的算計,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黎晚意的話在彆人聽來很不儘人情。
她不是聖母。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都是成年人做錯事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坐在輪椅上一直未發話的顧南山,從口袋中掏出一條子彈殼項鍊,“丫頭,好久不見,這是你送我的壽禮嗎?”
項鍊上拴著的子彈殼是5.8mm的,通體古銅色,彈頭的部分換上了打磨好的檀木,項鍊部分是同色係的牛皮繩設計。
宋逾白的眼神慢慢黯淡,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一瞬間的窒息。
黎晚意莞爾一笑,“是的,爺爺讓您見笑了,它確實如剛剛錄音裡薛小姐和林小姐所說,不值錢。”
吳汐桐搭話,“那是晚意親手做的。”
薛丹寧篾笑,“手工了不起啊,我就說它是不值錢的貨,送條破鏈子有什麼用?”
林真真也不死心,“就是,自己戴一億的項鍊,送彆人一條成本幾百塊的東西,好意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