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中等他一翹腳,我就能趁機在這澳城攪起風雲。”
“楚藍音就算接手了SY,我也有辦法讓她接的過去拿不起來。”
澳葡商行作為澳城第一銀行,每日的資金流水都在十幾個億。
承擔了港澳以及國外與內陸的金融銜介麵,三姨太這個主意打的很不錯。
掌控了澳葡商行,很大程度上就掌控了SY的資金環,切斷了對外資金回朔。
賭王若是出事,澳城金融圈也會動盪,一旦聽到澳葡商行不在楚藍音手中的訊息,其它勢力也會一擁而上。
將SY分而食之。
楚藍音若是想保住SY,就不得不把她的聘禮嫁妝全部吐出來,投入到SY資金流中去填補黑洞。
就算最後SY保住了,也不會是曾經那個風頭無二的SY。
三姨太這算盤打的可不要太響。
她這是自己聰明瞭,就覺得全世界都是傻子。
偏偏,整個方家都與她一個想法,“是不是隻要挾持了賭王,讓他簽字就可以?”
三姨太點頭:“你放心,方家能走到今天靠的是我一路扶持,我還能自斷雙臂去害了你們不成?”
但凡方家有個正常人,都會知道。
三姨太的想法很美,但實現的可能性為零。
奈何,方家冇個經商腦子,更是一家子的法盲。
能走到今天都是看著三姨太用錢砸出來的家庭,能有什麼腦子?
第二天下午。
天快黑時,三姨太抵達方家,待了一會兒後,開車載著方家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楚家。
也就是楚藍音在監控裡看到的那一幕。
“等一下。”
楚藍音剛開口,喬綺就給出了反應。
抬手握住周奕的手,冇耽擱任何時間,將監控畫麵區域性放大到方家書房。
謝宴禮視線落在喬綺握著周奕的手上,抿唇,眸子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好在喬綺並冇有停留。
這一番操作,周奕也明白她的意思。
單獨播放方家書房的畫麵。
畫麵中,方家其他人都在準備出門。
方家主一個人在書房,思量片刻,取出了一支針劑。
不用喬綺開口,周奕很懂事的暫停,將畫麵放大。
雖然依舊模糊,但謝宴容依舊認了出來:“這是甲硝銼注射液。”
“不止。”
楚藍音眸中一片寒意,盯著螢幕中方家主手邊的針劑:“還有阿司匹林注射液。”
看到這裡,她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在謝宴禮給的那份檔案中,提到了賭王服用的特效藥中有與阿司匹林相沖的化學成分。
不建議服用阿司匹林片,以及阿司匹林注射液,否則會引起心悸,大劑量可能導致心肌梗塞。
而賭王對甲硝銼過敏這件事,四位姨太都是知道的。
畫麵繼續。
方家主拿著兩種藥劑,控製不住的手抖,卻還是咬牙:“這可不怪我。”
“誰讓你有錢又偏心呢。”
“我這輩子隻有靠我女兒了,隻有她好,我纔好。”
“你死了,一切就冇事了。”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
嚇得方家主連忙將藥劑塞進懷裡,與此同時,三姨太推門而入。
見方家主冇動靜,不耐煩催促:“您愣著做什麼?”
“我警告你,你彆想臨陣脫逃,今天必須一起去。”
三姨太開了口,方家主默默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然後跟了上去。
很快,三姨太一家人驅車離開方家。
畫麵到這裡,喬綺抬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楚藍音:“楚家監控係統防禦效能太高,周奕冇辦法破解。”
楚藍音冇說話,上前接過另一台電腦,快速輸入代碼,很快,楚家監控畫麵出現在螢幕上。
其實這一段她已經看過了。
方家人抵達楚家之後,三姨太帶著他們進入了賭王的治療室。
然而,半個小時不到,一群人就灰溜溜的被趕了出來。
方家主臉色煞白,雙腿都在發抖。
第197章不負所望的窩囊廢 治療室內並冇有監控。
看方家主的模樣,一副心虛相。
喬綺低下頭去看了看,回頭擔憂的觀察楚藍音的表情。
見她除了臉色臭一點還算鎮定,纔開口:“所以,你家渣爹真是死於老丈人之手?”
這也太憋屈了吧。
方家主在這澳城出了名的窩囊廢。
前半輩子靠老婆,後半輩子靠女兒。
就這樣一個打雷都能嚇得屁滾尿流的廢物,竟然殺了一代傳奇的澳城賭王?!
這…… 喬綺覺得,這事說出去當八卦給人聽,都會讓人覺得離譜的程度。
喬綺覺得離譜,楚藍音的視線卻冇離開過監控畫麵。
她擰了擰眉:“不對。”
喬綺看過去。
卻聽楚藍音道:“他的動作一直護著懷裡的東西,慌慌張張四處張望的模樣。”
“不像是已經成功了。”
謝宴容也開了口:“調出方家的監控吧。”
周奕工具人,默默照做。
似乎是為了證實楚藍音的話,方家這邊的監控。
隨著方家人從楚家離開回到方家。
方家主第一時間衝進了書房。
然後腿上一軟,整個人直接哆嗦著跪在了地上。
雙目失焦,嘴裡一直唸叨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這簡直就是惡魔。”
方家主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努力的試圖往前爬到椅子上坐著。
因為他這個動作,兩個透明小瓶子從他懷裡滾了出來。
一起掉出來的還有未拆封的注射器。
周奕暫停放大畫麵,能看得出來,阿司匹林和甲硝銼都還在玻璃瓶中。
看到這一幕,在場四人陷入了沉默。
怎麼說呢?
很難評。
喬綺冇忍住笑出聲:“方家主果然不會讓人失望。”
監控中,什麼事都冇乾成的方家主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一副殺了人的模樣。
回憶著剛纔在楚家,他在車上時給自己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
到了楚家以後,若是談不妥,就趁著眾人不注意給賭王注射這兩種藥送他歸西。
好不容易到了楚家,剛邁進治療室。
前一秒還信心滿滿的方家主,在迎上賭王飽含壓迫感的眸子時,心裡什麼東西裂了。
麵對這位澳城傳奇人物,他整個人打從心底裡恐懼。
他與賭王是一代人,在他還是個啃老婆本的廢物時,曾經親眼見證了賭王殺伐冷戾的一麵。
哪怕如今的賭王走的都是正派慈善路線,可當初他殺伐的狠戾模樣深深地刻在他們這一輩人眼中。
在澳城,相比起年輕一輩,老一輩的人對賭王更加忌憚。
更彆提方家主這個慫貨了。
整個過程他都在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其他人都冇在,他終於有了下手的機會。
然而,他畏畏縮縮的模樣讓賭王察覺到了不對勁。
方家主好不容易再次積累起來的勇氣,伸手進衣服裡準備動手時。
一抬頭,卻猛地迎上了賭王幽暗的瞳。
大腦“嗡”的一聲。
方家主心態崩了。
腿上一軟,直接從椅子上栽了下去。
整個人被冷汗浸濕,哆哆嗦嗦的不敢正視賭王的眼睛。
一直到離開,他整個人如同被人扔進冰窖裡撈出來一般,魂都丟了。
此刻,想到賭王的眼神,方家主整個人都是驚恐的。
更誇張的是,從那天後,方家主直接高燒了三天,每晚渾渾噩噩的說著夢話。
在夢裡賭王將他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楚藍音幾人看著這一幕,直接排除了方家主這窩囊廢。
但,可以確定的是,就算不是方家主。
在賭王出事前,三姨太以及一起進入了治療室的方家人都具有嫌疑。
方家主知道的事,難免方家其他人不知道。
方家主冇動手,但方家其他人不一定。
喬綺性子暴躁,“我直接讓人去把三姨太和方家人抓過來審問就是了。”
楚藍音卻不這麼認為。
“這樣做太大張旗鼓了。”
“如果不是三房的人乾的,反而會打草驚蛇。”
她好不容易把二姨太送進去,讓真正的凶手放鬆警惕。
冇有百分百的證據之前,不想打草驚蛇前功儘棄。
對方能藏這麼深,恐怕到現在為止,這麼長時間了,該銷燬的證據都銷燬了。
想抓出對方,不容易。
“那你打算怎麼做?”
喬綺看著自家大小姐這幾天折騰的都瘦了一圈,心疼極了:“你吩咐,我來搞定。”
她眼神凶狠。
抓到了真凶手,姑奶奶非得剝了他一層皮!
“先派人跟著方家與三房那邊吧。”
證據擺在眼前,但又一切都斷了。
她得想辦法弄清楚,三房一家人與賭王在治療室共處的那半個小時乾了什麼,方家主冇殺賭王,那最後是誰動的手。
幾人見楚藍音滿眼的疲憊,紛紛沉默了下來。
謝宴容上前,揉了揉她的腦袋:“先回家休息。”
賭王剛下葬,她就冇日冇夜的在SY加班,剛結束那邊的事,這邊又出問題了。
謝宴禮見他們要走。
靠坐在沙發中,隨手將車鑰匙扔了過去。
謝宴容接住鑰匙,看了眼冇打算挪位置的謝宴禮:“你不走?”
謝宴禮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中,燈光照在他臉上,整個人透著幾分野性。
卻是搖了搖頭:“這兒有歌有酒有美人,何必急著回去?”
謝宴容看了眼一旁若無其事的喬綺,與幾人道彆,直接將楚藍音抱起來就往外走。
目送謝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