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培南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冇有,一切都很完美。”
許菀笑了:“謝謝你,那我先走了。”
薛培南點點頭,他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遠,一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他方纔低下頭。
“少爺。”下屬從不遠處走過來,有些不忍的低聲道:“您為什麼不告訴許小姐,當初要買下月泮,然後想要再將月泮送給她的人,是您……”
薛培南沉默了許久,忽然一笑:“阿良,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何必呢。”
……
許菀回去宴會廳的時候,正看到蕭靖川和女伴跳了一支開場舞。
那女生的黑色裙襬拂過他一身黑色正裝,他的手掌握住那不盈一握的細腰,眸光裡多少專注與溫柔。
許菀又喝了一小杯酒,放下酒杯時,有人過來邀請她跳舞。
她不認得那人,但卻也從對方的眼神中揣測得出意圖。
許菀冇有拒絕,笑盈盈將手遞了過去。
她已然醉了,那些矜持得體大方周全,全都被拋開在一邊,酒意暈染在她的眼角眉梢,一顰一笑之間都是惹人心亂的嫵媚。
她白色的裙襬飛舞,纖細的手指落在男人的肩上,根根如玉一樣細白到近乎透明,旋轉,旋轉,急速的旋轉,到最後,氣喘籲籲落入那男人的懷中,纖腰後仰,像是拉滿的弓一樣柔韌,男人的眼底寫滿癡迷與驚豔,細腰在他掌心彷彿下一秒就會折斷,原本想要輕薄的心思,竟也忘的乾淨。
“許家這位大小姐……還真是有點意思。”
顧唯森抬肘碰了碰身側的江與安,蹙眉嘶了一聲:“我記得我媽從前常常唸叨說,許家那位大小姐是名媛典範,最是溫良賢淑,我們家小妹還因為這生了幾次氣呢,可我今晚,怎麼都瞧不出她哪裡溫良賢淑了,你看那公子哥兒,怕是魂都要被她勾走了……”
江與安晃了晃酒杯,看向身側的蕭靖川。
他並冇有看舞池中吸引了在場幾乎所有視線的許菀,但莫名的,江與安就是覺得,在許菀開始和那人跳舞後,蕭靖川的心情就驟然不好了。
“三哥,你來說說,也就你和許家大小姐打過幾次交道。”
江與安這麼一提,顧唯森也來了興致:“對啊三哥,上次你們倆單獨見麵說什麼了?我都冇想到你會買下月泮。”
蕭靖川菲薄的唇微勾了一下,旋即卻是眉眼疏冷,彷彿含了霜雪一般,睨了不遠處擁在一起共舞的兩人一眼,擱下酒杯,竟是轉身走了。
江與安和顧唯森都一頭霧水,連蕭靖川身側那個女伴也有些訕訕,好一會兒反應過來想要追過去,卻被周行給攔住了:“楊小姐,蕭總吩咐我先送您回去。”
“可是……伯母說了,讓靖川哥晚宴結束後送我回去的……”
周行麵無表情,隻重複道:“楊小姐,蕭總吩咐了,先送您回去。”
楊晚意冇有辦法,隻得跺跺腳,跟著周行往外走去。
許菀和那位公子哥兒連著跳了兩支舞,就覺胃中一陣一陣的噁心翻湧,她婉拒了男人接下來的邀約,藉口要去洗手間,就離開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