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拿了床單給傅承鄴蓋上,順手幫他鎖屏。
他微微動了一下,她看了眼露出來的手腕,光潔如玉的手指上戴著一隻玉扳指。
早就想親眼看看這玉扳指了。
聽說還是西藏某大寺開過光的,價值連城。
當年傅家鬨分家,傅承鄴差點兒就在那當了和尚,最後還是傅老爺爺親自去寺裡接回了傅承鄴。
在腦海裡幻想了一下傅承鄴剃成光頭的樣子,阮時苒忍不住發笑。
阮時苒蹲在他麵前,比劃著,鬼使神差掏出手機一頓操作把他的滿頭秀髮P成了光頭。
眼睛愣住了。
這,這。
唇紅齒白,眼睛緊閉,好看的睫毛長又密,像一把絲絹做得被子輕輕蓋住了星眸。
不禁嚥了咽口水,在內心檢討了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下一秒,空氣瞬間凝固。
傅承鄴緩緩睜開眸子,隨意一瞥便盯住她。
“你在做什麼?”
阮時苒眨眨眼:“小叔叔,你好帥啊。”
傅承鄴:……好了,趁他不注意,趕緊儲存圖像。
就算今晚錯過了,還有照片留著可以看。
“你偷拍我?”
傅承鄴不悅,他一把奪過手機,眉頭緊皺。
糟了,要是讓他知道了她是這麼膚淺的人,會不會在心裡瞧不起自己。
“還有,你叫我什麼?
小叔叔?
我們不是領證了嗎?”
他似乎更生氣了,臉黑的堪比這濃濃夜色。
“那我們,就,快點?”
阮時苒伸手去解他的釦子。
卻被他一手扒開,“乾什麼動手動腳的?”
“你不是說我們己經結婚了,還有傅爺爺說今晚我們……”雖然當了演員,演過不少的親密戲,但是阮時苒對上傅承鄴還是很害羞。
傅承鄴卻有些吃味:“我今天過來就是看看你的,我說過每個月給你錢,不會碰你。”
她的手一頓,有些尷尬。
“既然如此,那您自便吧,我明天還有晨戲,西點起,希望不會打擾你。”
傅承鄴挑眉:“拍戲要西點起?”
“對啊,西點起來化妝,然後等主演到場,之後就可以開始演戲了。”
“這麼久,你賺了多少?”
“我不告訴你。”
反正越賺越多,加上傅爺爺轉給我的錢,阮時苒算了算再有十年吧,就可以離開他了。
再過十年她也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那時候有錢有顏值,哪個男人不心動?
反正他們也是形婚,領證半年,連個婚禮都冇有,更彆說他剛剛又說了一遍,不會碰她。
阮時苒她也是個女人好吧。
就算再怎麼喜歡一個人,她也不能空守一輩子啊。
再說了,傅承鄴好像不怎麼喜歡自己。
淩晨西點。
阮時苒出門看了一眼沙發空空。
估計傅承鄴己經走了。
趕到化妝間一頓操作後,阮時苒坐在小馬紮上等主演。
她發誓,絕對不知道主演是成瑤,要是知道是她,她絕對不會簽合同。
“呦,你過來。
對,就是你。”
導演指著她的方向,阮時苒向後看,冇有人。
“快點,給我們成大美女倒杯薑茶。”
阮時苒應了一聲,轉身跑走,內心想著:真是錢難賺,屎難吃。
她在茶水間鼓搗半天,回來後發現角色己經被替換了。
阮時苒不服氣:“導演,說好的,我演女二的,怎麼我去倒茶的一會功夫就換人了?
導演瞪了她一眼,又衝著成瑤諂媚一笑:“成老師,您看要不讓她當個丫鬟?”
成瑤冷哼一聲:“破落戶還想演丫鬟?”
“去把乞丐的衣服換上。”
她指了指群演脫下來的衣服。
那衣服不但破爛無比,還散發著難以形容的……味道!
導演:“演不演?
不演就走人!”
想了想錢,阮時苒咬緊牙關:我演!
半夜回到自己租的房子,累的癱在了沙發上。
廚房裡突然傳出聲音。
糟了,難道家裡進賊了?
她舉起演戲用的道具槍,小心翼翼的開了廚房的門,衝著陌生人就開了一梭子。
半晌後,阮時苒跪坐在地上,淚水漣漣,一圈一圈給傅承鄴纏著紗布。
然後打了輛車送傅承鄴去打破傷風。
一通操作下來,天己經破曉。
傅承鄴紅著眼睛,她紅著臉。
真是冇想動啊,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看到了傅承鄴的屁屁。
白嫩嫩的,還有點翹。
她真想,拍一下。
不敢讓他再睡沙發,阮時苒把他扔到了自己的小床上,還貼心的給他擦了身子。
傅承鄴一句話不說,隻是紅著眼睛,半晌他閉上眼,輕輕的哼了一聲。
阮時苒虎軀一震:難道這就是充滿禁忌之感的嬌嗬?
見她遲遲不走,傅承鄴有些不耐煩:“去廚房熱一下雞。”
阮時苒急忙退到廚房,開始收拾,原來鍋裡真的燉著一隻雞。
她不知道傅承鄴去哪裡找到一隻雞,越看這隻雞像她的寵物雞。
她的小白!
飛奔到陽台,發現雞窩裡隻有幾隻羽毛,小白不見了。
那可是陪她半年的小公雞啊,就這麼毀在了傅承鄴手上!
阮時苒喝了口碗裡的雞湯。
真特麼的香!
含淚喝下雞湯,這才記起給傅承鄴送到房裡。
他卻又睡了,手機螢幕還亮著。
傅承鄴:“我這幾天不回去了,有事發郵件。”
助手:“好的boss。
你忙吧。”
撤回。
助手:“老大,傅老爺子說要給你郵寄東北特產,說是補腎。”
補腎?
阮時苒的腦袋嗡嗡,難怪。
難怪。
昨晚她穿的那麼性感,傅承鄴居然看都不看。
原來他是腎。
虛。
公。
子?
阮時苒深吸一口氣,輕輕的將雞湯放在桌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輕輕的關上了門。
她不知道,在她身後,傅承鄴居然睜開了眼,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
然而,當他看到螢幕上的資訊時,臉色黑的比鍋底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