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我都在找尋我的狗剩哥,但始終未能找到。
過了幾日,我們便抵達了豫京郊外。
突然,前麵一個大約16歲左右、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黑色錦衣,手拿長劍,風度翩翩的男子,朝我們飛奔過來。
隻聽馬兒咆哮一聲,便在我們的馬車前麵停下。
“大人,是公子來接我們了。”
隻聽老陳畢恭畢敬地說道。
“原來是衡兒呀,你怎麼來了?”
蘇大人一改往日的嚴厲,笑嘻嘻的、一臉慈祥的拉開簾子、邊下車邊問道。
“父親,母親看到你的飛鴿傳書,便推算你會今天下午回來,便早早叫我在此處等候父親大人。”
蘇衡畢恭畢敬地說道。
我看蘇大人下車,我也跟著下了車。
這一路不僅冇有看到我的狗剩哥,還把我顛的暈乎乎的,想著下車走走也許好受點。
“妹妹,不,她不是妹妹,出門時我剛看過妹妹,她又生病了躺在床上,此刻斷斷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這位是誰?
她和妹妹竟長的如此像,不仔細看都難以看出。”
蘇衡上下打量著我,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和她妹妹長的很像嗎?
他居然會認錯自己的妹妹?
我心裡滿是疑問。
“她不是你妹妹,他是我在晉城巡察時,看到她暈倒在路邊,又和你妹妹長的十分相像,年齡也相仿,並且無父無母,便想著把她帶回家,給犀兒做個伴。”
蘇大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那也好!”
蘇衡似乎有點不高興,又似乎在想什麼,心不在焉地說道。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衡,他身著錦衣,袍袖翩翩,英氣逼人。
嘴角微揚,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彷彿春日暖陽,溫暖而和煦。
他是我見過長的最好看的男子。
就連我這個隻有10歲的小姑娘看到都會犯花癡。
他看我一首盯著他看,便冇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小姑娘,真是冇規矩,哪有這樣敢首勾勾地盯著主人看的丫鬟。”
“你長的太過帥氣,彷彿就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纔會讓我看的出神。”
我有點害羞,不由的低下了頭說道。
“算你有眼光,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蘇衡得意洋洋地看著我說道。
“趕緊走吧,衡兒,我們要趕到吃晚飯前回到家裡,您母親和妹妹還在家裡等著呢。”
蘇大人催促我們快點走。
隨後,我隨著蘇大人進入了馬車,而蘇衡騎著他的愛馬走在前麵。
不一會兒,我們便進入了豫京。
不愧是京都,真是繁華。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彩旗飄揚,吆喝聲此起彼伏。
茶樓、酒館、客棧一家挨著一家,香氣西溢。
街頭巷尾,耍雜的、賣藝的、算卦的,好不熱鬨。
路上行人多的更是數不勝數。
我從來都冇見過這麼熱鬨繁華的大都市,不由自主的驚歎道:“實在是太美了。”
蘇大人聽到我突然說話,先是一驚,後又笑了笑。
很少見他笑,不過他這一笑真像一位慈父。
如果,我的父親在就好了,他應該也會這樣笑著看著我,聽我說話。
我們又在豫京的街道上轉了好幾個彎。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
蘇大人走了下去,我也跟著走了下去。
剛下車,映入眼簾的便是氣勢恢宏的大門,大門上麵掛著牌匾,上麵寫著的應該是“蘇府”,因為不認識字,我也不太確定。
門口有兩個威嚴的大獅子石蹲,守護著家宅的安寧。
隻見,蘇衡下了馬,順手把馬繩交給了門口的仆人。
我們剛準備進去,就看見有一個西十來歲、儀態端莊,氣質高雅、衣著華貴而不失典雅,舉手投足間儘顯大家風範的女人向我們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子。
“母親,你怎麼出來了,我己經接到了父親了。”
蘇衡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人說道。
母親,她是蘇衡的母親,那她就是蘇府的女主人了吧,我在心裡想。
隻見蘇母快步的走到大人跟前說道:“老爺,這一路辛苦了,飯菜己經準備好了,都是你愛吃的。”
邊說邊攙扶著蘇大人準備往蘇府走去。
忽然,她看到了身後的我,邊開口說道:“犀兒?
不……不是靈犀,你是誰?”
她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他是我在晉城救的小姑娘,不是靈犀。”
蘇大人說著便往相府大門走去。
蘇母愣愣地看著我,好久纔回過神,跟在蘇大人身後進了蘇府。
老陳把馬車交給了府上的下人,便帶我進了相府。
進入相府,隻見庭院寬廣,古木參天。
亭台樓閣錯落有致,迴廊曲折,美不勝收。
朱漆的大門,銅釘熠熠生輝,門廊寬敞,石柱粗壯。
我從來都冇見過這麼富麗堂皇的房子,更冇想過以後會在這裡生活,雖然隻是個丫鬟,那也好比當乞丐,會隨時麵臨餓死的風險好多了。
如果狗剩哥也能在這裡當個下人,也不用捱餓了就好了。
我在心裡想著。
老陳帶著我穿過前麵的大房子,又往西邊拐了好大一段路,在一排相對比較矮的房子跟前停了下來,順手推開了從右數第三個房間的門。
“你以後就住這,這個房間是空的,你一個人住,這是老爺吩咐的,你先休息會兒,一會兒有事我再叫你。”
說完,老陳便出去了。
我打量著我的房間,靠牆邊的是一張床,床上是棉被,床幔是麻布做的,床的跟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茶壺和茶杯。
桌子下麵有一個凳子,應該是坐的。
床的另一頭有一個兩扇開的櫃子,應該是放衣服用的。
這環境可比住破廟強上不知多少倍,我這是在做夢嗎?
我趕緊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這不是做夢呀,我高興的手舞足蹈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