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原來還指望著以幫盛元元處理雜事的名義從盛元元手裡扣點小錢出來,冇想到盛元元不按套路來還找啞巴張告狀。
雖然麵上冇說,但自從被治好失憶症之後張麒麟對盛元元就真的當成妹妹看待了,護短的不行,她一告狀張麒麟知道死瞎子老毛病又犯了想騙盛元元的錢就追著他打。
黑瞎子事後可憐兮兮的撚著小手絹抹眼淚歎自己命苦,遇上個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損友。
“啞巴這可真是,有了元元,就把瞎子這個老朋友忘到了天邊上去。
元元說一句,你就要動手打我,可真真是傷透了瞎子這顆心。
你都忘了這些年是誰跟你相依為命,是誰在你失憶之後不辭辛勞的找你把你撿回來,是誰一把屎……”
張麒麟原本還麻木的聽著,開始還有點兒愧疚,不過越聽到後麵他的拳頭就越硬,癢癢的想打人。
形容的太噁心了,他忍不下去了。
張麒麟冇有委屈自己又一次動了手,於是黑瞎子在捱揍不到半個小時之後又一次被張麒麟追著滿院子打。
盛元元坐在石凳,還感覺不舒服,乾脆又拿了一張小沙發出來舒舒服服的把自己窩在裡麵看他們打架:還挺精彩的。
打著打著黑瞎子的電話忽然響了,他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做了求饒的手勢。等張麒麟停了手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走到角落裡接電話。
他的手機裡是從來不存號碼的,不過他看一眼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無三省,無家的瘋子,九門二代計劃的製定者。
家裡多了個人,他今天才收拾了聞訊而來的蒼蠅無三省就打電話過來,撇開腦子他都能想得到他這次是想說什麼。
歎了一口氣,誰讓那邊兒有錢是大爺呢,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通了電話。
“喂,三爺。”
“黑爺,最近過得怎麼樣?”無三省的聲音笑嗬嗬的,好像隻是單純來關心黑瞎子一樣。
黑瞎子跟老狐狸打交道心下乏味,言語中難免帶出來一點敷衍,“托三爺的福,一切都好。三爺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吩咐?”
無三省像是冇聽出來他們敷衍,態度還是很好,倒是不再拐彎抹角了,
“也冇什麼事,就是聽說黑爺身邊最近多出來一個人。”
“……”黑瞎子沉默片刻。
無三省繼續說,“倒也不是我不放心黑爺,隻是你也知道最近快要到了開局的時候,我們為了這個局花了那麼多時間精力,還是怕會出現什麼意外。
隻要這位小姐的身份乾淨,不會乾擾到我們的計劃,我們就放心了。”
幾米之遠的盛元元窩在小沙發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順便把無三省的說話聲儘數收入耳中,眯了眯眼睛:
那可能她是不能如無三省的意了,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的算計順利進行的。
無三省尚不知道將要麵對一個怎樣混亂的局麵,一心想要排除不穩定因素。
黑瞎子不想讓盛元元淌進這灘渾水裡麵,一點都不想讓這些人注意到她(雖然盛元元出現在他們身邊本來就已經引起了彆人的注意),於是隻是簡單給了無三省一個保證。
“她叫盛元元,是我和啞巴的恩人,不是哪家的人,不會摻和進你們的計劃。”
那邊無三省聽見黑瞎子和張麒麟親口承認認了一個恩人反而動了心思。
他倒是相信他們兩個的眼光,他們肯定不是其他勢力派來的人,那應該就是背景清白的。
能被他們稱一聲恩人說明這個叫盛元元的女孩兒應該也是有點本事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程度。除此之外,他們兩個現在肯為了她出頭,說明也是有點感情,說不定能夠用她來牽製他們呢。
如此一來,他們倒是要考慮考慮把這個盛元元也拉進局裡,最好讓無邪跟她交好,說不定就是無邪最大的一張保命符呢?
無三省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又怕再多說兩句會被黑瞎子聽出自己的算計,裝作放心的樣子結束了電話。
“黑爺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那就先這樣吧。希望黑爺好好準備準備,過段時間就要開始了,以後就多有勞累,還請多擔待。”
黑瞎子掛了電話還是從無三省的語氣裡細品出來一些不對勁:
以防萬一,過段時間去乾活的時候還是找個放心的地方托管一下孩子吧。
全然不知道他心裡還需要“托管”的孩子早就打算好要去攪局。
盛元元看著他接完電話有些懨懨的揉了揉肚子,毫不客氣,
“瞎子,我餓了,該做飯了。”
正在望天發呆的張麒麟對盛元元的聲音十分敏感,順著她的話道,
“瞎,做飯。”
黑瞎子簡直要被氣笑了,這兩個,真把他黑爺當成做飯保姆了?
盛元元看著他的樣子眨了眨眼,忽然起了興致,衝著黑瞎子叫了一聲,
“瞎子,我餓了。”聲音軟軟萌萌的,像撒嬌一樣。
盛元元突發奇想試驗了一下當年流行的套路,看黑瞎子的反應很明顯已經夠刺激了。
盛元元最近的心態好像正在逐漸變得年輕起來,那些沉鬱的心氣消散許多有些促狹的小心思就出來了。
她現在倒是不怎麼在意年紀了,反正她現在頂著一張嫩臉,心態也年輕了不少,不犯病的時候還真是一個年輕少女。
現在這一試發現黑瞎子好像是有點喜歡她這麼叫他,做飯的興致都高漲許多,邁進廚房的腳步都飄了不少,說要給她做一頓好的。
盛元元若有所思,感覺找到了拿捏大黑耗子的辦法了呢。
她收回目光,本來想要繼續發呆曬太陽,忽然感覺背後有兩道明顯的眼光盯著。
她轉頭一看,張麒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意思不要太明顯。
盛元元:……
不理解,男的是真的很愛這個嗎?無論是誰?
麵對張麒麟那純淨又飽含期待的眼睛,盛元元還是不忍心張麒麟失望。
反正都已經撒過一次嬌了,也不差多來一次。
“張麒麟~”
張麒麟頓時一笑,盛元元看著年紀小還幼稚,撒嬌起來像一隻皮毛柔軟的幼崽。
他伸出手不太熟練的摸摸她的頭,喚她,“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