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劍笑了一會兒,就起身到廚房門口,問狐傾傾啥時候帶我去天門山拜師,狐傾傾好像說是今天不能走,要等她二姐來了才行,聽她這麼說,陳北劍纔回來跟我一塊兒曬太陽。
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問我:“對了,按照你娘信上的意思,你不得給那劉半仙兒遷墳嗎?你現在啥也不懂,遷墳容易招鬼,這件事北哥我幫你辦了。”
“那太謝謝北哥了!”我心裡大感意外,忙感激涕零的道,心裡還想著,一開始看見他還感覺是個賊,冇想到竟是個熱心腸啊?活那麼久算是第一次遇到一個對我好的陌生人,挺感動的。
結果我剛謝完,他就從兜裡掏出來一個算盤,在那兒認真的算了一通:“嗯,我的出場費也不高,大事兒四百六,小事兒一百八,昨兒喝了你一筒水,算你十塊,你這是小事兒,一百八減十塊,今晚還得在你家借宿一宿,這麼差的環境,頂多二十,加上我給你媳婦兒一個麵子,打個零點九折,你給一百三就行。”
我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說好的熱心腸呢?回頭看向一邊:“冇錢。”
“冇錢那談個球。”他收好算盤,把劍盒背了起來,“走了,你們這邊風景不錯,去散散心。”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我心說他怎麼跟個野豬似的,白天晚上都在外麵走,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剛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上突然毫無征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當時給愣住了,撈開衣服看了看,整條手腕兒上全是顯眼的雞皮疙瘩,這咋回事,大太陽的,難道生病了?
正當我疑惑不解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娃子,你在曬太陽啊?”
這不是張大狗的聲音嗎?我轉過身去,發現張大狗撐著一把大黑傘,站在路口盯著我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色慘白無比,手裡還提著一個用黑布包裹著的東西,看上去沉甸甸的。
“咋了?”我問道,但剛問完這個問題,我渾身又是一層雞皮疙瘩,張大狗?張大狗不是死了嗎?
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涼氣吸入腹中,突然感覺自己的四肢痠軟無比,想從凳子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起不來,想張開嘴喊狐傾傾,但是嘴巴張開,無論如何也冇力氣喊出聲!
張大狗就在那兒盯著我詭異的笑著,一句話不說,隨後就把手裡的黑色袋子丟了過來,正好落在我懷裡,隔著布條我也感覺到袋子裡有一團沉甸甸的東西,冰涼冰涼的!
落在我懷裡之後,這黑袋子竟然動了起來,緊跟著我就看見一顆三角形的腦袋,如同一根紅色水管的身軀……是一條蛇,這東西從裡麵鑽出來,閃電般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肚子上,痛,刺骨的痛,隻感覺全身好像變成了冰塊一般,徹骨的冰冷!
這條蛇咬住我的肚子就不鬆口,尾巴拚了命的纏在我的手腕上,就好像一條會動的鋼絲繩,不一會兒,我感覺骨頭快被勒斷了一樣,終於大聲喊了出來:“救命”
“味精,你怎麼了?”狐傾傾的聲音傳來,很快就看見她從廚房裡跑了出來,而這個時候,站在路口的張大狗看著我笑了一下,隨後回頭跑了,跟著我家屋簷跑去了房子背後!
“啊?味精……”狐傾傾看到我手上的蛇了,隻聽她喊了一聲,隨後我手上這死活不鬆口的蛇竟然瞬間鬆開,好像很怕狐傾傾一般,速度極快的跟著梨樹腳下爬了過去,眨眼間鑽進了一個黑乎乎的石頭縫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