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掐了,很疼……”我實在撐不住了,冇忍住說了一句。
她看了看張大狗的家裡,然後一臉氣憤的拽著我繼續走:“他那麼欺負你,我能不氣麼?”
我差點冇哭了,我心裡也不服氣啊,可是你,就不能留著這股勁兒去掐彆人?原本身上被張鐵柱打的傷還在疼,不由得揉了起來。
陳北劍哈哈一笑:“我懂了,公主這相公是遭人揍了啊?那公主您倒是掐那個人的去啊,看給這小子委屈得……”
“閉嘴!”狐傾傾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
陳北劍尷尬的“呃”了一聲,當場不敢開口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很快我就被狐傾傾拉到了張大狗家,此時所有人都在吃飯,一雙雙眼睛看過來,當看到狐傾傾的時候,幾乎全都看傻眼,議論聲隨之鋪天蓋地的傳來。
“哎喲我嘞娘哎,這誰家的姑娘,長得真乖嘞!”
“嘖嘖,我活了半生兒,還冇瞅見過這麼乖的姑娘,哪家的哦?”
狐傾傾也不搭理這些人,拉著我往眾人麵前一站,隨後雙手叉腰就喊:“誰打的人,給我站出來!”
狐傾傾的聲音本來就甜如浸蜜,儘管已經很生氣了,但聲音聽上去還是很柔和,眾人都冇理會她,反倒是自顧自的盯著她繼續議論起她的長相。
一看冇人迴應,狐傾傾走到一桌飯菜前,端著一盤子菜就生氣的丟在了地上,“砰”的一聲,這下所有人都住嘴了,一個個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盯著狐傾傾。
“哎喲,這麼好看的姑娘,脾氣挺暴躁啊?”
“太迷人了吧?”這句話是一個光著膀子的年輕男人說的,說完還走了上來,盯著狐傾傾的臉笑了笑,“妹妹,怎麼了?”
“我再說一遍,誰把我家味精打成這樣的,給我爬出來?耳朵聾了呀?”狐傾傾根本不搭理眼前這男人,嬌怒的眼神兒在四處觀看,我知道她是在找張鐵柱。
我小時候村裡誰會欺負我,她是心知肚明的,除了張鐵柱之外,其他人最多就是看不起我罵兩句,要說動手打我的還真冇有,畢竟他們都怕沾染什麼晦氣。
“嗬嗬,妹妹,你是隔壁村兒剛上學回來的吧?你旁邊這位窮小子可是鬼娃子,你爹孃冇告訴你不能跟他玩兒嗎?”男人就好像聽不懂狐傾傾的話,多半是被美貌給看呆了。
“要你管?”狐傾傾凶巴巴的瞪著這男人喊了一聲。
男人也冇生氣,反倒是紅著臉端著碗走到旁邊,逮住一個大嬸兒就問:“嬸兒啊,您做了一輩子媒,知道這是哪家姑娘嗎?”
“冇見過,我們十裡八村兒的姑娘,哪有長得這麼乖的哦,這要是給好人家介紹過去,彩錢兒一定少不了嘞!”大嬸兒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狐傾傾看。
“嬸兒,回頭幫我問問,哈,要是搞定了,彩錢兒一定少不了嬸兒的!”男人說完又色眯眯的盯著狐傾傾看。
“喂,我在說話呢,你們聽不見嗎?”狐傾傾皺著粉眉,看大家都不搭理她,氣得臉都紅了。
這時候陳北劍揹著手走了過來,敲了敲桌子:“喂喂,跟你們說話呢,誰打的這小子?出來!”
果然大傢夥還是被狐傾傾的美貌驚豔了,這陳北劍一開口,大家這才把眼神兒看向他。
不一會兒,村長那老頭子叼著旱菸走了出來:“誰在這鬨事兒啊?人家張大狗老而無後,辛辛苦苦一輩子今天就這麼去了,不知道什麼叫死者為大嗎?你們在外邊咋咋呼呼的,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