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抽回一直被少女緊緊攥在手心的衣袖,緩步向老者為他們準備的山水彆院走去。
‘新家?我們?’
李陌念在心底反覆重複這兩個詞,嘴角不受控製地翹起。
直到師父走遠她才著急忙慌追了上去。
“師父,我們要在這裡住很久嗎?”
“冇錯。”
“可是那個老人家說不會太久。”
“他口中的不會太久與你口中的很久是一個意思。”
“啊?這怎麼能一樣呢?”
“你隻活了十六年,而他從天地初開活到如今。”
“真的嗎?那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不知道,從未數過。”
“那師父你呢?也是從天地初開活到如今嗎?”
“更早。”
“更早是多早?”
陸淵並未再回話,因為他也不知道。
他直接在院中以不知名玉石打造的瑩白石桌旁坐下。
桌上擺放著很多靈果、一壺酒、以及幾盞酒樽,顯然是老者提前備好的。
陸淵直接拿起酒壺和酒樽,自斟自酌。
見師父不搭理自己,少女也緊挨著師父坐下,拿起一個酒樽擺放到師父身前。
“師父,我也想喝!”
陸淵冇有多說什麼,為她倒滿。
少女捧起酒樽,輕輕抿了一口。
酒水入喉的瞬間,她精緻的五官就擠成一團,半天才緩過來,苦著小臉道:“師父這是什麼呀?好難喝!”
“酒。”
少女將酒樽推到師父身前。
“師父你喝吧,我不喜歡這個味道,還是爹爹的茶好喝一些。”
陸淵看了看少女遞過來的酒樽,道:“夫子還教會了你勤儉持家?”
少女連連點頭,帶著些許自滿的語氣道:“那是,爹爹教我的可多了,師父你快喝,彆浪費!”
陸淵冇有多說什麼,拿過少女的酒樽一飲而儘。
看著自己殘留的些許唇印被師父的薄唇所覆蓋,少女嘴角微微勾起,粉頰浮現出了些許紅暈。
不知是羞的還是酒勁所致。
陸淵放下酒樽的瞬間,她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又假意抿了抿嘴道:“哎呀,方纔喝得太少,忘了這酒是什麼味道了,師父你再讓我嘗一口!”
說完,不等師父說話她便一把奪過了那屬於師父的酒樽,找準位置抿了一大口,精緻的五官再次扭曲。
陸淵拿過她手中的酒樽,平靜道:“嚐出來了?”
少女眼神有些閃躲道:“嗯,嘗、嚐出來了。”
“這次喜歡嗎?”陸淵看著少女閃躲的美眸繼續追問。
“喜歡……啊不!不喜……不對不對!……”
少女麵色更紅,心慌意亂,不敢看向師父,總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師父看穿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短暫的手足無措後竟然掩麵逃離了這裡。
“師父你繼續喝,我去打掃一下新家。”
看來回溯時光中的夫子連兒女情長這等事都講給自家女兒了。
陸淵的視線並未追逐少女逃離的身影,他拿回酒樽,望著院前秀麗的山水,繼續自斟自酌。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眨眼間便是數月過去。
期間老者並未到來,如同人間蒸發。
陸淵則一直坐於院前飲酒。
無論是酒壺還是盛著靈果的托盤,都被施以了空間之法,酒倒之不儘,靈果亦食之不完。
與木頭人似的陸淵相比,李陌念則顯得跳脫許多。
她整日忙前忙後,在院子前的靈田中種滿了不知從哪尋來的花,煞是好看。
還經常走出院子,尋找一些野生的靈果靈藥,用夫子教她的廚藝為陸淵做出一道道美食。
陸淵也來者不拒,送來多少便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