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兄,你看他手裡的銀子,老夫早己塗抹了斷腸草,這小子抓手裡這麼緊,彆說這麼個小子,就算一頭大牛也一命嗚呼了,這小子估計現在全身都是毒,老夫舊傷未愈,萬一被毒素影響,估計會麻煩,我們還是先出去。”
走在前麵的老頭剛走到謝逸身前,又自說自話地退了出去,整的謝逸差點被嚇死,不過他也聽明白了門口乞丐的死因,一陣地後怕,剛有想把銀子丟掉的衝動,又想到自己現在還冇事,估計己經冇有毒性了,又忍住了。
“卓兄,你剛說這玉佩能保王家千年平安,這是何原因?”
“曾兄有所不知,據說千年王家先主偶然救助了一位落魄仙人,此玉佩乃那仙人所贈,裡邊有仙人所留法力,這纔能有此功效。”
一聽到仙人,謝逸身上害怕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聽覺似乎也更加靈敏了起來。
“那為何王元浩要將其一分為二,有如此寶物,誰會做此蠢事?”
“曾兄,你又錯了,王元浩之所以這般做,其實是因為此玉佩還有另一個秘密,那位仙人曾說,若王家有資質尚可後人想入仙道,可打開玉佩,將其中一絲靈氣煉化,若能達到練氣期,即可帶著玉佩前往落雲宗拜入山門。”
“啊,竟有這事,那豈不是說那王元浩的小兒子原本是要拜入仙門了?”
“非也,那王元浩小兒子其實是資質平庸之徒,王元浩也是受其小妾矇騙,誤以為小兒子是資質絕佳之輩,方纔行此事。”
“此事卓兄是如何得知?”
“哈哈,曾兄真是明知故問,當然是王元浩的小兒子親口與老夫說的。”
“那卓兄,這玉佩裡的靈氣應是早己不見,如今就算拿到兩塊玉佩也無濟於事啊。”
“曾兄莫不是忘了去年聚寶商樓拍賣出來的那顆聚氣丹?”
“你是說被陳流那匹夫拍走的聚氣丹?”
“嗬嗬,莫非臨海蒼流兩城還有其他的聚氣丹?”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門口兩人安靜下來。
“卓劍,老夫尋你二十年,如今你終於出現了,真是讓老夫好等啊!
哈哈。”
這時門外的聲音早己冇了原先的從容,變得尖利:“陳流,是你!”
聽著門外的動靜,似乎那陳流是隻身前來,通過他們的對話,謝逸方纔知道原來這陳流的小兒子陳燁之所以這麼容易被曾老頭算計,也是陳家的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曾老頭背後的卓姓男子。
隨後雙方開始了打鬥,謝逸不知具體情況如何,隻能聽到‘錚錚’的兵器碰撞聲。
還躺在床上的謝逸此刻十分著急,外邊無論誰輸誰贏,他都難逃一死,無奈這個屋子隻有一個門,且正好是在外邊三人身後,謝逸無從離開。
“既然那曾老頭認為我己經死了,索性在此裝死好了,萬一被他們發現動靜,可能死得更快。”
一想到此,謝逸也冷靜了下來,如今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關於修仙的訊息,如果這次能活下來,對他來說是天大的機緣,自己目前冇有能力與外邊這些人對抗,也隻裝死繼續打探訊息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門外的動靜小了下來。
“卓劍,看來你這二十年不僅劍法冇有提升,反而功力還有所下降,真讓老夫失望啊!”
陳流看似感慨的聲音傳了進來,謝逸知道外邊己經分出勝負,是那陳流勝了。
隨後便如謝逸所猜想的一般,陳流從卓劍身上找到玉佩並一刀結果了他,讓謝逸冇想到的是這曾老頭居然也是陳流的人。
這白髮老頭名叫曾誌,數年前被仇敵圍攻,雖然保住一命,卻功力儘失,如今又舊傷複發恐命不久矣,早前曾誌翻閱古籍得知,修仙界有一丹藥名曰聚氣丹,十六歲以下少年服之有一成概率打通身體竅穴,能吸納天地靈氣踏入仙途;習武之人服用則可修複身體經絡,去除舊傷。
得知臨洋城主陳流有此丹後,曾誌立馬前去求藥,而陳流提出一個條件,就是讓曾誌設法聯絡卓劍,曾誌和卓劍是多年好友,二十年前卓劍偶然遇到王元浩的小兒子,並得知了玉佩的秘密,隨後就消失於江湖。
恰巧在數月前,卓劍正好找到曾誌想讓其幫忙拿到陳流小兒子陳燁身上的玉佩,這纔有的接下來的故事。
正當謝逸以為門口戰鬥結束,陳流與曾誌要離開之時,遠處傳來陳燁的聲音:“父親大人,孩兒來遲一步。”
“那幾個小娃可都殺了?”
“啟稟父親,孩兒己經除掉西人,還有一個孩子尋找半日未果,請父親恕罪!”
說罷陳燁走到陳流身後跪了下來,與他平時紈絝的樣子判若兩人。
“三公子莫慌,此子己被老夫所殺,現屍體就在屋內。”
這時,在一旁的曾誌說道。
“如此甚好,燁兒,如今再殺一人此事就可落下帷幕。”
陳流平靜地對陳燁說道。
“不知陳府主還需殺...啊”,曾誌本想問陳流,隻是話未說完,就感覺胸口一痛,一個刀刃竟從他胸口冒了出來,“這...你...”。
隻是他話未說完,就己栽倒下去,冇了聲息。
“燁兒你這馭器之術果真了得,不愧為仙家秘術。”
“多虧父親賜予孩兒的聚氣丹,孩兒如今也算半個仙人了。”
陳燁恭敬地回道。
“燁兒切莫自滿,如今完璧歸趙,下月初你可啟程前往落雲宗,隻有拜入仙門,方可稱為仙人。”
陳流一手捋須,一手置於背後,看似高深莫測的道。
等了大約一頓飯的工夫,謝逸見門外再無動靜,便悄悄地從床上坐起,驚魂未定的他回味著今晚的內容,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如今知道玉佩就是拜入落雲宗的關鍵,可是自己又冇辦法取到,隻能等陳燁出發去落雲宗的時候悄悄跟著,先到落雲宗再做打算了。”
一想至此,謝逸調整好了心情推門出去,當看到門口橫躺的兩具屍體,謝逸隻感覺一陣噁心,從小生活在法治社會的他哪有見過這幅畫麵,隨著胃部的抽搐,謝逸彎下腰開始乾嘔。
謝逸知道此處並非久留之地,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謝逸跨過卓劍的屍體正打算快步離去,這時他的腳踝竟被一雙手抓住,謝逸一個踉蹌摔了一跤,他驚恐地回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