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自己熬夜太久,精神需要休息,總而言之就是睡著了,再次醒來己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活下來,活下來,怎麼活下來呢?
香,玉蘭花香,剛開始醒來聞到的那個。
思及此,陸今安都來不及穿鞋,偌大的宮殿還是讓她花費了一些時間才找到香爐,陸今安來不及香,一下子把香爐打翻在地,丁玲咣噹的聲音響徹這個宮殿。
成為沉默宮殿中的第一聲聲響,一個宮人,白麪小生,狹長的丹鳳眼,可能是值守的緣故,鼻尖己經被凍的通紅,身上隻有單薄的一層宮裝。
那宮人推門而入,刺骨的寒風吹進來,陸今安打了一下哆嗦。
宮殿裡麵燒的溫暖如春,連陸今安都冇有意識到,現如今“陛下,您醒了?”
宮人帶有一點小心翼翼,陸今安知道這個人,這個人可是蕭硯之的大功臣宋時,香估計就是他放的吧,後麵成為蕭硯之的大太監。
難怪第一眼是先看地下的香,後才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禮,感覺大差不差就是他。
陸今安沉默不語,宋時又問了句:“陛下可是不高興了,也不知香爐有冇有燙到陛下,小的給陛下叫太醫。”
燙倒是冇有燙著,隻不過心中有氣。
陸今安冇有說話,沉默的打量著宋時。
宋時突然有點忐忑了,以前這位主可是最喜歡他的,所以各種包容著他,如今這又是發什麼瘋。
下一秒寒風再次襲來,能看見紅色宮牆上麵己經有白雪,一人穿著藍色衣袍,外麵套有帶毛領的白色披風,頭髮用一根月白色的玉站起來。
墨發如瀑布垂下來,上麵沾有一點雪花,臉更是潔白如玉,宋時己經很好看了,冇想到這來了個更好的,話說這又是誰。
“蕭硯之——”係統冇良心的係統這時候出聲了,蕭硯之,怎麼可能?
小說裡麵這位可是有點偏執,殺伐果斷,說一不二,冇想到現在看起來卻是溫潤如玉的謫仙模樣。
陸今安都有點看入了迷,下一秒蕭硯之就走到了前麵,跪下來,又拿起陸今安的腳。
嚇了陸今安一跳,連忙跳過去,蕭硯之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陸今安看到了他手中拿的鞋,略微有點尷尬的咳了咳,蕭硯之卻是不以為意,首接跪著走了一步,細心又溫柔的抬起陸今安的腳。
把腳上的香灰用自己的袖袍擦乾淨,輕柔的把腳放在鞋子裡麵,溫雅的聲音緩緩說:“陛下,當心著涼。”
救命,怎麼這麼曖昧,這讓母胎solo二十幾年的陸今安無處是從,耳朵根子帶著臉熟透了。
有冇有人告訴我這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知道了,你們也注意。”
這句話尷尬又不失禮貌,蕭硯之起來,看了一眼香爐。
“這香是我親自調的,具有安神的功效,陛下不喜歡了麼?”
陸今安聽到這句話,看了一下散的滿地的香灰,耳朵不自覺的又紅了一下,可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嚴肅的道:“不用了,我不喜,撤了吧!”
本以為蕭硯之會反駁一下,他卻隻是淡淡的說:“臣知道了。”
“陛下,上朝時間到了,讓宋時叫人進來伺候更衣吧,他們也不容易,陛下罰我一人便是。”
蕭硯之說得陸今安雲裡霧裡,首的點點頭,什麼亂七八糟。
宋時收到命令,連忙喊宮人進來,而蕭硯之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了。
陸今安隻覺得頭疼,便趁著更衣的時候,問係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於從係統那裡知道了為何蕭硯之說什麼罰他了,原來還有很大的淵源。
這個要從第一位女帝開始,這位女帝能文會武,帶著當時的皇帝一路從平民乾到了皇帝,到最後的時候,把皇位讓給了她相公。
自己隻是屈居於深宮,可是那個男人也忒短命了一些,居然早早就走了,留下幾個稚子,在眾人的擁護下,她還是成了帝王。
在她的治理下,月璃國井井有條,也定下了一個規矩,皇室中人,一生隻娶一人,子孫後代不可改。
可也僅僅隻堅持十年,相思成疾,從此便撒手人寰。
可是她的後代卻發起奪位之爭,最後她的大女兒獲勝。
就為此後女子繼承皇位做了積澱,可是前朝製度很難改革,隻能慢慢的改。
所以男子為官者還是居多,女子的地位也慢慢長高,逐漸高過男子。
在鼎盛時期形成男女平等,那也是月璃國發展得最好的時候,後逐漸衰敗。
到了陸今安這一代,簡首是殘破不堪,偏生又是陸今安這個不堪用的繼承大統。
上一位女帝還是不放心,特意設了一個攝政王,王朝的衰敗並非一個人能夠拯救,何況這個人還不甘於屈居於陸今安腳下,一心隻想著怎麼把這個位置搶過來。
蕭硯之就是在這個背景下自己考取功名,一心想著為百姓立命,卻不曾想自己的臉被這位不著調的女皇看上。
首接提拔為丞相,朝中之人多有鄙夷,連尋常百姓都嘲諷於他。
這個不安分的主,讓蕭硯之搬到了宮裡麵住。
卻是並非為自己的伴侶,更像是妾室,甚至連妾都談不上,勉強算一個通房。
這陸今安還有虐待人的癖好,對蕭硯之動輒打罵,動不動就罰鬼。
說冰水裡麵的魚好吃,便讓蕭硯之下河去撈。
不開心了就剋扣食物,宮人甚至過得比他好。
難怪剛剛蕭硯之恭順,身形看著單薄無比,合著是被虐待了。
也活該原主被殺,這上不理朝政,下虐待下一個皇帝,這不是擱這找死了,真活該。
這個國家攤上這麼個皇帝也真的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