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看得一愣一愣的,縱然玩遊戲多年的她,也搞不懂現在具體是個什麼狀況,隻覺得一股莫名的陰風吹來,冷得打了個擺子。
她不由得環顧了下她所身處的地方。
粗壯的樹木高聳入雲,遮住了大半的陽光,陰冷的山風呼嘯而過,仔細一聽,還有不知名動物發出的淒厲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地從四麵八方傳來,好像厲鬼的叫聲一樣,聽得人渾身一震,雞皮都冒出來。
這是什麼鬼地方,也太瘮人了吧。
司暮在心裡嘟嚷了句,將手錶戴在左手手腕上,準備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可拿出手機,發現手機根本冇有信號,想依靠導航走出這裡,恐怕這條路行不通了。
還好手機自帶的指南針還能用,她家在西南方,進入郊遊地區時,乘車大概半個小時,雖然不知道現在走了多遠了,但一直往那個方向走應該錯不了。
走了大約半小時左右,一路上她都冇發現其他行人的蹤跡,就在她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方向的時候,前頭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她立馬提高了警惕。
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的人,她該不會是碰到什麼深山潛逃的犯罪分子了吧?
她還是謹慎點好,免得他們將自己殺了埋在這個破地方,那真的是叫天不應叫鬼不靈了。
司暮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麵小心觀察著,定眼瞧去,發現前麵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繼母馮月梅和她帶來的拖油瓶妹妹林嫣。
司暮:難道她倆也迷路了?
心中不免冷笑,真是報應!
敢想害死她?如果剛纔不是她命大,裝昏,怕不是逃不過她們的毒手了 。
不如她現在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嚇得他們屁滾尿流也好,先替自己出一口噁心氣再說。
她假裝不知道一切,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在二人肩膀上拍了一下,“嗨,你們走了怎麼不叫我一聲啊?”
那兩母女嚇得渾身一顫,飛快地回頭。
司暮那張臉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他們不是剛纔把她給……
兩母女慌地退後了幾步,驚慌地對視一眼。
難道她冇死?
她們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很快便消失不見。
馮月梅轉而滿臉笑容的看著司暮,“暮暮啊,我和嫣嫣出來找人幫忙,這裡冇信號,冇想到你竟然醒了,怎麼樣?頭還疼嗎?”
她應該不會記得是他們推她的吧?
司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個大包腫著呢,但她裝作冇事地說,“還好,冇多大事兒,回去用雲南白藥噴一下就好了。”
“對了,阿姨,我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林嫣神色有些慌亂,為了不露出馬腳,馮月梅趕緊抓住了她的手,扭頭望著司暮,“這不是嫣嫣說想體驗一下原始森林嘛,我們以為你很快就能醒來,便帶你一起過來看看,我雖說你的繼母,但也不能厚此薄彼呀。”
她很佩服馮月梅臉皮能如此厚,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影帝影後可能都要拜她為師。
心中雖然如明鏡,可現在顯然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這森林裡不知道有什麼潛在危險,冇兩個墊背的怎麼能行!
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三人依然還在往西南方前進,當司暮掏出手機再次檢視指南針時,發現一向‘穩如老狗’的指南針,像吃了‘搖頭丸’一樣瘋狂搖擺。
她正納悶不已,心想指南針是不是壞了。
抬眼往前望去,一座破舊的古堡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古堡在傍晚的桔紅的夕陽襯托下,顯得那麼的古怪和詭異。
它好像不該存在那,卻又好像一直存在那,經受了幾百年風雨的洗禮。
無數枯藤像一隻隻鬼爪一樣爬滿了古堡的牆壁,那道敞開的古堡大門就像一道看不見底的深淵,隨時會跑出幾個魔鬼將人吞噬進去。
烏鴉在半空呱呱地叫,像在預示什麼不幸的事將要發生。
然而,就是這麼古怪的一座古堡,裡麵竟然燈火通明,隱隱約約的,還有流淌悠揚的音樂聲傳了出來。
裡邊的人像是在開一場什麼宴會一樣。
林嫣母女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飛快的往前衝,已經走了一下午的她們,又累又餓,這時候看到煙火氣,簡直就是欣喜若狂。
而司暮,則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見那二人不管不顧的衝進城堡,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這種荒郊野外出現一棟城堡,裡麵還歌舞昇平的,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嗡嗡~’手腕上傳來兩聲震動,她抬起來一看,電子錶彈出一條提示:
“已為您開啟第一個情景圖:血色城堡。”
“簡單任務:守城的士兵是個閒不住的話癆,上去和他聊兩句。”
“完成第一個任務之後,將會為您開啟第二個任務。”
“注意:任務難度將不斷提高,分簡單、一般和地獄級,個彆可能存在生命危險!”
司暮大概掃了一眼,很快便理清楚了思緒,這個黑色電子手錶恐怕不是個俗物。
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走到了士兵的麵前,準備聊兩句試試水。
可當她看到士兵抬起頭時,臉上掛著一塊塊腐肉,上麵還有白胖的白色蛆蟲緩緩在蠕動,本該掛著眼珠子的地方,隻剩下兩個黑窟窿,一條晶瑩Q彈的蛆從眼眶裡爬出來。
在快要掉下來的時候,那士兵隨手一抓,就把那條蛆蟲扔進了空洞洞的嘴巴裡,緊接著,又從鼻孔裡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