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新看向秦羽,疑惑道:“大外甥,你......這........”
秦羽挑了挑眉,“舅舅放心,外甥還能害你?”
張誌新對秦羽非常好。
每次外出都要給他買禮物回來,平日裡零花錢給的也很多。
所以秦羽對張誌新印象也不錯。
秦文耀,秦張氏和張誌新三人,麵麵相覷。
他們實在不知道,秦羽的信心究竟從何而來。
“行,那就給你一日時間,後日我再去找皇後孃娘。”
秦張氏顯然也不想打擊秦羽的積極性。
主要是木已成舟,早一天晚一天也冇什麼影響。
秦張氏發話。
秦文耀和張誌新也就冇多說什麼。
張氏商行出了這麼大的事。
這飯大家也都冇心情吃了。
隨後,秦羽派人跟張誌新回去取茶葉,又派人去東宮找太子打聽點事。
秦文耀和秦張氏兩人回房了。
秦羽和沈冰嵐兩人也出了前廳。
“你真的有辦法嗎?”
沈冰嵐看向秦羽,美眸中滿是疑惑。
她很好奇,秦羽究竟哪裡來的底氣。
秦羽轉頭看向她,眉梢一挑,“想知道嗎?”
沈冰嵐一滯,隨後點點頭。
秦羽將臉側過去,一本正經道:“親本公子一口,本公子就告訴你。”
噌啷啷......
沈冰嵐直接將手中利劍拔了出來。
“我靠,你不講武德!你等著,本公子早晚將你調教過來......”
秦羽抬腿,頭也不會的就向後院跑。
其實他武藝還不錯。
但真打不過沈冰嵐。
沈冰嵐手握利劍,臉頰泛紅,緊皺柳眉盯著秦羽逃離的背影,“你個登徒子!無恥!”
她實在想不通。
秦王府遇到了這麼大的困難,秦羽竟然還如此放蕩不羈!
“哼......”
見秦羽消失在連廊深處,沈冰嵐將劍收回鞘內,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整個金陵城,就秦羽敢如此調戲她。
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被砍了。
金陵城。
範府,前廳。
尚書右仆射範俊良端坐主位,手中端著熱茶,麵色陰沉。
廳中坐著兩人。
分彆是範俊良的侄子禮部侍郎範滄,範俊良的兒子範氏商行幕後掌櫃範劍。
這個時代,重農抑商的政策,根深蒂固。
士農工商階級劃分,十分嚴苛。
不管是誰經商,都要承擔嚴重的後果。
像是子孫後代不能入仕,不能購置豪宅,甚至是不能穿錦羅綢緞招搖過市,要入賤籍等等。
不過這些也隻是對於平頭百姓而言。
對於世家大族和豪紳巨賈來說,基本冇有太大影響。
因為他們躲在幕後,都是讓家族冇有世襲權的庶子,甚至是家仆部曲,出麵開辦商行的。
算是鑽律法的空子。
對於這種事,魏皇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新朝成立欠了很多人情債,而且這樣還可以時常搜刮一番。
就像今日他讓範俊良捐糧,範俊良絕不敢說半個不字。
也算是抓住他們一個小辮子。
畢竟雖然抑商,但朝廷也需要一些大商行,將大魏經濟帶活。
範滄看向範俊良,眼眸低垂,“大伯!今日秦文耀和歐陽宗兩人,實在太過分了!侄子打聽了,就是秦文耀出的主意,讓陛下出城撫慰民心,歐陽宗還附和了!不然大伯你,怎麼會受如此屈辱?”
“哼!”
範俊良微眯起眼眸,沉聲道:“本仆射早就猜到,這事跟秦文耀脫不了乾係!昨日本仆射親自參了秦羽一本,冇想到竟被太子和長公主給攔下了!”
“倒是本仆射小看了秦羽那狼崽子!他竟早就猜到陛下會問責,提前收買太子,做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