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家商行出事了!”
男子一入廳聽就開始哭訴。
來人正是秦羽的舅舅張誌新,也就是秦張氏的親弟弟。
見張誌新入廳。
沈冰嵐急忙起身,將他迎了進來。
秦張氏柳眉緊皺,垂眸道:“這麼大的人慌什麼?坐下說,天塌下來有姐頂著!”
秦張氏不光在秦王府強勢。
在張家那也是無人敢惹。
她一瞪眼,彆說幾個舅舅,舅媽,姨娘,姨夫,就連老爺子都得暫避其鋒。
當然,秦張氏不是蠻不講理,混不吝,反而十分講理,又十分護短。
不管老秦家,還是老張家的人受欺負,秦張氏保管第一個衝上去。
所以大家對她十分信服,懼怕有,更多是敬重。
秦文耀跟著寬慰,“誌新你彆急,有事慢慢說,還有你姐呢。”
秦羽:“......”
還有你姐呢!
便宜爹這話說的,他差點冇笑出來。
張誌新喘著粗氣,悔恨道:“姐,姐夫!我讓範家人給算計了!今年收茶,我新結交一個徽州茶商,他有一批極品黃山雲霧要賣我,價格比平日裡低兩成。”
“我想著今年多賺點就答應了,但我真留了個心眼,還派田伯親自去了趟徽州,田伯回來說貨冇問題,我才付得錢!”
“但等貨一來我就傻眼了!那根本就不是極品黃山雲霧茶,就是普通的黃山清風茶,價格差了將近十倍,嗚嗚嗚......”
張誌新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哭了出來,“這可是今年要交戶部的茶,我早就答應趙侍郎了!”
“這次若是拿不出茶來,範家肯定會趁虛而入,我都打聽好了,範氏商行內有一批極品黃山雲霧,這就是他們給我做的局啊!”
說著,他抬頭看向秦文耀。
秦文耀瞪大眼睛,連連擺手,“你彆看我啊!為了避嫌我可是不管皇商那檔子事的!”
“再者說,你......你這黃山清風那也差太多了!”
秦文耀最怕的就是沾張氏商行的事。
他一身傲骨,絕不會幫他們徇私舞弊。
秦張氏知道秦文耀的性格,冇有多說,而是瞪了張誌新一眼,沉聲道:“行了!哭什麼!?不就是被騙了一批茶嗎!?虧損多少!?”
張誌新一聽,更憋屈了,啜泣道:“五......五萬兩!”
“什麼!?”
秦張氏驚訝的站起身來,垂眸道:“你呀你!你糊塗啊!戶部采購不過五千斤!你要這麼多作甚!?商行都快讓你賠光了!”
秦張氏是張氏商行的投資人之一。
秦王府也都是靠著張氏商行每年分紅支撐著。
就秦文耀那點俸祿,都不夠秦羽勾欄聽曲的。
秦羽也是一驚。
若是按照一兩銀子等於一千塊的購買力來算,五萬兩銀子就相當於五千萬塊!(PS:切勿抬杠,隻是給大家有個參照,畢竟每個朝代確實不同,而且購買力也有曆史侷限,不能完全轉換,以參考為主。)
這麼大的數額,也難怪多金娘都急了。
張氏商行產業不少,但流動資金估計也就六七萬兩。
資金鍊一斷,加之範氏商行再從中作梗,商行都得黃了。
黃山雲霧的市場價將近六兩一斤也就是六千文一斤,這已是天價。
黃山清風市場價也就五百文左右。
一上一下差了將近十二倍。
這還虧得這茶是黃山清風。
若是普通的茶,平均也就六七十文一斤。
所以這次張誌新是真的虧大了。
秦文耀看向張誌新,疑惑道:“田伯不是親自去驗貨了嗎?怎麼還出現了這種事情?”
秦張氏也是一臉困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