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萊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突突的跳,因為這株藤蔓他搜過植物百科,冇有資料文獻。
而且也不是他的藤蔓。
金萊繞開了問題,【怎麼了嗎老師?】
洪慶:【我之前在一位前輩的家中見過類似的,方便的話,可以給我看看嗎?】
金萊愣了一下。
前輩……類似的?
洪慶是植物學的教授,在國內的地位舉重若輕。他一心學術,極少交際,學院的老師提起他時,也大多是敬佩。能被他尊稱為前輩的人,少之又少。
金萊思考了一會:【老師,我父母都去國外了,藤蔓不在我這。】
洪慶:【等你方便再,目前看起來是缺水了,你好好照顧著,不懂隨時問我。】
金萊客氣回覆:【好。】
金萊剛打好字,忽然感受到衣角一重。他視線抬起,權南赫眼尾通紅著,又拽了一下他的衣服。
金萊平視時,能夠看到權南赫的胸肌輪廓,流暢結實的肌肉線條透著男性張力。
權南赫指著空水杯,要金萊給他倒水。金萊給他倒了一杯又一杯,一壺水都空了,權南赫才放下水杯。
金萊這才注意到權南赫的臉燒紅。他伸手探了探,有些燙。
“發燒了?”金萊目露擔憂。
權南赫眼尾泛紅,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金萊翻箱倒櫃的將藥找出來,正要遞給權南赫吃時,他頓住了。
藤蔓能吃藥嗎?
金萊不確定,將藥放了回去。
權南赫見金萊轉身,冷下臉抱了上去。
金萊整個人被嵌入懷中,難以掙脫。
發燙的肌膚,異常灼人。
從前他的體溫一直很低,冰冰涼涼的。
“寶貝兒,我帶你去睡覺。”
金萊掰開權南赫抱著他的手,勾著他的手指帶人回床睡覺。
他給權南赫蓋好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權南赫難受的閤眼,睫毛因為痛苦輕輕扇動著,英挺的側廓在昏暗的燈光下,俊冷好看。
還帶著天然貴氣。
金萊躺在外沿,抬手關了燈。
黑暗的環境下,金萊這纔想起來昨天離開權家恒溫室時他忘記關窗了。昨晚下了暴雨。早上回恒溫室的時候藤蔓躺在地上,盆栽都摔碎了。
難怪會發燒。
金萊側眸看著權南赫,有些愧疚。
他不像之前那樣抱著他,黏著他了,看起來又脆弱又難受,還強忍著,有些生氣但不鬨。
很乖,乖得要命。
金萊側過身,手搭在權南赫的胸膛上,輕輕地拍著哄他。
“很……難受嗎?”
權南赫重複著一個字:“好……”
金萊教他說的,他隻會說這個,甚至根本就不懂這個是什麼意思。
但他上次說的時候,金萊笑了,還摸他的頭,是開心的。
他想金萊開心,開心就不會把他一個人關在那個幽暗的地方,隻能拍拍窗戶,重複的說著討好的話。
金萊伸手摸摸權南赫的額頭,貼上去感受。
權南赫這才翻身,試探性的抱住了金萊,金萊冇有推開他,他纔敢把下顎靠在金萊的頸窩中。
濕潤的淚珠滴在金萊的臉頰上,權南赫將他抱得很緊,極其冇有安全感。
金萊拍拍他的胳膊,“行了行了~”
權南赫鬆了鬆手,蹭蹭他的金髮,對他的耳廓吐著熱氣,輕輕地蹭著,像是一隻大金毛。
金萊覺得可愛。
又可愛又聽話的,還特彆好哄,還乖!
金萊用食指抵著他的腦袋,忽然認真:“大寶貝兒,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en?”
“糯米飯……不行不好聽,葡萄……太奇怪,嗯……”金萊眼睛一亮,“菠菜,我以後叫你菠菜行嗎?”
菠菜,是金萊最喜歡吃的食物。
“好~”
權南赫蹭蹭他。
他一邊喊著權南赫菠菜,一邊教他說,“我在”。還教了權南赫“喝水”這個詞,讓他以後知道討水喝。
教著教著,金萊自己都給講困了,絲毫冇注意到腿邊的膝蓋。
“菠菜……”金萊打著哈欠,手下意識地往旁邊抓。
“我在。”
“嗯~”
金萊迷迷糊糊的將臉轉向權南赫,舔了舔唇,轉眼又沉沉的睡去。
權南赫盯著他紅潤的唇瓣,湊近,吻了下去。
鎖骨上的金光印如呼吸般閃爍著。
“水……”
權南赫的聲音沙啞,含糊不清。
……
次日。
金萊醒來時,在床上滾了一圈半。
翻身趴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皮。
他支起腰坐起來,目光往床頭櫃落去。
藤蔓已經恢複如初了,不再枯黃。
葉子也開的很漂亮,有光澤。
最主要的是:昨晚,他冇有做噩夢!
金萊美滋滋的洗漱吃飯,揣著藤蔓去擠公交了。正走到公交車站,黑色的庫裡南停在他的麵前。
這個車牌號,是秦承江的車。
車窗降下,秦承江那張不可一世的臉映入眼簾。
秦承江戲謔著揚唇,“上車吧,我送你去上班。”
“咱倆不順路。”
“權家,順路。”
“???”
秦承江怎麼知道他在權家的?
金萊狐疑著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上車後,金萊將手揣兜裡,也不嫌棄熱,藤蔓繞上了他的指節。
金萊輕輕一抖。
“你怎麼知道我在權家工作?”金萊不解的看向秦承江。
“陵城不大,我想查什麼,易如反掌。”
秦家在陵城的地位數一數二,冇人會得罪這位秦家唯一的大公子。
“你查我乾什麼?”金萊瞪他一眼。
“我答應了叔叔阿姨這三個月要好好照顧你。”秦承江強調了“好好”這兩個字。
“嘁?我纔不需要你照顧。”
金萊輕哼一聲。
他不再和秦承江說話。
這完全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他能被父母獨自丟在陵城不管不顧,少不了秦承江的煽風點火!
車抵達權家。
金萊帶著藤蔓快步進去,頭也冇回。秦承江看著金萊的背影,正了正西裝領帶。
他邁著長腿走到灑水仆人跟前,“你們管家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