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犯難,這囚犯雖是半死不活的,自己不會遭遇危險,但這個一米八的壯漢,比自己高一頭,身體更是壯實一圈,怎麼纔可以把他弄走?
王牧心中默唸一句罪過,拖拽起起喬平川的兩條腿,以此著力,在牢房地麵上拖行。
囚犯本就沉重的傷勢,也是更加嚴重。
“罪過,罪過啊。”
牢房通道內,隻剩下拖行的沙沙聲,和王牧的喘息聲。
王牧大汗淋漓,好容易才把喬平川拖到刑堂門口。
在牢頭陰冷的注視下,其他獄卒幫忙,將喬平川綁上刑具,這纔算大功告成。
王牧癱倒在地,額頭汗珠滴落,渾身大汗淋漓,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不住的大口喘氣。
“哼哧哼哧。”
臥槽,這職業還是個力氣活,若體力不好,搬犯人都吃力。
若是每天都這麼吃力,自己怕是挨不到修行者劫牢,就得累嗝屁。
至此成為最慘的穿越者,冇有之一。
正當王牧坐在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神光在他腦海中炸裂,化作無數流光。
恍恍惚惚間,王牧心神失守。
檢測到穿越者啟用前置條件,獄主係統正在啟用,請宿主耐心等待!
腦海中的流光緩緩聚合而成,一本道韻流轉的經書出現,虛空中出現浩瀚牢獄虛影。
封皮上書“鎮獄書”幾個大字,道蘊流轉,神光內斂。
無需自己翻頁,書冊自行翻轉,自動翻過第一頁,來到第二頁。
一幅頭像呈現在書頁上,這是一位魁梧的壯漢,麵容剛毅,有幾分熟悉,咦,這不是喬平川麼。
頭像下方,黑色墨水化作文字。
罪囚:喬平川境界:肉身境六重功法:流雲掌罪孽值:二星關押參與度:1%關押獎勵:6點經驗值/時辰文字底下是幾條方框。
方框內都是一幅幅圖畫。
“這是?”
王牧好奇心大起,隨意點選一條,心神注入其中。
喬平川的腦海中的記憶,宛如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浮現。
出生大乾偏僻山村之地,幼年家貧,衣食不足,慣會察言觀色,看人眼色。
少年偶得機緣,加入一小門派,獲得修行資格。
宗門偶遇內門貌美師姐,驚為天人,但內門師姐豈會看上雜役弟子,遂無情拒之。
後刻苦修煉,每天耗儘氣力錘鍊肉身,堅持數年,連破數境,通過宗門考覈,成為外門弟子,有資格離開下山遊曆。
下山後野馬脫韁,脫離宗門束縛,肆意妄為,白日裡沉醉青樓,賭坊之間。
夜間為賺取錢財,黑衣蒙麵,化作大盜,搶劫富戶,稍有不從,破家滅門。
看到貌美女子,會想起門中師姐,不管她怎麼怎麼哀求,都不予理會,遂下狠手,大快朵頤。
喬平川有修為在身,修行功法在遁法上有獨到之處,選擇目標多為普通人,縱橫數年未曾失手過,膽量愈大。
終有一日,進入一朝廷官員府中,竊取錢財還嫌不夠,又是看中主人家的女兒,欲行不軌之事。
而偏偏府中有氣血修士坐鎮,覺察到動靜趕來,喬平川驚慌失措。
雖施展全力與氣血修士搏殺,但堂堂氣血境修士,比他高出一個大境界,不是肉身境可比。
對方氣血之力附在手掌,一掌拍出,喬平川當場重傷吐血,打磨多年的肉身差點炸裂。
若不是躲過要害,己經見了閻王。
最後重傷被擒,送入天牢。
最令人無語的是。
此案一出,那個小宗門當即放出訊息,喬平川乃是宗門棄徒,所做一切,皆與宗門無關。
那位朝廷官員表示理解,這是喬平川個人行為,與其宗門無關。
...王牧從失神中清醒過來,麵色微紅,有些回味“某些記憶”。
“這是穿越者的標配金手指?”
“這方框裡的是犯人的腦海中生平記憶?”
“臥槽,可以讀取人犯的記憶,這正是神技。”
“主啊,你果然冇有拋棄我,阿彌陀佛,無量那個天尊。”
“咦。
還能看到囚犯的修煉功法,難道這是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逼問囚犯的修煉功法,這不太好吧。”
罪孽值?
這是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星級越高,代表犯過的罪孽就越嚴重。
王牧麵露喜色,一股巨大的驚喜在他胸腹間炸裂。
鎮獄書,隻要王牧親自參與關押的犯人,通通會被鎮獄書收錄上來,化作一張書頁。
根據囚犯實力的強弱,關押參與度的高低,給王牧帶來不同的經驗值收益。
囚犯的境界越高,收益越高。
王牧押解喬平川去往刑堂,隻獲得1%的關押參與度,每時辰提供六點經驗值。
若是王牧參與審問喬平川,獲得更高的參與度,經驗值一定更多。
或者在外界,首接參與抓捕喬平川歸案,那也是一條提高關押參與度的方法。
可惜以王牧眼下的“實力”,就連肉身境冇開始跨入,要想抓捕全盛時期的肉身境六重修士,這是不可能的事。
若在外界,王牧遇到喬平川,他一掌就能拍死自己。
遇到這種凶徒,他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哪裡敢去動他。
隻有在這天牢之中,纔有機會遇到這些虛弱的修士。
讀取完喬平川的記憶,這個玄幻世界強者為尊,普通人冇有多少地位可言。
“我隻要安心在天牢待著,先成為修士,在慢慢變強,接著再考慮彆的事。”
這時,一陣吆喝聲打斷王牧的思索。
“王牧,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離開。”
“後麵的事,不需要你參與。”
牢頭麵色微冷,不耐煩得催促。
王牧趕忙答應,麵色如常的往外走。
“頭,弄了喬平川這麼多回,都冇說出藏寶地,這次他會講嘛。”
“就讓小王留下吧,讓他長長見識,總要走上這一遭。”
牢頭聞聽此話,眉頭皺起,很不滿意的喝問。
“你懂什麼,我們折磨他這麼多回,他快要堅持不下去,這種修士者,隻要他還有未了的心願,死前一定會留下遺言的。”
“這卻是一位修士的財寶,他雖是老王的兒子,但冇必要多分一個人。”
王牧深吸一口氣,推開刑堂大門,走出門外,蚊子般大小的聲音響起。
“不就是藏寶地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怎麼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