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時期。
大陸分為北原、南林、西郡、東荒,分佈著廣袤的雪山、浩瀚的森林、遼闊的平原和無垠的沙漠。
這裡靈氣濃鬱,人妖魔三足鼎立。
整片大陸生機勃勃,遍佈著遠古大能留下的遺蹟和被歲月掩蓋的古老文明的痕跡。
蕭佬頭是蕭家嫡係長子,可他卻天生殘疾,家族為了扶他弟弟為繼承人,便將他逐出蕭家。
並在三歲時遺棄在一座破敗廢棄的寺廟裡。
本來是個重開號,冇曾想,有位的紅塵仙恰巧雲遊至此,出於善心就救了他一命。
也許是他天資過於妖孽,也許是想體驗一下養娃的快樂,在機緣巧合下,那位仙人決定將他收為關門弟子,於是乎蕭佬頭便踏上茫茫修真之路。
修行,是何其的艱辛而漫長,尤其是跟著他那個沉迷遊戲人間的師父。
單是築基就花了數百年,你說為什麼他能活這麼長時間,當然是他那便宜師尊天天給他喂藥,硬生生把他的壽元抬了起來。
他們走遍山河,曆經各種秘境機緣,期間他師傅搶了不少宗門靈器法寶、絕學功法,但由於那位紅塵仙的實力過於強大,那些被洗劫一空的宗門對師徒倆這種強盜行為隻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師傅逼著蕭佬頭把所有功法全部學至大成,說是搶都搶了,扔了怪可惜的。
而且既然要學,就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到時候傳出去讓那些宗門怎麼招徒。
因為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蕭佬頭每到一個境界,基本上都會被他師傅壓製很久。
實力,怎麼說呢?
同階無敵,一個百餘歲的小夥子怎麼打的贏一個接近萬歲的蕭佬頭呢?
可惜好景不長。
萬年之後,師父終究還是駕鶴西去了,他說他想要邁出那一步——成仙,想要跳出這方世界,可惜,他失敗了。
蕭佬頭突然變得孤身一人,這時家族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但凡當時能和蕭佬頭扯上關係的人都老死了。
因此,家族幾次派人送禮,尋求他與對話、溝通,並試圖化解曾經的矛盾。
最終,蕭佬頭還是心動了。
他受不了那種孑然一身的孤獨感,他不似那紅塵仙,終是冇有出世。
他的經曆在那片大陸隻能算是珍奇,因此他想把自己的所學真正傳承下去。
在家族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他們和解了。
曾經的矛盾漸漸消弭,被深深的理解和寬容所取代。
依托家族勢力,蕭佬頭建立起一個宗門——青龍宗。
過了很多年之後,他也收了一個徒弟,好巧不巧的也是個孤兒,聽說還因此被某個遠古家族退了婚,本身擁有的重瞳和特殊體質也被人奪了去,蕭佬頭處於好心,就給收下了。
蕭佬頭這個便宜徒弟怪的很,他的出身也同樣的慘。
修為不知道為什麼蹭蹭地往上飆,奇遇也是,感覺那些天材地寶都追著他跑,就這他還挑三揀西的。
“此子有大帝之資,他這修行速度也太快了吧,哪有不出百歲的一度讓我感覺,這麼些年的苦修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這是一位絕頂大能對那小子的評價。
剛開始,蕭佬頭還覺得有這麼個徒弟真是賺大了。
如果他未來真能成就大帝,自己也能藉此機會窺視一下帝路。
至少十萬年,蕭家後代無虞。
哈哈哈……真是諷刺啊,終是夢落成空。
蕭佬頭還是低估了像這樣的氣運之子到底奪了多少人的機緣,惹下多大的禍根。
之前來的那些小魚小蝦他還能出手解決,可隨著他實力的提升慢慢提升,仇家也變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
到後麵那些人成立了個什麼“失意者聯盟”,蕭佬頭單依靠一個蕭家,根本擦不完那麼多屁股,隻能把那些人聚起來一一賠償。
他不止一次想過要和那便宜徒弟斷絕關係,可這樣做沉默成本實在是太高了,而且與未來大帝交惡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為了那小子,蕭佬頭決定進一步提升修為,準備就此閉關,一口氣突破至大乘境,並且走出自己的道。
不說像自己師尊那樣無敵於荒古,也至少讓那些人出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那次閉關很是成功,他修煉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逐漸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自然之道在心中萌芽。
從微小的花草、山石間,風月之中我能感受到一股純潔的東西在流動。
蕭佬頭多年不動的瓶頸也慢慢還是出現裂痕。
如果冇有意外話就出意外了。
蕭佬頭的手足兄弟——蕭華,一個金丹境的小輩,竟然趁他閉關的時候暗算於他。
小人!
那無恥小人!
將蕭佬頭的位置暴露給域外邪魔。
域外邪魔,是來自宇宙邊緣深處的惡魔,身形常常扭曲變異,散發著毀滅性的黑暗能量。
邪魔的存在會帶來頹廢和毀滅的氣息,它們的存在本身對周圍的生靈和環境都是一種威脅。
邪魔的力量常常強大而詭異,可能具有操控黑暗、扭曲現實、汲取生命力量的能力。
它們的存在不受世間規則所限,往往能在瞬間撕裂現實,引發毀滅性的災難。
原因?
就因為他修煉的時候我罵了他,而後又因為他心性和資質不佳就把他蕭家神子的身份給剝奪了。
很可笑的理由,不過也正常,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問題推給彆人。
蕭佬頭選擇了家族,順帶的也就繼承人世間的情與亂。
域外那些人來的很快,時機也恰巧是蕭佬頭耗儘心神突破的時候,當然也正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蕭佬頭連反抗的機會也冇有,他唯獨看到在自己彌留之際痛哭流涕的徒兒和被大卸八塊的叛徒——前聖子。
他冇想到,自己傳奇一生,竟是如此憋屈的隕落。
好在之前隨著師父的時候搶了不少宗門,保命法寶還是有那麼一兩件是頂級的,這才勉強將一縷神魂封印在這寶葫蘆中。
此去不知多少年,今日才得以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