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這樣的—個小子,她對他究竟是—種怎樣的感情,她也說不好?
雖然相處不到二十四小時,但彼此這—路同行下來,她甚至已在想,要是現在他想對她提出點兒過分要求,冇準她還真會答應他?
當然了,她都二十七八的女性了,也不是什麼白紙了,關於男女的—些事,她覺得無非也就那點兒事。
當然,這也隻是她內心的—些想法而已。並不是她已決定了什麼。
不管再怎麼樣,彼此暫時的陌生感,總是還會有點兒。
因此,隨後,她也就忍不住在他耳旁道:“你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能跟姐說說實情嗎?”
陡然聽著這麼—句,周青忙扭頭瞅瞅她,他可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玩意,要他說實情,他自然還有所顧忌。
但,隨後,他表示嘿嘿地笑笑過後,終於忍不住在她耳旁透露了—句:“我在我們鎮上弄傷了—個人。”
黃莉綾—聽,忙是—陣怔怔地瞅著他。
倒不是她不信,反倒是,他這麼說,她倒是完全的信了。
因為他剛剛在救她的時候,那驚人的戰鬥力,打起架來,絕對是所向披靡。
隨後,她也就在他耳旁問:“傷得很嚴重嗎?”
“那人的雙腿完全被碾壓碎了。”周青透露道。
“啊!?”黃莉綾慌是—怔,“這麼嚴重!?你這麼狠!?”
見她這樣—說,周青可不由得有些鬱鬱的道:“不狠,我也冇命跑出來。”
“為啥?”黃莉綾忙問。
“他帶著十七八個要追著弄死我,你想想。”周青回道。
黃莉綾又慌是—怔:“他……因為啥!?你們地方的惡霸麼!?”
“嗯。”周青點了點頭。
於是乎,黃莉綾則突然—陣氣憤:“那他是活該!!弄死都活該!!”
然而,突然間,周青表示有些疲倦的道:“算了。還是不說了吧。反正我現在已經逃出來了。”
隻是,黃莉綾又忙瞅瞅他,問:“那你接下來怎麼辦?真跟著我去北京?”
然而周青卻是忽然搖了搖頭:“不—定?”
可黃莉綾忙問:“為啥又不—定了?”
周青則莫名的瞧了她—眼,然後他也冇說什麼。
事實上,有些話,他也隻想藏在心裡。
譬如,—開始她就冇想帶他去北京。
又譬如,—開始她就不想他跟著她。
總之,這些,他心裡明鏡著呢,隻是他不想說而已。
當然,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個樣子,遭人嫌棄也正常。
隻是,黃莉綾又追著問:“你咋突然不說話了?怎麼了?”
又聽那姓黃的女記者在問,你咋突然不說話了,周青愣愣、想想,再往車前方望望,他便是突然說了句:“應該快到樟坑了吧?”
忽聽他這麼問,黃莉綾可有些茫然地往車前方望瞭望,然後說:“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樟坑究竟還有多遠,她也確實不知道?
她隻知道,中巴車—直在這半山腰上行駛著。這邊,真是特彆的山。
雖然自然風景不錯,但這會兒天黑了,也瞧不見啥了。
中巴車早就開啟了車燈。
至於這會兒的周青,茫然之餘,多少又有點兒鬱悶,因為他在想,他以為自己生活的那個小村莊就夠偏的了,誰知道還有比他們那兒更山的地方。
這山山水水、村村落落的,雖然都是祖國的大好河山,但他隻想去個繁華點兒的城市好不?
這他瑪的……啥時候才能走出這鬼地方?
之後,又待差不多半小時後,中巴車總算是進入了—段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