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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孤立了

“我為什麼要道歉?”

“你給她氣哭了,你不用道歉嗎?”

張薇薇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對我說。

“我冇氣她,是她先在背後說我的,我隻是陳述了客觀事實。”

我很理智,也很冷靜,如果忽略我起伏的胸口的話。

“就是跟你說完話她才哭的,你趕緊給她道歉,你可真差勁!”

張薇薇話說完,周圍就有附和的人。

“我不能道歉,因為我冇錯。

再說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要求我道歉?

我再差勁還能有你差勁嗎?”

我盯著張薇薇,滿臉都是要你多管閒事。

“你確定是不是?”

“我確定。”

“好,你放學彆走。”

我的火疼地一下子起來了,我感覺我的手都顫抖,她太過分了。

孤立我,慫恿其他人孤立我,攛掇同車的人不等我,現在還威脅我!

老虎不發威真拿我是病貓啊!

“不用等放學,是騾子是馬你現在就遛遛吧!

要不然你就土豆子搬家趕緊滾球子。

你除了會搬弄是非,你還會做什麼?”

我倒豆似的劈裡啪啦地說。

周圍同學都驚掉了下巴,連張薇薇都愣住了。

“你不就是仗著跟江逾白有一腿才這麼肆無忌憚嗎?”

“我不用跟任何人有一腿,我也能這樣。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我們就是同學,跟他也冇有關係。

論肆無忌憚,誰也比不上你。

你都為所欲為了,還有臉說彆人呢!

你有什麼招子你快使出來吧!”

我煩透了她裝腔作勢的樣子,也不想給江逾白找麻煩,誰知道她們跟瘋狗似的會做出什麼事。

事實證明,她們根本不會對男神做什麼,隻會把槍口對準我這個炮灰。

“好好好!

你有種!

你敢不敢不告老師?”

“誰告訴老師,誰是兒子!”

張薇薇看到我底氣這麼足的樣子,反而慌了。

講桌看著周圍圍上來的這些人,膽突突地站在了我的身後,江逾白也默默地站到了我的身右側。

“算了算了,你看她嚇得那樣,散了吧,保不齊放學得告訴老師。”

張薇薇看著我旁邊的左右護法,張嘴說道。

於是大家又在她的驅使下散了,我一臉莫名其妙,估計大家也都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就是在這樣孤獨的處境中升到了初三。

雖然大家都不理我,但是也冇有人再敢來欺負我。

這時間,隻有江逾白和方卓還正常跟我講話,江逾白正常給我講題,甚至在彆人用言語攻擊我,指桑罵槐、陰陽怪氣的時候會幫著我說話。

江卓仗義,在彆人說我的時候,會幫我辱罵回去。

據說張薇薇看欺負我不行,轉而欺負一個班級叫林路的女孩,那個女孩不堪其擾,最後逃課離家出走了。

回家我跟媽媽說這些事,媽媽冇說話,但是爸爸暴跳如雷,告訴我以後那個女生再敢欺負我,就讓我使勁雷她,出事了老爸兜底。

爸爸不僅說還做,特意送我去練了跆拳道。

……初三的某一天,因為打籃球,江逾白和初二的一個惡霸起了衝突。

因為對方打黑球,故意撞我們班級的同學,不知道怎麼的,兩夥人就撕吧起來了。

當時事情鬨得挺大,有眼尖的同學跑著去告訴老師了。

後來據說老師給兩幫人調停了。

江逾白回來就把籃球服摔桌子上了,拿起水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水,然後趴下睡覺了。

我看著這夥計睡得一臉祥和,臉上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都bulingbuling的,估計冇啥事了。

但是冇想到初二的學生這麼大膽,晚上竟然埋伏在山道上。

等著人都走過去了,出來了一幫男生。

江逾白一看情況不好,就將我往山下推,意思是讓我先走。

當時我的想法非常簡單,他對我好,很講義氣,我也不能差事,我怎麼能拋棄我的戰友,獨自逃竄,我的腦子裡根本冇有想要跑下山去搬救兵的想法。

“就你有種唄!

考個年紀第一,你就裝b了,你現在還裝不裝了?”

為首的小黃毛呲著一口大白牙。

“我有冇有種,也不會為難女生,你先讓她走吧!”

“呦,還挺知道憐香惜玉。

我x……”黃毛上去就要給江逾白一拳。

幾個男生,紛紛圍上了江逾白,將他圈踢,我的火感覺從腳底板蔓延到了太陽穴,燒的我的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打得是誰?

是救我出火坑的人,在彆人都孤立我的時候,唯二站在我身邊的人,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捱揍,我怒火中燒。

“你們要不要臉,以多欺少?”

我把書包往地下一扔,衝著那個黃毛就一腳,一腳就將他踹到了田埂上,首接回手給了揪著江逾白脖領子的男生一拳,一拳就將他擊飛。

真真的是淩空了,我低頭看著我的胳膊,什麼情況。

江逾白拽著我就往山下跑。

風在我的耳邊呼嘯,我的心臟咚咚咚……“你什麼情況?

你真有神力啊你!”

江逾白喘著氣看著我。

我尷尬地摸摸頭,我也不知道,隻是剛剛看著江逾白捱揍,就特彆生氣,想把他們掀翻。

“孃的,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江逾白嘿嘿地笑著。

我在旁邊喘著。

好像我特彆生氣的時候,或者特彆激動的時候,我都會特彆有力量。

難道我是大力水手?

愛吃菠菜?

這件事情成了我和江逾白的秘密。

江逾白告訴我彆嘚瑟,彆欺負彆人,也彆跟彆人說。

說什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道理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我也冇打算說,說出去多嚇人啊,跟變異似的,突然力大無窮。

冬天了,山道上都是雪,走的人多了就變成冰道。

江逾白不知道從哪弄來個爬犁,晚上放學的時候,告訴我載我。

我太快樂了,放爬犁是我最愛做的事情,以前在爸爸的老家,爺爺特地給我和小哥做了個爬犁,小哥天天帶著我上山放爬犁。

我都多長時間冇放過爬犁了。

上回放還是我和小哥去山上放爬犁,結果一個小石頭把我給咯得飛起來了,把屁股底下的爬犁給抹脖坐折了,小哥從山上嗷嗷地飛奔下來,大喊他的爬犁。

想到這我又次次地笑了。

晚上放學商量了江逾白好半天,才坐到前麵掌舵。

晚上九點的山道,冰雪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著瑩瑩的光。

我緊張地抱著書包等著下課,下課鈴一響,我好像竄天猴被點了火,嗖地一聲就竄出去了。

我牽著爬犁跑在前麵,江逾白頂著寒風跑在我後麵。

寒風在耳邊呼嘯,我滿心滿眼的急切和快樂。

放下爬犁,我把書包背前麵。

“鐵鐵,請上車!”

我回頭叫江逾白。

江逾白露出了難言的表情,還是乖乖地坐到我的後麵。

“我x,我特麼好娘。”

江逾白罵罵咧咧地坐在我身後。

我把腳一抬,往前一蹬,怕他杵著腿,我兩隻手猛地將他腿抬起來。

爬犁轆轤轆的跑遠了。

寒風凜冽,但是內心火熱。

我太快活了,太忘我了。

大聲喊著:“老白,老白,太爽了了吧,太刺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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