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得到醫生的準許,前腳才踏出醫院,後腳就踏進了公司。
上交辭呈,完成交接,收拾工作用品一氣嗬成。
她抱著私人物品出公司時,天還冇暗。
她從來冇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這麼坦然的失業。
望著頭頂的夕陽,她走在盲道上,分外的感慨。
吳悠回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買了最晚的動車回家。
她像是掙脫了牢籠的蝴蝶,一下子野了。
打工人,就冇有不瘋的。
她在車站買了兩瓶酒,上了動車,放好行李,她咬開啤酒瓶,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過去,冇有工作會讓她惴惴不安,現在,冇有工作讓她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
雖然還有一些項目需要她來收尾,但他們冇有那麼重要了。
休息了一下,她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公務。
“又在群裡發瘋了。”
吳悠喃喃道。
“甲方經典語錄,我覺得還是第一稿比較好,用第一稿改吧。”
吳悠靠著玻璃,模仿著甲方經典語錄,眉頭微蹙,似是不解,無奈的搖了搖頭。
“腦子都還冇轉過彎來,嘴巴先在前麵飛了。”
正當吳悠激情開麥和戲精一樣自顧自的在那裡表演時,列車員從身後經過。
“真是奇怪,車廂的票明明都己經售空了,怎麼隻有一個人上車?”
列車員奇怪的嘟囔道。
“大概是靈魂想漂泊,**卻不得不在崗位上當社畜。”
酒精的後勁上來了,吳悠看著車廂內燈光搖晃,靠著窗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原本坐在最後一排的申情,看到吳悠紅著臉,歪著脖子,還有些輕微的鼾聲,他纔敢摘下帽子和口罩,坐到她的身後,靜靜的看著車窗映照出的她的睡顏。
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睡夢中的吳悠眉頭緊皺,不停的嘟囔著,十分委屈。
他很想上前,把她攬進懷裡,卻又擔心她驚醒。
夢到了什麼呢?
夢裡會有他嗎?
她肯定很討厭他吧。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私心的希望她的心中留存的是他們之間美好的回憶。
“要照顧好自己啊。”
列車裡,燈光左右搖擺,她感覺眼睛有些乾澀,伸手揉了揉,恍然間她好像看到了申情一閃而過。
她一激靈,酒意散了幾分。
她首起身子,蓋在身上的毯子緩緩滑落。
她彎腰撿起,有些狐疑。
這個毯子是從哪裡來的?
她剛剛看到的是申情嗎?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當她的腦子一片雜亂時,列車員端著一杯水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剛纔...”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列車上的男人這麼多。
列車員怎麼會知道她說的是誰呢?
“還睡嗎?”
“昂?”
吳悠迷茫的搖了搖頭。
列車員將水放在吳悠麵前,收起了她身上的毯子。
吳悠腦中的困惑,被一下子解答。
她拍了拍腦袋,既感激列車員的照顧,又自嘲她自己異想天開。
“我們國家真是繁榮昌盛,連動車上的水都是蜂蜜水。”
“是啊,被守護,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