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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薑是刨你小子祖墳的薑,許是讓你原地暴斃的許

嘈雜的網吧,穿過一排排顯示著聯盟遊戲的電腦螢幕,昏暗燈光的角落裡,赫然出現一個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麵:五花八門的網頁中間,是兩具**的**正在激烈糾纏。

一雙猥瑣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生怕錯過哪怕一幀這刺激的場麵,眼睛的主人是個西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頭髮己經有些稀疏,看起來很久冇修剪,身上隱隱散發著油膩的汗臭,此刻他正一隻手捏著煙,另一隻手在褲襠的位置躍躍欲試,薑許的位置在他背後,少女不施粉黛,卻動人的唇紅膚白,她慵懶的躺在電競椅上,纖細修長的手指百無聊賴的敲打著鍵盤,桃花眼,精緻的翹鼻,左眼下至臉頰中間有痣,愈發多了些俏皮美豔,遠遠望過去也能看到這是個漂亮的側臉。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她穿的不修邊幅,老頭衫,男士大褲衩,外加踢啦雙拖鞋。

背了一個黃色斜挎帆布包,短髮到肩,夏天這麼穿涼快得很,她總是隻圖舒服。

縱是周圍一心撲在遊戲上的網癮少年,也不由得在遊戲的間隙朝她這個位置多看幾眼。

隻是那好看的眉毛時不時擰緊,似乎它的主人在極力忍耐什麼。

原來透過螢幕反射,背後男人的一切她都儘收眼底。

此時那箇中年男人似乎是覺得姿勢不方便,他脫下了鞋,開始放平電競椅,準備躺下開工。

由於間隙不遠,這一放,他的頭己經捱到了薑許的椅子背,當腳臭和汗臭的味道一一下子衝到了薑許的鼻子上,激發出了少女吃屎一樣的表情,她低聲咒罵了一聲,接著稍微用力挪動椅子撞了一下背後的人,示意男人離遠一點,無奈男人沉浸於自己的小動作冇有理會。

“我看你這老吊登是HR提離職不打算乾人事了”薑許說著,一邊起身朝前台走去。

三分鐘後,男人麵前的影像突然切換成男同被爆剛的細節特寫片段,突如其來的視覺衝擊驚的這人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伴隨著他剛得的陽痿,立刻停止了手上的下流動作。

與此同時,網吧廣播播報響起“1208號機1208號機靠窗那位顧客,我吧禁止瀏覽黃色網站觀看色情片,請不要再觀看色情影片,我們接到他人投訴,己強製爲您下機,請立即到前台辦理退費。”

接著一片嘩然。

“我靠變態吧!”

“看片不在家在網吧?”

“太有實力啦””隻見那男人一邊接受著網吧眾人的注目禮,一邊提著褲子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許子,你真牛逼,這老變態來了好幾次了,我們幾個收銀的輪班姐妹都忍很久了,怕說他他惱羞成怒我們再上社會新聞了,還是你有招。”

前台收銀劉欣一臉崇拜的看著薑許,薑許經常來這家網吧打遊戲,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成朋友了。

“還可以吧,對付這種老流氓就得以毒攻毒,他不是愛看片嗎?

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萬中無一的極品騷剛,也算給他開拓新思路了,見見世麵。”

薑許笑了笑,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說著。

劉欣聽罷樂了,“哈哈,虧你想的出來給他聯機投屏那東西,剛看他那樣,他這輩子估計都有心無力啦,以後諒他也不敢來了,誒,今兒晚上有事嗎,待會我下班了請你擼串去?

當我替輪班姐妹謝謝你了。”

“不用了,你夜班怪辛苦,下了班早點休息,對了,如果吃燒烤碰到什麼奇行種騷擾,記得我教過你的。”

薑許拍了拍劉欣的肩膀,“還是許子你體貼,得嘞,行,你走吧,等我休息日咱們再玩”薑許點點頭,邁著大大咧咧的步伐離開了。

劉欣望著她的背影,感歎道“要是個男的多好,我一準兒嫁”薑許,一個老師,無編製的私立中學英語老師,偶爾去機構兼職跑課。

表麵秀外慧中,名字溫文爾雅,從頭看到腳除了穿衣打扮,加上有些娃娃臉,怎麼看怎麼像個乖巧小女人。

小學年年考第一,卻常常控製不了排泄係統,一度是一個若不是成績好就要被定性為智力障礙的兒童。

初中成績開始狗帶,陷入叛逆期,憑藉小聰明混進了普高,當年普高分一榜二榜和高價生,她進普高一榜這事她自己後來也老唸叨,初中三年學成一坨史,她怎麼考上的呢?

老師不小心把她名字填進去了?

高一下學期開始覺醒,期末考進了高二理科實驗班,高三家裡突發變故她回家自學,後來又走了狗屎運大學混進了北京。

畢業第一年就做了老師,第二年仍然。

在北京生活幾年造就了一口不算太標準的京片子,本就北方人,說話都有點帶兒化音,於是她整個人愈發吊兒郎當。

她物慾極低,一日三餐她一餐,吃完一天不餓,更彆提名牌包包奢侈品,對她的吸引力為零,兩三雙地攤鞋她從大學能穿到畢業,一個700塊的某米手機不卡死她能用幾年,大學中兼職也是,掙點錢不是炫嘴裡了就是喂朋友了。

對待感情也像被抽了情絲,因為姿色和個性吸引而來的桃花全都被她一句輕飄飄的從不搞對象扼殺。

她有時候無慾無求的樣子在有的人看來是特彆冇出息的表現,不過她從不介意外界任何評價,她知道人生是自己的。

活的讓自己安心即可。

她的人生前二十年就是那樣的,並不轟轟烈烈,並不天之驕子。

頂多有那麼一點狗屎運,有不錯的皮囊,但也不是天仙下凡。

她極聰明,但有時也會做傻事,可是她有一個自認為很好的優點,就是攻擊力。

薑許的攻擊力足以讓貼吧老哥自愧不如。

在網上和人對線從來都是1V1,首截了當。

現實中她的黃色斜挎帆布包裡總是裝著一把中小型砍刀,用薑許的話來說,對傻逼來說,這是震懾,對外強中乾的劍塚來說,這是真理。

對無底線的惡人來說,這是逃命防守的時間。

這是薑許大學畢業,成為老師的第二年。

薑許從網吧離開,縣城的夜路路燈稀少,獨行的薑許又一次被街溜子尾隨,強行搭訕聲稱送她回家。

染著一頭紅毛的混混不懷好意的問道“美女,叫什麼名字?

加個微信唄,你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唄?”

薑許無視,街溜子鍥而不捨。

薑許停下,轉身,凝視“薑許”街溜子色眯眯“哇,好溫柔好聽的名字啊美女,哪個薑?

哪個許?”

“薑是刨你小子祖墳的薑,許是讓你原地暴斃的許。”

街溜子聞言一愣,旋即臉色一變像是準備動手動腳,薑許一邊淡定的拿出包中的砍刀一邊輕輕的說,“你就不好奇我大晚上為什麼出現在這嗎?

因為我剛從醫院跑出來,他們都說我有精神病,什麼是精神病?

誒,你說這個東西它是不是切西瓜用的?”

小流氓被砍刀嚇了一跳,呆呆的盯著,嚥了咽口水回答“不…不知道…”突然,薑許臉色一變,陰惻惻的看著小流氓的腦袋詭異的笑起來。

“找到了!

是西瓜!”

隨即動身作勢要砍,隻聽街溜子一聲慘叫劃破寂靜的夜,“臥槽尼瑪瘋子啊!

瘋子要殺人了!

救命啊”看著街溜子屁滾尿流的逃離薑許坐在路邊點了根菸,摸了摸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墜,這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送給她的。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逐漸濕潤,當年聽到奶奶的死訊從北京趕回來,可是己經晚了幾天了,己經見不到最後一麵了。

再也見不到了……你這個老太太,為什麼不等等我呢?

“己經過去兩年了,你還是走不出來啊。”

薑許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影子,她握緊手裡的砍刀,緩緩抬頭。

“是你?”

讓翳知勾起嘴角笑了笑,他突然感覺心情不錯,昏黃的路燈下,男人的臉投上一抹好看的陰影,愈發襯得他線條俊郎。

“呦,你還記得我?

薑小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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