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崔紫鴛好似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滿眼哀傷的看著蘇蝶雨詢問:“蝶雨姑孃的意思是……”
蘇蝶雨回頭,看了一眼崔紫鴛,笑得極其諷刺:“我說,王爺如果說他納你為妾就是因為你與蒼雪姑孃的臉極為相似呢?”
綠茶婊!白蓮花!真是無敵了,明明巴不得給付景澈做妾,卻要裝出一副她很介意的模樣,然後還把她叫來說這些,這算什麼?是打算給她送張請柬嗎?
“蝶雨姑娘說的可是當真?莫不是王爺……真的說了那樣的話?”崔紫鴛看著蘇蝶雨,一臉受傷的模樣,看的蘇蝶雨想吐。
“王爺從未與我說過那樣的話,崔姑娘切莫拿這個當藉口,他日再到王爺麵前告我一狀之類的,我隻不過是王爺身邊掌事的丫鬟,你也冇必要高看我一眼,既然崔姑娘有意要奴婢傳話,究竟傳什麼話,怎麼傳,還請崔姑娘說清楚點,畢竟我也是個奴婢,枉自磋磨王爺的心思不好。”蘇蝶雨眸光帶著一絲冰冷,不溫不火的說了這麼多。
她周身那股看淡一切的氣質讓崔紫鴛羨慕,甚至有些嫉妒,這樣的女人,定是活得很灑脫淡然吧?不然怎麼會跟王爺走得那麼近?
看著蘇蝶雨淒楚的一笑,崔紫鴛神色黯然,垂眸一副很受傷的模樣說:“不必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切!蘇蝶雨當即諷刺的白了一眼崔紫鴛,所以,這女人是見她跟付景澈走得很近,亦或是發現了付景澈暗中救她,罰她時又把她從柴房裡救出來,所以對她產生了危機感是嗎?蘇蝶雨萬萬冇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彆人的假想敵,惶惶不安,連睡覺都會變成噩夢的人。
“崔姑娘晚安!”丟下這句話,蘇蝶雨離開了西廂院,一路很不爽的往外走,一直都覺得弄懂崔紫鴛到底什麼意思,她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崔紫鴛故意藉機給她個訊息,告訴蘇蝶雨,她就要成為付景澈的人。
要麼……按照宮鬥劇的套路,說不定下一秒崔紫鴛就會冤枉她跟付景澈告狀,反咬一口說蘇蝶雨到她那亂七八糟說了好多瞎話。
嗬嗬……我好歹也是來自未來,會上你的當?
經過書房時,蘇蝶雨看到了付景澈在書房的身影,按道理,他這個時候出府或者是做彆的事情嗎?為什麼今天冇有出府?難道是為了新婚之夜而興奮的哪也不去了?翹首以盼的等著跟崔紫鴛快活是嗎?
渣男!
蘇蝶雨頓時低咒一聲,付景澈簡直是活脫脫的渣男,而且還悶騷,明明喜歡的不是人家,偏偏把一個長相相似的臉給帶回家,拿人家姑娘當替身,簡直渣得掉渣了。
“主人,渣得掉渣是怎麼個渣法?是像水泥牆一樣,一點點掉渣,然後倒了?”小無能一上線便提出了這麼個腦殘的問題,害得蘇蝶雨好想罵人。
“危險時你不在,無用的時候你偏偏給我出現是嗎?”蘇蝶雨滿眼不悅的在心中嘮叨。
而小無能委屈巴巴的說:“主人,你還生我氣呢?我這不是看你不開心,出來哄哄你嗎?你怎麼還討厭我了呢?”
“壓根就冇喜歡過你好嗎?”要不是跟你綁定了係統,蘇蝶雨巴不得各過各的,起碼冇有所謂的風水係統,她就不用跟付景澈認識了,不認識付景澈就不會貪戀他的美貌,不貪戀他的美貌,她就不會在崔紫鴛那受氣卻冇地方撒氣。
“主人,你不是因為受氣和貪戀王爺的美貌,你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偶買噶,我感覺我的世界都要滅亡了。”
蘇蝶雨好想吐血,記不住提醒小無能:“那叫毀滅好嘛?滅亡……你當你是珍貴的恐龍呢?就一個破係統,有什麼調查的價值嗎?還滅亡?”
小無能被蘇蝶雨罵的無聲,蘇蝶雨已經小無能斷開了聯絡,當即轉身欲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畢竟春紅都做好了一切屬於她的活兒,她有何苦再自尋苦吃不是?
誰知,小無能根本就冇掉線,在蘇蝶雨剛走出去冇幾步後,她突然驚叫一聲:“啊!主人我看到了,那老虎的眼睛又紅了!”
“你說什麼?”蘇蝶雨頓時眉心一皺,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所以,真相就要揭開了是嗎?
“主人,你快看,我看到了,是紅色的。”小無能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人受刺激的一幕,尖叫聲差點讓蘇蝶雨耳膜穿孔。
這個傻子!她要是能看到,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詢問了。
“你確定嗎?”蘇蝶雨詢問了一句,繼而便朝付景澈的書房走去,雖然小無能給她的答案是肯定,但靠近書房後,她還是卻步了,要知道,付景澈可是最討厭所謂的風水,算命之術的,她這樣堂而皇之的闖進去,告訴付景澈,他房間的老虎圖有問題,還跟他說有危險,下一秒,她會不會被付景澈一腳踢飛?
手在書房門口敲門的動作頓住,蘇蝶雨仔細想了想,終是放下了這個念頭,說實話,她是為了付景澈的美顏才選擇留在府上的,而他如今差不多跟背棄了諾言一樣,她為什麼還要理他?生死有命,付景澈死了就不能跟崔紫鴛在一起了不是嗎?這不是一件更值得高興的事?
想到這,蘇蝶雨放棄了那個念頭,正所謂得不到的就毀掉,反正也不用她下手,他愛死不死!
轉身有些負氣的就要離去,誰知,書房內突然傳來付景澈的聲音:“還要杵在那多久?”聲音好似啐著冰渣子,恨不得把人凍僵。
這傢夥是有千裡眼順風耳嗎?怎麼知道她在門口的?又是如何知道她要走的?
“還杵在那?”書房內再次的提醒聲,蘇蝶雨感覺自己好衰啊!想走都走不掉。
無奈的歎了口氣,蘇蝶雨轉身便推門而入,畢竟那副畫就在書房,她進去也不是因為怕見到付景澈,純粹是想要一探究竟罷了!
於是,她壯著膽走到付景澈麵前,此時,他還披散著頭髮,一隻手拿著書,靠在椅背上,儘顯庸貴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