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瞧小伍子這模樣,怕是隱藏了好多話都冇跟她說吧?關於屠村和崔紫鴛的?還是說……付景澈已經查到了崔紫鴛什麼,但不想打草驚蛇?
“我知道我是多管閒事了,可萬一災禍就應驗在崔姑娘身上怎麼辦?小伍子,你真的不怕王爺被害死嗎?”
小樣的,就你這點小心思全都在我眼裡呢,還不給我速速招來?
小伍子好一通為難,一邊爬自己泄露了什麼秘密,另一方麵又怕被付景澈責罰,他好難啊!
“王爺不會是喜歡上崔姑娘了吧?”蘇蝶雨轉移小伍子的注意力,隨口這麼一問。
誰知,小伍子卻緊張的跟受了驚嚇的小雞仔似的,“蝶雨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呀!”說完,小伍子還不忘四下看了看。
蘇蝶雨一瞧,眸底閃過一絲狡黠:“我在王爺書房可是瞧見了一個畫像,隻是覺得那畫像的人與人相似……小伍子,如若你真心待我如朋友,何必要同我遮遮掩掩?難不成你就打算讓我這般被冤枉下去了?”
小伍子眨巴著眼睛,眸底儘是糾結,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才吐出實情:“其實王爺對崔姑娘未必有情,隻是她與蒼姑娘極為相似,而且你今日挨罰也可能是因為屠村一事,歸根究底都因那紫鸞營。”
“紫鸞營??”蘇蝶雨頓時好奇,難不成跟現代似的什麼組織?小伍子也不再隱瞞,點點頭便娓娓道來。
紫鸞營是個很詭秘,她們善於風水秘術,善於利用那些邪術來給人下毒,甚至是蠱惑人心,教眾遍佈各地,隱藏的也很深。
一年前,與付景澈甚是相愛的蒼雪跟安妃娘娘突然發了瘋,據說是被一個高人算命數,也不知道那高人說了什麼,回來後就變得神經兮兮的,最後瘋癲。
因蒼雪最先發病,她發瘋後付景澈便四處尋醫,被查出是紫鸞營所為,哪怕是有瞭解救的辦法,也無迴天乏術了,最後蒼雪七竅流血而亡,死狀跟溪水口村民是一樣的。
“所以,這也是王爺不想查下去的原因?”蘇蝶雨終於明白崔紫鴛的存在了,付景澈留她在府裡,還特彆對待她完全是把她當成了蒼雪的影子,這在心理學上叫心靈寄托,說不還聽的就是個替身罷了。
但中毒這事未免有些蹊蹺了,難道是她懷疑錯了?是紫鸞營那個先盯上溪水口的全體村民?可為什麼崔紫鴛冇事?仔細想想,蘇蝶雨還是覺得這一切都過於巧合了,冇準,崔紫鴛就是紫鸞營的人,而那個村子裡也根本冇有她的孃親。
畢竟死無對證了,誰能證明崔紫鴛她是溪水口的人呢?
“那安妃娘娘為何還活著?”
小伍子歎息一聲道:“世人隻知她們中了一種心毒,致人瘋癲的毒藥,卻無藥可解,安妃娘娘雖是保住了命,卻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整天瘋言瘋語的說見鬼,見到神仙了,哎……都是紫鸞營的人錯啊!”
蘇蝶雨終於明白付總管說付景澈很是討厭風水這一套,這說明他不是不相信風水一說,而是因為恨透了紫鸞營,間接恨透了風水這些。
見蘇蝶雨不再說話,小伍子看了一眼蘇蝶雨說:“時候不早了,你先到柴房呆著吧?我先走了,有機會便給你送來遮寒的東西。”
“小心著點。”送走了小伍子,蘇蝶雨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她誤解了,那崔紫鴛便是溪水口唯一的倖存者,如若崔紫鴛冇問題,她反倒對這個紫鸞營的人感興趣了,按道理說,那些人並冇有實質性的服毒,這說明什麼?說明那些人是被催眠了,想到古代竟然有如此高手,蘇蝶雨都忍不住想要與他一較高低了。
“主人,小無能感應到主人的鬥誌了,主人這是要準備逃出去嗎?”小無能上線,聲音充滿了興奮。
蘇蝶雨瞬間想罵人:“出去乾嘛?連付總管給的銀子都冇拿,出去喝西北風嗎?”而且還剛剛下完雪,那西北風可是帶著雪水呢,真是夠涼爽了。
小無能撅嘴,好委屈道:“可是主人在這裡是不會再被重用了,這樣下去,你不是餓死就是凍死,小無能心疼主人。”
“動不動就詛咒我死?”蘇蝶雨瞬間惱火:“你是周扒皮嗎?這麼急著剝削我。” 如果能死了那是最好了,起碼她還可以回到現代了呢!畢竟她還是心理醫生,吃香的很,總好過給一個無能係統做搭檔。
“嗚嗚嗚,主人又罵人,可是太暴躁了。”小無能再次委屈。
蘇蝶雨更委屈,恨不得衝她吼了:“你看哪個溫柔就去找哪個,若是無能找不到就給我閉嘴!”
“主人晚安,要開心哦。”小無能無言以對的直接下線了。
夜漸深,寒風蕭蕭,躲在四處漏風的柴房中,蘇蝶雨被凍得瑟瑟發抖,雙手雙腳縮在披風裡也難以遮寒,無奈,睏意襲來,她的眼皮發沉,就那麼沉沉的睡去了。
寒夜中,一襲披風的付景澈打開了柴房的門,看著眼前的人,他忽然有種異樣的情愫,似心疼眼前的丫頭,可明明他很懷疑她不是嗎?
而且她行為詭秘,還調查了崔紫鴛,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是利用崔紫鴛來故意轉移她的嫌疑?
將被子蓋在她身上,付景澈眸底動容,不管他的懷疑與否,這丫頭終歸是救了他一命,就憑那個他也不能忘恩負義。
感覺眼前人身子動了動,付景澈神色慌亂的起身,誰知,一隻手突然被她抓住,耳邊是她喃喃自語的聲音:“彆走,我好冷,賣火柴的小女孩都冇我這麼可憐,你怎麼可以懷疑……”
她醒了?賣火柴的小女孩又是誰?她的同黨是個小女孩?
錯愕的回頭,皎潔的月光和銀色的雪映清了她的臉,怎麼那麼紅?他眉心一皺,蹲下 身一摸她的額頭,竟然在發燒?
不由分說,他抱起她便出了柴房,為了避免她發現,付景澈點了蘇蝶雨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