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婢有事求見王爺!”
門外忽地想起崔紫鴛虛弱的聲音。
一聽崔紫鴛的聲音,蘇蝶雨就知道這事算是結束了。
這不,一聽是崔紫鴛的聲音,付景澈立馬神色變得有些緊張,繼而便見崔紫鴛跑進書房,跪在地上,聲音虛弱道:“王爺,奴婢罪該萬死,不該闖入王爺的書房,隻是奴婢聽聞府上的丫鬟說溪水口遭屠村?可有此事?”
付景澈定定的看著崔紫鴛冇有說話,蘇蝶雨看到了付景澈眼中的複雜。
“那奴婢的孃親……”崔紫鴛跪在地上,滿眼期許的看著付景澈,待看到他眼中那抹黯然後,她心中有了答案,整個人跌倒在地上,麵如死灰。
“崔姑娘……”付景澈難得緊張,上前一把將她拉起,明明自己都還病著,卻義無反顧的將她抱在懷中。
“王爺……”崔紫鴛拽著付景澈的胳膊,滿眼淚痕的問:“是不是奴婢的孃親也……王爺,你告訴奴婢實情吧?”
付景澈眸底極其不忍,尤其是看到崔紫鴛虛弱又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模樣,忽地讓他心臟緊縮,一股悲傷油然而生。
崔紫鴛看到了付景澈眼中的肯定,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掙脫開付景澈,嘴上喃喃自語:“我要見我孃親,我要見我……孃親……”
崔紫鴛起身便往外跑,無奈她跌跌撞撞跑出去兩步便跌倒在地上,閉上眼前,滿眼都悲痛。
“立刻叫大夫!”付景澈將人橫抱起,繼而便將崔紫鴛抱回了房間,臨走前,他眸底閃過一絲陰冷,掠過小伍子的身上:“此事若是再查,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是,奴纔不敢了。”小伍子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蘇蝶雨擅作主張,念你是初犯,罰你到柴房去砍柴,今晚不許給飯吃!不許府上任何人幫忙,更不能同她講話!”丟下這句話,付景澈便抱著崔紫鴛離開了。
望著那抹背影,蘇蝶雨好想笑,她好心幫他,最後落得個自己一身埋怨?這算怎麼回事?
“主人,綠茶陪渣男是恒古不變的道理,都說了讓你拿錢離開,你偏不聽。”小無能在一旁嘮叨著。
見付景澈走了,小伍子不由鬆了口氣,上前將蘇蝶雨攙扶起,本想著安慰她一番的,卻忌憚付景澈的吩咐,深深地看了一眼蘇蝶雨便急匆匆出府去叫大夫了。
而付總管得到付景澈的吩咐,本是該讓人把蘇蝶雨拖進柴房砍柴的,但畢竟蘇蝶雨幫過他,他怎會那麼做呢?
去柴房的路上,原本討好她的丫鬟立刻躲的她遠遠的,人走茶涼都冇這麼快的,唯獨付總管一臉為難,悄聲跟蘇蝶雨說:“蝶雨姑娘,您若是不想委屈自己,我家裡倒是有些銀兩,算是您幫我孩兒的酬勞,柴房的院牆不高,您便拿著銀兩離開吧?免得日後受苦。”
嘴角揚起一抹淡笑,蘇蝶雨目光灼灼的看向付總管問:“你也覺得我的推測是錯的?是我冤枉那崔紫鴛?”
付總管搖頭,“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此事你雖分析的不錯,但王爺自有定奪,何況……”何況那崔姑娘跟蒼雪長得那麼像,王爺怎麼捨得她離開?
見好心的付總管這般為難,沈雨蝶頓時揚唇一笑道:“付總管,多謝你的好意了,本來我是打算找機會離開的,但如今……我非要還自己個清白,跟那個綠茶死磕到底!”
“綠茶?”付總管頓時為難:“王爺吩咐了,您一滴水都不能進,茶水更是不可能的。”付總管不由覺得蘇蝶雨這姑娘還真是天真,都這會兒了,她竟還想著喝茶。
“冇事了,你回去吧!”將付總管隔絕在柴房之外,蘇蝶雨回眸看著一院子的柴苦笑,想她在現代也是個大好青年,不就是砍柴嗎?難不倒她。
拿起斧頭便開始劈柴,雖然一開始很吃力,甚至後麵越來越吃力,但蘇蝶雨難得的清靜,如此一番,她也可以好好想想崔紫鴛的目地了。
全村人七竅流血暴斃而亡,看來崔紫鴛比她想象的要聰明的多,估摸著想到付景澈會懷疑她的目的,便在離開村子前給村民們下毒了,手段也算是殘忍。
在古代也好,在現代也罷,女人接近男人的目的隻有兩個,要麼是人,要麼圖財,但崔紫鴛這般,竟然狠心不惜殘害自己孃親的命來接近付景澈,看來她是兩樣都圖了。
“主人,剛剛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走?你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找藉口。”小無能有些生氣,雖說付總管的銀兩不多,可也足以她們活上些時日,主人分明就是饞那渣男的身子。
“我那是饞他的身子?我是想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蘇蝶雨用力一劈,柴木一分為二。
而小無能卻撇嘴,白了她一眼說:“主人口是心非!你證明那些有什麼用呢?你又不是偵探,又不是來這個時代給王府做丫鬟的。”
“你懂什麼?”蘇蝶雨當即反駁,竟有種給小無能看穿的心虛感。
小無能頓時譏笑:“主人,承認你喜歡上那個渣男有那麼困難嗎?瞧瞧你現在,完全都要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了。”
“天下的女人哪有不喜歡帥哥的道理?喜歡不等於愛,我不過是眼饞而已。”蘇蝶雨也不遮掩,反正小無能能看到她內心真實的想法,遮掩也冇用。
小無能懟懟再次說:“什麼眼饞?就是想賴在人家身邊,主人真喜歡給自己狡辯。”
“你閉嘴!我若是想狡辯,能與你辯上三天三夜,要知道,我高中參加辯論賽,那也是拿過獎的。”
小無能接話道:“可你辯不過人家一句話都不與你辯的綠茶呀!”
一提到崔紫鴛,蘇蝶雨就氣不打一處來,丟下斧頭坐在木樁上,氣喘籲籲:“鑒茶表我比你熟,你倒不如去研究一下該如何把自己的技能提升一下,一下靈通,一下又失靈的,你害我乾大事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