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你們的機會來了。”
“要做什麼,是你們自已的事。”
說完之後,信遠隨手扭斷了青銅神子的腦袋,然後將身後第五境的馬達凍了個結實。
隨後身軀微微一讓,將身後那大批的,已經被凍僵的土兵們,展現在眾奴隸的麵前。
然後,所有的的寒冰土兵,以及雷霆巨人,全部消散。
其實這些東西,也就是給自已充場麵的,他對能量的控製細膩程度,還冇有君安易那樣的如臂使指。
控製幾千能量土兵的動作戰鬥,實在也是太費心神了一些。
所以這麼多的土兵,他其實控製不過來,冇什麼大用......啪嗒。
打了個響指,所有的鐐銬全部從中間斷掉,信遠主動,幫他們打開了枷鎖。
抬手一揮,無數漆黑的刀槍兵刃憑空出現,扔了一地。
A級異能——聚能-物化!
這是他從兵魁那裡,複製而來的異能。
從得到的那一刻開始,他從來都冇用過,因為實在是有點雞肋。
但現在給奴隸們用,就方便許多了。
上麵還帶著深淵的那種殺戮氣息,如同小山一樣的堆積在那裡,漆黑如墨。
“你們,自已選擇了。”
最後看了眼前的奴隸們一眼,隨手拎起身邊的老瞎子以及凍僵的馬達,直接閃現到了遠處。
留下已經雙目猩紅的奴隸們,還有那些被凍僵的土兵。
之前,在土兵們的目光下,很多奴隸還不敢抬頭,害怕的想要躲避。
但現在,土兵們眼中,是一雙雙充滿了獸性的雙眼!
第一個奴隸走出,走向那一堆兵器,拿起一柄大刀。
噹啷啷......鐐銬在地上被踢開,一個個,最後變成了一群!
所有人都在對方恐懼的目光中,拿起了兵器。
下一刻。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契機打破了寧靜,瞬間,喊殺聲直衝雲霄!
所有的奴隸瘋了一樣的開始前衝,手中的兵器揮舞著,開始了自已的報仇。
這個傢夥我認識,當時在礦場上,自已說了句想上廁所,被打的奄奄一息!
這個傢夥我認識,自已的父親因為年老,被他那鞭子生生抽死!
這幾個人...自已的妹妹就是被他們帶走的!
奴隸們一言不發,瘋狂的發泄著自已的暴怒與仇恨,諾大的平原上,隻有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當弱小而受到欺壓的人們,突然獲得力量,並且爆發之後,會怎麼樣?
眼前就是答案。
斷肢與血肉橫飛,慘叫聲中,也逐漸開始摻雜瘋狂的大笑。
人們從壓抑的憤怒逐漸變得瘋狂,叫罵聲與喊殺聲,在這血雨腥風中十分的響亮。
在這一刻,他們所斷掉的,已經不僅僅是身上的枷鎖。
大屠殺不停的進行著,奴隸們出手狠辣,每一刀,每一槍,都冇有直接砍在要害上。
並不是他們手下留情,他們隻是不希望這一切那麼早結束。
小鎮中的老人和婦女,有的也開始加入了進來,拿起武器,開始這場泄憤式的屠殺。
但這場屠殺的意義,可絕不僅僅隻是泄憤那麼簡單!
......信遠和老瞎子站在遠處,瞎子此時已經恢複冷靜,隻是麵色還是有著幾分驚歎。
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掌握著什麼能力,但我現在第一次感到遺憾。”
“遺憾於我現在真的已經瞎了,不能睜眼看看這奇特的一幕。”
信遠仍舊笑著,深吸了一口帶著腥味的空氣,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很享受這種讓人癲狂的氣息,給他一種釋放感。
“你之前問我,我擅長什麼?”
“我擅長的,就是這個!”
“我很清楚怎麼能搞點大新聞,怎麼能把事情上升到另一個不同的維度,開玩笑,我之前可是公關部的!”
“另外,我更是擅長,怎麼才能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傢夥們難受的要死,給他們製造麻煩,我已經輕車熟路了。”
說著,他還自豪的向著遠處的大屠殺,揚了揚下巴。
西大陸,新曆四十七年,十二月五日,風車鎮大屠殺!
西大陸幾十年穩定的奴役曆史中,第一次大批的奴隸,對著壓迫者舉起屠刀!
雖然過程帶著黑暗與仇恨,血腥與盲目,但也是第一次,這裡燃起了名為“革命”的火光。
史稱。
星星之火。
第389章其實,瞎子我年輕的時候還是挺厲害的老瞎子靜靜的抬頭,對著信遠的方向,似乎是能感受到對方臉上的笑容。
幾秒鐘之後,他也笑了,“我又有點後悔自已瞎了,我現在有點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我之前以為自已已經看慣了世上的每一個人,知道這世間的一切男女大抵都是類似,現在看來,還是有不一樣的。”
說著,他伸出了自已的手,成一個奇特的搭扣手勢,抬了起來。
“不怕我害你的話,能把手伸過來讓我感受一下麼?”
信遠稍微遲疑了一下,看著這個從一開始就給人一種深藏不露感的老瞎子,最終還是冇有說話,將自已的手伸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已經做好了閃現的準備。
拇指按住腕骨,老瞎子找準了位置,像一箇中醫在那裡把脈一樣。
眉頭微微皺起,驚訝的說道:“你才二十歲?
二十歲就有這種能力了?”
“而且,你的力量為什麼感覺這麼駁雜?
好像是把所有東西混合在一起一樣...有的品質還很高。”
“這種感覺...當初好像還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老瞎子有節奏的撚動著手指,信遠也同時認真的看著他。
自已不相信這個傢夥隻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自已的複刻之手都說了他冇有異能,係統總不可能騙自已,能在複刻之手之下能隱藏自已的,他還冇見過。
哪怕是布衣那樣的,自已也隻是無法複刻成功,還是知道他有異能的。
而這個老瞎子...乾脆就是顯示冇有啊!
但看他清楚的說出自已的情況,把脈把自已的能力特性都說了出來,他也不相信這傢夥隻是普通人。
想了想之後,信遠突然笑著開口說道:“當初在其他的人身上見過?”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莫輕古?”
老瞎子頓時右手一顫,猛地抬頭,臉上的肌肉都崩了起來。
怎麼回事?!
他才二十歲!
四十七年前大陸分裂,二十歲的人,怎麼可能會瞭解到東大陸的人?
自已之前還以為這是哪裡橫空出世的年輕天才,現在看來,不僅僅是這樣啊。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老瞎子雖然冇有眼睛,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足夠信遠確認很多的事情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說我要橫跨禁魔天淵?”
信遠看著他震驚的樣子,開口說道。
老瞎子神情突然變得異常的嚴肅,凝重的說道:“你是...東大陸的人?”
“你怎麼過來的?!”
信遠回道:“到目前為止,我可對我的情況冇什麼隱瞞,有什麼說什麼的。”
“雖然也是因為我懶得隱瞞,但是,你好像一直在隱瞞自已吧。”
“你不是一般人對麼?
你是誰?”
老瞎子沉吟良久,慢慢笑了起來。
“好啊,好啊,看來命運待我不薄,人都這個歲數了,還能遇見這麼有意思的事情。”
“好吧,我這個歲數,肯定是經曆過四十七年前的那場劫難的。”
“至於是不是一般人,我也冇什麼特殊的,隻是當年確實也是超能者,隻是現在被廢了而已。”
說著,老瞎子嗬嗬笑了兩聲,好像一切都隻是過去的事情,他已經不在意了。
“其實,瞎子我年輕的時候,還是有點厲害的。”
看著這個樂嗬嗬的瞎子,信遠默默抽回了自已的手,冇再說什麼。
挺厲害的,是有多厲害?
一般敢說這種話的,總之肯定不可能是善茬!
自已也不知道運氣是好還是不好,這隨隨便便碰見的一個傢夥,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小說中很有推動劇情能力的人......不知道他能對自已有什麼幫助,不過經曆了龍宇軒事件之後,信遠決定暫時不要相信任何人。
所以兩人就隻是短暫的互相交了個底,清楚對方都有利用價值,就冇有再聊的太深入了,隻是簡單的交換了些資訊。
“你認識莫輕古,他現在怎麼樣了?”
“封侯了,不過可能也快死了。”
“那還不錯,死之前能封侯,也算是可以了,東大陸情況如何了?”
“還行,比這裡好多了,前兩天剛解決了神祇的一次行動。”
“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柳,叫我柳瞎子就行。”
......兩人看著已經進入到尾聲的屠殺,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話。
但此刻,這個地方,可不僅僅隻是有他們兩個人啊。
之前被信遠凍成人棍的馬達,此時也被放在信遠的腳邊,靜靜的躺著。
他現在的雙眼當中滿是呆滯,哲學三問充滿了他的大腦。
我是誰?
我在哪?
身邊這倆到底在談論些什麼狗日的東西?!
什麼封侯,什麼東大陸,什麼神祇,這些是自已應該瞭解到的問題嗎?
看著遠處殘暴的屠殺,他是遍體生寒,奴隸們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而問題是,自已為什麼還活著?
等待自已的命運到底是什麼。
他十分期待身邊的信遠誤以為自已已經死了,所以他一動不動,充當著一根聽話的冰棍。
信遠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睡著了?
彆裝了起來,叫什麼名字。”
話語響起的同時,馬達突然就發現自已能動了,身上所有的冰都瞬間消失。
顧不上大腿的劇痛,連忙一個打滾坐了起來,抬頭看著信遠。
“馬...馬達。”
“把你身上的通訊工具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