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初從公司出來之後並冇有回去,而是前往了地下車庫。
她和江小臣隻是紙麵夫妻關係,所以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兩年之後她肯定會和這個男人離婚,甚至還有可能用不到兩年。
江小臣跟在她身後,目光從她高挽的青絲望向纖美白皙的玉頸,再到包裹住的粉臀,走起路來扭動的身子就像是那晚主動扭動纖腰的模樣,讓人遐想萬分。
進到了車庫不一會兒,蘇若初停下腳步,突然轉身看向江小臣,月眉微微一蹙,櫻唇張開,冷聲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江小臣從她撩人的身姿中緩過神,回答道:“今天我換下的衣服落你車上了,回來拿衣服。”
“衣服?”
“對啊,就去民政局時換下來那套,你不會偷偷藏起來了吧?”
蘇若初麵無表情,道:“那臟兮兮的東西我拿它做什麼,我早就扔了。”
“扔了…你,你扔哪了?”江小臣笑容漸漸凝固,那件衣服可是定製版的,彆看買時隻有兩塊錢,賣出去至少還有好幾萬呢,當然了,他是不可能賣出去的。
“不就一件破衣服,送乞丐都不要,你跟我急什麼?”當時看到衣服在車上,以為江小臣不要了,她順手拿起就扔到了垃圾桶。
“你這女人…經過我同意了嗎?怎麼能隨便扔我東西!”江小臣臉上露出不悅,衣服價值是一方麵,它的意義對自己更重要。
“是你放我車上冇拿走,我以為你不要了扔掉有問題嗎?再說了,你要是捨不得花那幾十塊錢重新買一件,我賠你幾十件!”
說著,蘇若初纖細的玉手打開包包,冷冰冰的從包裡拿出一遝鈔票,甩到了江小臣身前。
“這裡有三千塊,全部給你,就當做賠你那套衣服,夠了吧?”
江小臣瞥了眼地上紅通通的鈔票,平靜下的臉色幾分難看,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道:“蘇若初,是不是覺得有幾個臭錢就很了不起,就可以拿錢侮辱人?”
“怎麼?大老遠跑公司找我扯那套破衣服,除了為了錢之外你還能為了什麼?那衣服是金子做的所以覺得我給的錢還不夠?”
“我知道你很有錢,那套衣服可能都不如你平常穿的一雙鞋,但對我而言它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用不著動不動拿錢侮辱我。”
蘇若初聽了,嘴角的那抹冰冷上揚,“我算是明白了,你是覺得我們結婚了,我就是你妻子,就要給予你丈夫的權利是吧?可笑,江小臣,你彆忘了,我們是合同夫妻,我不可能喜歡你,更不可能在外人麵前承認你的身份。”
“我從來都冇有那麼想過,還請蘇小姐你也彆惡語傷人。”
蘇若初又是一聲冷笑,“我惡語傷人?那前天晚上呢,你要怎麼和我解釋,你完全可以不用那樣,現在給我裝什麼正人君子?”
江小臣怔了怔,道:“是的,那晚的事情我承認我存在過錯,但我也是在幫了你,如果你把責任全推我身上,身為一個男人我絕對接受,我也在這裡鄭重的向你道歉,對不起蘇小姐!
可是,我問問蘇小姐你,關於我們婚姻的事情難道是因為那件事?不是因為你爺爺和我師父多年前訂下的娃娃親嗎?憑什麼說我索取身為丈夫的權利?”
“是什麼和你無關!我不需要向你做出任何解釋,還有,你的道歉我不會接受,你也彆拿我爺爺壓我,我的事情由自己做主,我也希望你彆像一個懦夫一樣,一輩子想著寄托在我蘇家之下。”
江小臣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苦笑,“好吧,和你真的冇辦法講道理,隨你怎麼說好了,還請你告訴我,我的衣服扔哪了?”
江小臣不想再和這個女人說下去,那晚的事情拋開其他因素不談,他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自己也冇想過成為她丈夫,更冇拿蘇民生逼迫她什麼,她這麼認為那請隨意好了,畢竟,他們之間不可能的,哪怕已經結婚了也還形同陌路,不是一路人。
“車庫垃圾桶,你想要就自己去找,我不奉陪!”蘇若初言語冰冷,扭頭朝保時捷卡宴走去,隨即打開車門圓潤的粉臀坐到裡麵,繼而目光又冷冷望了出來。
就在以為江小臣會撿起地上的錢離開時,驚奇的發現他竟然還真跑去垃圾桶翻他那件衣服。
“咦?找到了!”
江小臣倒騰了好一會兒垃圾桶,把垃圾全部倒出來之後才發現那視如寶貝的白色體恤和花花綠綠的短褲,他驚喜的抓起來,忍不住親了一口,隨後把垃圾全部裝回垃圾桶,笑嗬嗬的離開。
“瘋子!”
蘇若初咬著銀牙低聲喃喃,對這樣一個男人徹底的無語了。
不就一套幾十塊錢的破衣服破褲子,用得著翻垃圾桶?這是節儉還是真心捨不得?不,我看他就是腦子有問題無藥可救了!
想著,她目光決然,啟動車子,緩緩的從車庫開了出去。
可就在她前腳剛走,車庫裡兩輛黑色轎車閃了一下燈光,隨後迅速的開出了車庫追上。
地下車庫與外麵街道交彙處,蘇若初的車子與江小臣擦肩而過,她目光直視前方,看都不看江小臣一眼,徑直開車遠離他的位置,留下兩個漸小的尾燈。
拿到衣服的江小臣心情好了不少,不與這種女人一般見識,隻是看了一眼後就掏出一根菸點上,就在這時,兩輛黑色轎車如同閃電一般從地下車庫飛竄而出,往蘇若初離去的方向追去。
江小臣在山上修煉期間,學的不隻是武道,醫術之類的東西,他還經常陪老頭子下山執行某些任務,不與世界所脫軌。
所以,他的洞察能力以及敏銳的直覺也是一等一的強,一眼就看出蘇若初被人跟蹤了。
隻是,他冇有任何表示,眼神望著蘇若初離去的方向,停留在原地默默的抽上了好幾口煙。
他和蘇若初不是真的夫妻,這女人也不會承認他的身份,而自己的想法和她一模一樣,所以說,他不會插手她的任何事情。
想著,江小臣又靜靜的抽了一口煙,往著反方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