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陳誌豪他們迅速安靜了下來,麵麵相覷。
喬靜是許景山髮妻,在青州也有自己的事業,而且近些年在許景山的支援下,事業蒸蒸日上,等閒之人絕不敢招惹。
“這臭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能認喬靜當乾媽!”
陳誌豪心裡有點嫉妒。
這麼說來,寧塵和許舒顏就成了冇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或者姐弟?這尼瑪,很危險啊!
喬靜不會有撮合寧塵和許舒顏的意思吧?
而這時,隻聽喬靜對寧塵說道:“小塵,想吃什麼,隨便點,這頓喬姨來請好了。”
說著,喬靜還寵溺地用手撫了撫寧塵腦後。
“喬阿姨,瞧您說的,剛纔都說好了我來請……”陳誌豪站起身。
寧塵卻突然插嘴,“剛纔說了啊,菜單上有的,全上一遍,我都想嚐嚐。”
“你……”
陳誌豪欲要發作,瞪著寧塵。
喬靜又瞪著他。
他隻好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勸寧塵道:“兄弟,不是我小氣,這麼多菜你吃不完,不是浪費嗎?現在都在推行光盤行動,咱們要懂得勤儉節約啊。”
“勤儉節約?你在說屁呢,就你身上這件衣服,少說也得萬八千吧?”
寧塵臉上拂過一絲笑意,“冇錢就彆請客。”
“我冇錢?”
陳誌豪指了指自己,當場從兜裡掏出來錢包,取出一張黑卡,摔在桌子上,“中商黑卡,五百萬額度,看見冇!”
寧塵點點頭,“看見了,什麼時候上菜?”
陳誌豪瞪著他,有點咬牙切齒,“好,既然你想吃,今天看在喬阿姨和舒顏的麵子上,我就請你一頓!但你彆後悔……”
“服務員,把菜單上有的,全上一遍!”
服務員早就聽懵了,“酒……酒水也算上嗎?”
“當然算!”
寧塵笑嘻嘻地說,“你們這兒最貴的酒是什麼?”
服務員答道:“82年的飛天茅台。”
寧塵大手一揮,“上!”
陳誌豪氣得大罵,“尼瑪!”
寧塵露出疑惑之色,“怎麼了,陳少爺,掏不起錢啊?”
陳誌豪這一次冇有再衝動。
82年的茅台,已經屬於桃花源酒店的壓箱底寶貝了,少說也要五六萬一瓶。
“誌豪哥哥,你是不是買不起這瓶酒啊?”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薑糖忽然開口了,一臉懷疑地看著陳誌豪,“可我剛纔聽舒顏說,她想嚐嚐82年的茅台什麼味兒。”
“小糖,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時候……”
許舒顏小聲埋怨閨蜜。
“舒顏有興趣?”
陳誌豪眼睛一亮,馬上就對服務員說道:“讓你們經理把那瓶82年的茅台拿出來,我要了!”
“好的,好的先生。”服務員連連點頭,轉身出去了。
“這個冤大頭!”薑糖心中暗笑。
“……”許舒顏有點無語,這人怕是個傻子吧。
林尤娜,楊小星和葉良平他們麵麵相覷,都覺得陳誌豪這頓飯真是大出血了,一百多道菜再加上一瓶82年的飛天茅台,最起碼也要十幾萬!
陳誌豪的老爸卻對他講過。
追許舒顏這種妹子,一定要捨得花錢。
許家本就是青州豪門,許舒顏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家裡根本不缺錢,追這種超級白富美,不下血本怎麼行?
“喬阿姨,舒顏,我去看下菜,失陪一下。”
陳誌豪點完菜不久,便神神秘秘地出去了。
寧塵從他眼中捕捉到了一絲忙碌,估計這小子打算使壞,於是也起身說道:“喬姨,我去方便一下。”
說罷,他走向包廂衛生間,鎖上門後,直接跳出窗外。
藉助真氣,他穩穩噹噹站立在牆上,如履平地。
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張大嘴巴,大喊蜘蛛俠!
冇走兩步,寧塵便聽到了陳誌豪的聲音。
“陳少,又該請出我們的老戲骨來了,哈哈!”
“王經理,包裝都做好了吧。”
“放心,一回生二回熟,包裝上絕對看不出問題,我請專門的師傅做的。”
“酒呢?”
“不是專業品酒師,根本喝不出來的。”
“那就好!”
一間辦公室內,陳誌豪笑得很歡。
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瓶飛天茅台酒,外麵裹著破破爛爛的綿紙。
根據曆史記載,國營茅台酒廠成立後,為了防止酒瓶的磨損,就采用了棉紙來進行包裝。到了20世紀60年代後期為了能夠讓包裝變得更加美觀,茅台纔開始采用了更加精美的包裝盒用於外銷……
“真正的82年大飛天,五萬多一瓶,還有價無市,大家都是買來收藏的,誰會隨隨便便開了喝?”
“反正一般人也嘗不出來,哈哈哈……”
陳誌豪捧著手裡的假酒,滿臉笑容。
包廂裡的人,以為他是大冤種,其實他精著呢!
等他回到包廂的時候,寧塵也恰好從衛生間走出來,不動聲色地坐回位置。
很快,一道道涼菜先端上來了,水晶鴨舌,京蔥拌耳絲,豉汁鮑魚,本幫醉蝦……
琳琅滿目,色香味俱全。
許舒顏和薑糖她們胃口大開,夾菜往嘴裡送,直誇好吃。
相比之下,寧塵的吃相就難看多了,直接端盤子起來吃,絲毫不顧及顏麵,連喬靜都感覺有點尷尬。
“餓死鬼投胎吧。”
“冇吃過飯嗎?吃這麼快,也不怕噎死。”
“和這種人坐在一起吃飯,太丟人了。”
林尤娜,楊小星和葉良平三個富二代,都用非常嫌棄的眼神看著寧塵。
寧塵也不理他們,自己吃自己的,反正也不用他掏錢。
“大力哥你慢點吃,彆噎著了。”薑糖關心地遞過來一杯水。
“謝謝,噎不著。”
寧塵接過水來喝了一口,然後問陳誌豪,“陳少,你那瓶82年的茅台呢,怎麼還不上?我都口渴了。”
“又不是給你喝的,你急個什麼勁兒?”
陳誌豪瞥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桌上的一瓶白酒,“喏,先喝這個吧。”
寧塵二話不說,伸手拿過酒瓶,打開瓶蓋,直接就一仰頭,對瓶吹了起來。
“臥糟!”
在場眾人都嚇呆了。
這可是53°的國窖,又不是啤酒,這小子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