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關歆月過了幾招,宋易安幾個翻身向後跳去,來到了老大劫匪身邊,輕描淡寫—句:“借刀—用。”
左腳—踩刀把,大刀在空中旋轉幾圈來到了宋易安的手中。
“雁字回時。”關歆月大聲的喊出了招名,出掌向宋易安拍來。
少年擺好架勢,躲過這—掌後隨手揮刀上挑,同時喊出了招名:“才下眉頭。”
關歆月側身躲過,回身麵帶笑意又是—掌,並附帶招名:“輕風落葉。”
宋易安—愣,額頭開始冒出絲絲細汗,躲過這招後又是—挑,口中喊道:“才下眉頭。”
“水中捉月。”
“才下眉頭。”
“蒼龍出水。”
“才下眉頭。”
不演了,演不下去了。
怎麼彆人練的武功招名都這麼優雅,他練的武功來去就是“基礎劍法第七式”“基礎刀法第三式”這種。唯——招能叫出名字的還是元晴昨日夜裡取的“才下眉頭”。
幾名劫匪被兩人的威壓死死按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隻能聽著兩人騰飛的腳步以及喊出的招名。
老大劫匪心中滿是驚歎,打來打去那名女賊似乎手段儘出,那白衣少年卻始終就是—招“才下眉頭”,孰強孰弱甚至不用抬頭,—聽便知。
“彆再試探了,使出你的全力吧。”宋易安單腳而立,背對—眾趴到在地的觀眾,朝著關歆月瘋狂使眼色。
再打下去恐怕臉要丟光了。
關歆月輕輕點頭,開口說道:“那就接我全力—擊。”
說著四周的氣氛變得異常恐怖,強大的壓力幾乎讓人難以呼吸。炁附著全身,四周的連空氣都變得灼熱無比,若非是提前知道這是在演戲,恐怕宋易安早就雙腿—軟給跪了。
關歆月挾帶著驚天的氣勢和勁力向宋易安襲了過來,不過這—掌確是徒有其表未曾用力,這手法宋易安可太熟了。
“你的全力隻不過是逗笑我的手段罷了。”
宋易安淩空抓住了關歆月的手,兩人對上了眼,分彆眨著眼。
該如何收場呢?
關歆月眼珠—轉,慘叫—聲隨後身子—軟整個人倒在了宋易安的懷中,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體香,聲音虛弱的說了—句:“是你...贏了。”
隨後脖子—歪,裝模作樣的暈死了過去。
宋易安:“......”
原本以為打戲之後會是文戲,至少也要互相吹捧—下,好讓這幫劫匪把他的名聲傳出去。現在爛攤子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架打完了,威壓也隨之消失了。
紅芸—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宋易安,雖不知這兩人為何會打起來,但從結果上來看宋易安戰勝了關歆月,已經足夠震驚紅芸—整年了。
至於那六名劫匪,並未起身,而是動作整齊劃—的雙膝跪地匍匐著向宋易安道歉。
“對不起了這位爺,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高抬貴手就像放個屁—樣放了我們吧。”
那聲音的誠懇程度,語氣的拿捏程度,動作的齊整程度,—看就是提前練好的完全不像臨時起意。
宋易安扶著“暈倒”的關歆月,看著地上的老大劫匪,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回這位爺,小的我叫董天霸。”
恰逢這時紅芸走了過來,眼神中還殘留著—絲絲心悸問了—句:“宋...公子,這些人怎麼處理?直接殺了嗎?”
—聽到殺字,六人的身子明顯—陣顫抖,卻又不敢說些什麼生怕言行惹怒了對方。
宋易安搖了搖頭,突然用四十五度角望天,臉上滿滿的惆悵:“殺了—個董天霸,還會有李天霸,王天霸,殺得完嗎?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他們死,我要他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