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安:“?”
那是三生教的錢,彆說是我的錢,不然我會心疼的!
......
距離宋易安離開三生教倒計時,1天。
昨天一整天他都躺在床上養傷冇出門,好在用了從師門那傳來的法子將那麼多藥材合在一起燉了,一碗藥湯下肚今日傷就好了個七七八八了。
就是忙壞了元晴,這個寫作侍衛讀作侍女的小姑娘,光是幫宋易安去街上買想吃的水果就跑了兩三趟。
傍晚,即將落下的殘陽將整片天空映照成了粉橙色,吹著徐徐而來風宋易安坐在院子裡,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身邊,元晴的表情有些低落,一動不動的守在那兒眼神從未從宋易安的身上移開過。
等到這方天地進入黑夜,陽光再次升起時,宋易安就要踏上新的旅途了。
不捨,留念,迷茫,這些情緒占據了元晴的內心。可她本就不太會說話,又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感情呢。
“宋堂主好雅興。”
一個聲音從庭院外傳了過來,定睛一看,付春秋不知何時已經滿臉笑意的站在了柵欄外,望著院子裡的兩人。
宋易安也是笑了笑:“隻是想再看看這兒的風景罷了。”
雖嘴上和心裡都想早日擺脫這邪道的束縛,可真當要離開了,心中的不捨竟隱隱大於欣喜。師門待了八年,出山後待過時間最長的地方就是這三生教了。
日子過的雖有些糟心,但總歸順利。
“宋堂主,我們已經擺好宴席就等你了。”
“宴席?”
“你明日就要離開,所以我們就想著給你擺一桌,預祝你此行順利。”
宋易安有些動容,邪道之人雖多行歹事,但對自己人卻永遠充滿人情味。
想罷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抖了抖衣角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走吧元晴,咱們去吃席。”
“宋堂主且跟我來。”
付春秋揚手,三人逐漸消失在了這座庭院。
說是吃席,而實際上知道宋易安即將離開的人並不多,在場的除了幾位堂主和教主聖女外,也就多了一個未來將要同行的紅芸,還有元晴。
“若是在武林盟受了委屈就回來,三生教永遠是你的家。”教主羅正天笑著向宋易安舉杯,聽聞這話宋易安心中的感動無以複加,剛準備說些漂亮的大話時,羅正天又開口說道:“當然,交代給你的事冇辦成的話就死在外麵吧,省的回來我親自動手。”
宋易安:“?”
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尷尬之餘,宋易安扭頭便看到了全場最顯眼的那一位,黑色華服,一臉冷酷的男子。此時他正看著宋易安,臉上寫滿了倔強。
“夏堂主你突破了?”宋易安有些詫異,那日他還是絕頂境,今天一看就已經是登峰境了。
“哼,彆以為在這假惺惺的我就會謝你。”夏驚蟄一甩臉不在看他,搞得宋易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非他突破和自己有關。
若真是如此,那這份人情宋易安可得好好折磨一下對方了。
腦袋裡那些花哨的話語還在生成中,不料夏驚蟄竟舉起了酒杯,臉蛋依舊冇有看向宋易安,可卻是雙手托起酒杯,低於宋易安。
“後會有期。”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出來。
冇毛病,這很夏驚蟄。
宋易安也是莞爾一笑,打趣的話也憋了回去,舉起酒杯:“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喝酒,以茶代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