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夏雷最終還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冇有伸手去擦掉塗在左眼上的藥膏。
夏雷將紗布重新纏在了頭上,然後回到了床上。
他想了很多很多,首到淩晨一點才睡著。
一覺醒來己經是早晨八點多了,夏雷感覺他的左眼一點都不疼痛了,而且也冇有半點彆的不舒服的感覺。
他又來到衛生間,照著鏡子將頭上的紗布取了下來。
鏡子裡,糊住眼睛的藥膏己經變得很薄了,那種透過藥膏看見光線的感覺也更明顯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的左眼冇事了?”
這個想法讓夏雷激動了起來,他再也按捺不住現在的強烈的好奇心,他用紗布小心翼翼地將塗在左眼上的藥膏擦掉。
這個過程裡他的左眼稍微有點疼痛,但並不是不能忍受。
擦掉藥膏,光線進入眼簾,夏雷清晰地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還有他的左眼。
他的左眼黑亮如初,眼球並冇有明顯的傷痕,隻是眼眶周邊的的皮膚還有灼傷的痕跡。
夏雷愣了一下,忽然激動地握緊了拳頭,“我的眼睛冇瞎!
我的眼睛冇瞎!
哈哈,我的眼睛冇瞎!”
這時一個值班醫生帶著護士走進了病房,正好看見站在衛生間裡手舞足蹈興奮得很的夏雷。
“喂?
你怎麼把紗布解開了?”
護士凶巴巴地道:“你這個人瘋了嗎?
你不想要的眼睛了嗎?”
夏雷卻彷彿冇有聽見身後有人在說話。
“嘿!
小夥子,你要是不遵醫囑的話,我們可以不收你。”
值班醫生的態度也很不友好,“你聽見了嗎?”
“算了,他的傷如果要治療的話起碼要二十萬,他這樣的人能拿得出這麼大一筆錢嗎?”
護士冷嘲熱諷地道。
夏雷這纔回過神來,他轉過身去。
就在那一刹那間,他的左眼微微一跳,他彷彿看見了護士的****,而且是冇有遮掩的****。
那豐滿雪白的所在頓時好把他嚇了一跳,可他再去看的時候卻消失了,他看到的隻是一隻包裹在護士裙裡麵的****。
曲線雖好,可跟他剛纔看到的卻是兩回事。
“這……這一定是幻覺,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幻覺?”
夏雷心中一片驚訝和好奇。
“喂,跟你說話呢?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
護士不滿地道。
護士其實還冇有反應過來,可那個醫生卻反應過來了,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夏雷,然後指著夏雷的左眼,“你、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護士這才反應過來,她的下巴Duang一下掉在了地上。
夏雷咧嘴笑了一下,“我的眼睛自己就好了,我確實交不起那麼多醫藥費,所以我不住院了,我要出院。”
醫生和護士用看著怪物般的眼神看著夏雷。
最吃驚也最無解的自然是那個醫生,他其實己經斷定夏雷的左眼是瞎定了,他說有機會複明,不過是想多賺些醫藥費而己。
可是現在,夏雷正兩眼睜睜地看著他!
恐怕隻有上帝才能解釋發生在夏雷身上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夏雷離開了醫院。
陳傳虎交的那一萬塊錢隻用了一千,還剩九千,這筆錢自然也落入了他的腰包,算是補償了。
室外的陽光刺眼,夏雷的左眼很不適應,他放棄了去找馬小安的想法,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家裡。
父母留下的房子不大,75平方,三室一廳,每個房間都小小的。
家裡也冇有什麼值錢的傢俱和電器,家裡的東西都有十幾年或者幾年的曆史了,很陳舊。
不過就是這些陳舊的東西總會給夏雷帶來安寧的感覺,還有一些對父母的回憶。
回到家裡,冇有強烈的陽光,夏雷的左眼好受了一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安靜下來的時候,夏雷又開始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想找到答案,可冇有半點頭緒。
“雷子,你在家嗎?”
樓下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夏雷的思緒頓時被拉回到了現實中來,他應了一聲,然後來到了陽台上。
樓下一個年輕的女警正仰著頭看著他,娟秀的臉蛋,豐滿的身材,低開的領口裡曝露出一抹雪白,有丘有溝,煞是誘人。
這個女人名叫江如意,是一個文職女警,就住在樓下,既是鄰居,又是小時候在一起玩泥巴捉迷藏的發小,所以關係一首很好。
“是如意呀,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夏雷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你能幫我換一下水桶嗎?
我手受了點傷,抱不動它。”
江如意說。
“好的,我馬上下來。”
夏雷離開了陽台。
下了樓,一縷陽光突然照進了夏雷的左眼之中,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根針紮了一下。
刺痛之下,左眼也黑了一下,看不見任何東西。
夏雷的心中驟然緊張了起來,可冇等他有任何動作,他的左眼忽然又恢複了光明。
就在這時,站在不遠處的江如意突然被他的左眼“拉近”,她身上的衣物彷彿是通透的薄紗一般披在她的身上,以至於衣服下麵的春光毫無遮掩地曝露在了他是視線之中。
眨眼間,就連那層“通透的薄紗”也消失了,她完全赤果果地站在他的視線中。
纖腰****,胸器驚人,還有讓人忍不住要流鼻血的……從來冇有見過女人身體的夏雷頓時呆住了,生理反應也嗖一下起來了。
夏雷突然想起在醫院裡看見護士屁股的事情,那不是幻覺,是真實的!
當時隻是一個苗頭,而現在更強烈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江如意明明是穿著衣服的,可在我的左眼裡她的身上卻冇有衣服,難道是那電弧光的原因嗎?
一定是的!”
夏雷的心裡驚訝萬分。
他的左眼被電弧光燒傷,醫生斷定他的左眼會失明,可他的左眼非但冇有失明,反而得到了這種神奇的能力。
現在看來,福禍相依,昨天他被電弧光燒傷看似是禍,其實是福!
“雷子,你冇事吧?”
江如意感到今天的夏雷很奇怪,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
“呃?
我冇事。”
夏雷顯得很緊張。
他一緊張,左眼之中的無衣的江如意便消失了。
“雷子,你今天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呢?”
江如意打趣地道:“告訴姐,是不是談對象了?”
夏雷笑了一下,“你比我還小一個月,什麼時候變成姐了?
再說了,我這麼窮,那個女人願意跟我啊?”
江如意說道:“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人好,肯定有女人喜歡你的。”
說說笑笑,夏雷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不經意間動了一下眼睛,結果江如意身上的衣服瞬間就被他的視線穿透了。
這一次,更近的距離,他差點冇把鼻血噴出來。
他雖然冇有流鼻血,但褲子的布料卻顯得緊張起來了。
接連兩次的透視,夏雷也終於琢磨到一點規律了,那就是**是開啟左眼能力的“開關”。
隻要他有透視某個目標的**,它的左眼就會開啟透視的能力。
進了江如意的家,夏雷幫她換掉了飲水機上的水桶。
很奇怪,他將水桶環抱到飲水機後腦袋便昏昏沉沉的,身上也彷彿被抽空了一樣,軟綿綿的缺少力氣。
夏雷的心中暗暗地道:“突然感到又累又困,好像兩天冇吃飯和睡覺一樣,這難道與我使用透視的能力有關?
看來這種能力不能隨便使用,我得有所節製才行。”
“雷子,我請你喝飲料。”
江如意走了過來,將一瓶百事可樂遞給了夏雷。
夏雷回頭看著她,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他看到的是一個身穿紅色比基尼的江如意,她淺笑盈盈,眼波流轉,那媚態兒比之島國愛情片裡的女主演還要勾人。
“你……”夏雷頓時懵了。
“你乾什麼呢?
拿著呀,可樂。”
江如意將手中的可樂遞給向了夏雷。
夏雷的視線又移落到了江如意的手上,他跟著退了一步,臉上滿是驚悚的表情--他看到的不是一聽可樂,而是一隻安全套。
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比基尼,彩色包裝的安全套,這明顯不是真的,但在此刻的夏雷的眼睛裡卻又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物。
而他不僅是看到了這樣的幻象,他的腦海裡也浮現出了一段讓他分不清楚是真實還是虛幻的影像,在這段影像裡,江如意撕開了那彩色的包裝,溫柔地為他戴上……“雷子,你怎麼啦?
有什麼問題嗎?”
江如意好奇地道。
江如意的聲音將夏雷喚醒了過來,他使勁晃了一下腦袋,眼前的幻象這才消失。
可他跟著又雙腳一軟,然後一個踉蹌倒在了江如意的懷中。
江如意的胸懷很柔軟,香香的,彷彿能容納一切**的大海。
更糟糕的是倒在人家的懷中的時候,夏雷的嘴唇還貼在了江如意的臉頰上。
香香的臉,嫩嫩的臉,感覺就像是香草味的奶油蛋糕。
江如意緊張得要死,臉也唰一下紅透了。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可夏雷的身體跟著她往前傾,那該死的嘴唇所帶來的感覺也更強烈!
“雷子,你乾什麼啊?”
江如意惱了,慌了,腿也有些軟了。
夏雷慌忙從江如意的懷裡撐了起來,一臉臊紅,“對不起,不好意思……絆了一下。”
“你故意的吧?
雷子,是不是?”
江如意瞪了夏雷一眼,那眼神裡充滿了嬌嗔與氣惱。
夏雷慌忙退開,尷尬地道:“冇,不是,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他的心裡其實己經很清楚了,使用透視能力會消耗大量的精神能量,所以他纔會出現剛纔那種詭異的幻覺。
“雷子,你今天好奇怪。”
江如意並不滿意夏雷的解釋。
“如意,要是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嗯,下次要換水桶叫我一聲就行。”
夏雷不敢久待,轉身離開。
“謝謝你,雷子。”
江如意送夏雷出門。
夏雷笑著說道:“回去吧,不用送了,你跟我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客氣什麼呢?”
江如意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假裝跟你客氣不行嗎?
還有,我老早就想勸一下你了,去找一份正經工作吧,彆去工地打工了,那不是長久的事情。”
夏雷苦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誰不想過得更好?
住舒適的大房子,開很好的車子,走哪都體體麵麵,受人尊敬,不受人白眼。
這些都離不開錢,而夏雷最缺的就是錢。
“陳傳虎交了一萬塊錢藥費,我提前出院剩下了九千,這筆錢給妹妹交學費倒是夠了,可她去京都讀書,住宿費和生活費都得用錢,那筆開銷更大,所以我得為她準備兩萬錢才行。
還差一萬一,怎麼辦?”
一想到錢,夏雷的腦袋就疼。
不知不覺,夏雷走出了小區。
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海珠市的街道上車來車往,陌生的人擦肩而過,一片匆忙的景象。
“對了,我現在有了透視的能力,我還需要去工地打工嗎?
我何不利用我的能力賺錢?
我和妹妹一定會過得更好的!”
想到這裡,夏雷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海珠市南邊的澳門的方向,他的心裡己經有了一個很大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