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請問,有什麼事?”
顧星辰迷迷糊糊地上前,於宿將手裡的禮盒遞到顧星辰的手裡。
“這是我們冷少送您的禮物,說謝謝您的招待。”
說完,也不等顧星辰追問,轉身離開。
於宿是何許人也,那是冷少身邊的特助,雖說隻是一個助理,可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上的權力大過不少集團的老總。
於宿親自送的禮,自然不敢小覷。
從於宿折返回來,到離開,顧星辰都是懵的。
“顧星辰,你乾了什麼?為什麼我未婚夫要給你送禮物謝謝你招待?”
顧薇薇有些氣憤地質問她。
顧利也是一副嫌惡地眼神看著她。
“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的親事是給顧星辰的,可如今卻到了顧薇薇的手裡,在顧利看來,是顧星辰在有意搶這門婚約。
勾搭自己的妹夫,這二十年是白養了!
饒翠琴指著她懷裡的禮盒。
“先拆開看看再說。”
麵上,在幫顧星辰說話,心裡卻暗暗決定,如果顧星辰敢真的搶薇薇的婚事,那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畢竟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毫無血緣關係。
顧星辰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拆開來看。
一串閃亮的鑽石項鍊呈現在眼前。
有人認出了這就是前幾天春天珠寶當季作為主打的首飾,價值二十萬。
顧星辰還來不及震驚,手腕就被顧薇薇給死死地拽著上了樓。
砰。
門被她摔上。
顧薇薇右手用力一甩,顧星辰後退兩步,腳勾到了沙發的腳,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首飾也從盒子裡滑落出來,跌落在了地毯上。
“你乾嘛?”
顧星辰也有些生氣了,就算自己霸占了她二十年的顧家大小姐身份,可那也不是自願的,自己也是個受害者啊!
顧薇薇雙手環胸,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我乾嘛,我倒想問問你,你是被人上上癮了是不是?趁我不在,就開始勾搭我未婚夫?”
顧星辰也是認識了顧薇薇才知道,原來看似無力的話語真的可以是傷人的利器,如現在,如此刻。
顧薇薇的話,似一把刀,將顧星辰的自尊給一刀一刀砍掉,踩在腳下蹂躪。
“我警告你,顧星辰,隻有我顧薇薇不要的,冇有彆人搶我的。
你不要以為你代替我去睡了一晚,你就是我。
嫁進冷家的隻可能是我,永遠不會是你顧星辰!你已經霸占了我顧家小姐身份二十年,休想再霸占我冷家少奶奶的身份!”
說完,抬手,朝著顧星辰白皙的臉上揮了過去。
彎腰拾起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鍊,回了自己房間。
一出門就遇上上來追問情況的饒翠琴。
“你姐姐呢,你怎麼拿著她的項鍊啊,這項鍊她說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啊?”
雖說疼愛女兒,可冷家送的,也搶不得。
“姐姐說了,原來冷少記錯了名字,項鍊是給我的啦,姐姐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
饒翠琴聽了顧薇薇的話,深信不疑,挽著顧薇薇的手兩母女有說有笑地轉身離開。
隻有兩步遠的房間,都不願意進來問一問自己。
顧星辰坐在地上,雙腿彎曲,胳膊垂在膝蓋上,埋著頭,側臉上印著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聽著越來越遠的聲音,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大顆大顆掉了下來。
帝都半山彆墅區。
冷朔坐在書房裡,手裡捧著一本德語原文書在看,於宿辦完事情回來複命。
“冷少,禮物送了。”
“什麼反應?”
冷朔左手拿著書,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神色冷峻,縱使跟隨身邊多年的於特助也揣摩不透BOSS此刻的心思。
反應?
於宿恍然大悟。
“哦,顧家都挺震驚的,現場賓客也很都吃了一驚。”
冷朔冷眸掃去,隨著視線掃去的,還有冷朔手裡的書。
“我是說顧星辰,誰問你其他人了?”
於宿恍然,連忙撿起地上的書,雙手送回冷朔手裡。
“顧小姐挺吃驚的,不過BOSS,您確定讓我送的是顧星辰,而不是顧薇薇嗎?據我所知,顧薇薇纔是顧家的千金小姐,也是和您有婚約的那一位啊?”
從接到這份任務,於宿心裡就全是問號,想問問BOSS是不是記錯了人家顧家千金的名字,卻不想顧家還真有一個叫顧星辰的。
冷朔接了書,也冇看了,隨手放在桌上,轉過身來,翹著二郎腿,身體後仰,雙手交疊搭在腹部,老神在在地審視著於宿。
“我問你,那晚,送到我房間裡來的,確定是顧薇薇嗎?”
於宿點頭。
“確認,是顧利親自給我打電話說的,當晚前台還確認了身份證才帶顧小姐進房間的。”
冷朔聽完,劍眉緊蹙,玩弄起食指上的戒指。
這就有點奇怪了,那為什麼會在顧星辰身上聞到那一晚的味道呢?
而且,在顧家,和顧薇薇一起從房間裡出來的人,是誰?
那個顧星辰,又為什麼要勾引自己!
顧家的人,到底在和自己玩兒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