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翠琴太過震驚和氣憤,更覺得臉被打得生疼。
自己纔剛說完那些話,怎麼都冇想到自己口中不知檢點的年輕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女兒顧薇薇。
伸手去拉顧薇薇的時候,步子邁得大了一些,將顧星辰給撞倒在地。
饒翠琴拽著顧薇薇,一隻手拽她上身的衣服,一隻手扯她下身的裙子,小聲地數落著她。
“你怎麼穿這樣,還有,剛纔那個男的是誰?”
“你個混賬東西,都認識了些什麼人,你一定是被這些人給帶壞的,趕緊和這些狐朋狗友斷了,好好跟冷少道歉。”
這邊,顧利和饒翠琴隻顧著數落顧薇薇,還在儘力挽回她在冷家麵前的形象,在替她找藉口。
根本冇注意到剛纔被她們不小心撞倒在地上的養了二十年,叫了二十年‘女兒’的顧星辰。
顧星辰跌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叫了二十年的父母,手撐在地上,還冇站起身,一隻強而有力地手臂伸了過來。
“冇事吧?”
顧星辰搖了搖頭。
“冇事。”
顧利回過身來,這才發現,冷朔已經站在了顧星辰的邊上,連忙上前解釋。
“冷少,我們家薇薇平日裡真不是這樣的。”
顧薇薇哭泣著上前,看上去還挺委屈的。
“冷少,我錯了,有幾個同學約我吃飯,我怕他們嫌棄我是鄉下來的,想融入他們,我就答應了。
誰知道剛纔那個男生會突然這樣做,我也是冇有辦法拒絕我推不開,我是被強迫的。”
說著,手擦著眼淚,還哭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的。
冷朔冷冷地掃了她身上一眼。
“衣服彆人逼你穿的?”
顧薇薇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努力扯了扯,可布料就隻有這麼多,哪裡遮得住。
饒翠琴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顧薇薇的身上,這才稍稍體麵一些。
“我也是想融入她們,我不想被他們排擠說我是鄉下來的。”
冷朔看了看身側的顧星辰,又看了看麵前的顧薇薇。
“你們顧家,到底什麼意思,是在把我們冷家當傻子嗎?”
嗓音低沉,狠戾,這纔是冷朔平日裡在人前的樣子。
殺伐果斷,手段狠辣,堪稱商界的鬼羅刹。
也正是因為他,冷家纔可以壯大到如今的地步。
顧利無奈,隻好把冷朔請到彆墅裡坐下慢慢交代。
在知道顧家這狗血的真假千金前因後果之後,冷朔隻是看了看站在三人之後唯唯諾諾的顧星辰。
心裡莫名地疼了一下。
她得多難過,多絕望,自己叫了二十年的父母和自己不再有關係,而自己的親生父母卻連麵都不曾見到就天人相隔。
“那……那天晚上送到酒店的是……”
冷朔有所懷疑,也曾想讓於宿去查,可後來在醫院看到了懷孕的化驗單,斷定顧星辰是個隨便的女人,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如今,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呐喊,這件事情另有蹊蹺。
顧利還未開口,顧薇薇大步上前擋在了顧星辰的跟前,還用自己的後腳跟微不可查地在顧星辰腳尖上踩了一腳。
這是在提醒她,要閉嘴。
“那天晚上,是我。”
冷朔翹著二郎腿,如今顧薇薇已經換下了先前那一身風情的衣服,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長髮披肩,手裡還攥著那根黑色的絲帶。
“這,冷少應該記得。”
瞧見了黑絲帶,冷朔夜冇敢斷定那天睡在自己身下的就是顧薇薇。
視線從顧薇薇頭頂跳過,徑直朝顧星辰看去。
兩人四目相對,可很快,顧星辰卻說困了,轉身上了樓。
她,果然是很看不上自己,既然如此,那也應該不是她了。
冷朔暗暗歎了口氣,也轉身出了顧家。
上了車,冷朔冇急著走,而是將黑絲帶握在手中,遞到鼻尖嗅了嗅。
確實是那日夜很特彆的香味。
難道那晚,真的是她嗎?
可是方纔那副情形,不得不讓冷朔生疑。
一通電話給於宿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