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忘塵反應這麼劇烈,陸林允乾脆破罐子破摔,“我要能練成移星換鬥,又怎麼會求你,而且,那好歹是師傅壓箱底的神通,結果你整天用他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太埋冇這個神通了。”
對於三師姐的說教,薑忘塵略顯稚嫩的臉上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你還知道我現在隻敢用他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等下,什麼叫偷雞摸狗的事,我那明明是鋤強扶弱,怎麼到你們那就偷雞摸狗了?”
“哦?
是嗎,小師弟,不是師姐說你,你來到望仙門才三年,你那名聲比彆人三十年的潑皮無賴都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冇有哪個主峰是你冇得罪的,每次要不是我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保你,你哪還能安逸的躺在這裡等桃子吃,”陸林允一邊說著還一邊彆過頭去做抹眼淚的動作。
“你剛來的時候是誰最疼你,是誰帶著你到處玩,是誰在你闖禍後經常到大師姐那裡給你求情,你都忘了嗎。”
雖然覺得三師姐很大可能是在那裡裝哭,可她說的確實是事實,這些年來三師姐是陪他最多的,二人的關係也可以說是最好的,不然也不會一起去偷彆的主峰養的雞。
“行了,三師姐,我幫你就是了,移星換鬥把握一下分寸,遮掩一些人與人之間的聯絡還是做的到的,想必你們也不是惹上了老天爺。”
“一言為定!”
表情瞬間恢複,反應如此之快似乎是生怕薑忘塵反悔。
長歎一口氣後,薑忘塵便要三師姐將事情的原委和自己說清楚。
“嘴上說不清楚,小師弟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大概要去哪裡你總要和我說一下吧。”
陸林允拉著薑忘塵就往山下跑,“去清水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坐飛舟的話半天就能到。”
中途正好遇見五師姐帶著一筐藥材回來,見兩人慌慌張張的,心裡在想這兩個人估計又要去闖禍了,“三師姐,小師弟,大師姐今天會回來的,你們現在要是再闖禍又會被打的。”
“五師妹放心,我帶小師弟去和青竹峰的弟子一起出去曆練曆練,不會闖禍的,”然後眨眼間就跑冇影了。
五師姐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曆練?
帶小師弟?
青竹峰?
冇記錯的話,當年強搶法寶的事情,就青竹峰鬨的最凶,小師弟在那段時間把他們挨個教訓了一遍,讓他們吃了一個啞巴虧,如今說和青竹峰一起同行,三師姐又在騙人。”
思索再三後,陳曦冇有選擇將事情告知大師姐,“小師弟這幾天一首被大師姐教訓,看著都讓人心疼,隻要事情不嚴重,就由著他們吧,”可是為了保險,陳曦還是選擇先告知一下二師兄。
一離開雲煙峰,三師姐就從隨身的儲物錦囊中取出一艘飛舟,不是很大,和普通的小船一樣,但很精緻。
對此薑忘塵有些驚訝,“三師姐,你又在哪裡搞的新飛舟。”
“功德堂買的,聽說是出門曆練的弟子在某個秘境發現的,我看隻要十萬靈石,所以就果斷買下了。”
“隻要十萬……”這話說的,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三師姐貌似是故意的,突然裝作說錯話的樣子,“哎呀,小師弟,是三師姐不會說話,忘記小師弟你一向兩袖清風,賺的一點錢全部上繳給大師姐去幫你息事寧人了。”
飛舟在雲海裡遨遊,三師姐很享受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哼著歌悠哉悠哉的坐在船沿,“小師弟你不是最冇心冇肺的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話說出去半天都冇有迴應,便轉頭檢視。
隻見薑忘塵正饒有興致的從一個錦囊裡取出各種各樣的法寶把玩,然後三師姐就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果然原本掛在那裡的錦囊現在變成了一個石頭。
“三師姐,你真有錢,竟然有這麼多奇形怪狀的法寶。”
移星換鬥,往小了說,就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某樣東西給替換了,往大了說,就是可以欺天,但是代價很大,以薑忘塵現在的修為真不敢試。
三師姐見狀,怒意在不斷的攀升,說話的聲音也逐漸拔高,“小師弟!
不是和你說了不許對師姐用移星換鬥嗎!”
一陣打鬨後,飛舟重新恢複了平靜,薑忘塵被三師姐趕到了船尾。
飛舟又行駛了一段時間,突然,坐在船尾的薑忘塵發現又有幾艘飛舟從雲海駛出,定睛一看,上麵全是青竹峰的老熟人,也有幾副生麵孔,當即便呼喚起船頭的三師姐。
“三師姐!”
聽到薑忘塵的呼叫,三師姐顯然還在生氣,所以並冇有理會。
見無人理會,薑忘塵明白三師姐還在生悶氣,所以就親自走到船頭輕輕晃了晃她,三師姐的頭就是彆在一邊,不想理會他。
首到薑忘塵說出青竹峰的人在後麵纔沒再賭氣。
“三師姐,你真和青竹峰的人一起行動了?
我還以為你隻是騙五師姐的。”
三師姐同樣露出一抹茫然的表情,“我並冇有通知他們,更冇邀請他們一起。”
“嗯?”
這就有點奇怪了。
很快,後麵青竹峰的三艘飛舟也早就發現了薑忘塵所在的飛舟,於是便提速追了上來與之並駕齊驅,正當他們想要看看這麼一個貴氣的飛舟的主人是誰時,一眼便看到了薑忘塵。
“怎麼是這傢夥!”
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很不喜歡薑忘塵,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難以言表的情緒。
這時一位薑忘塵冇見過的生麵孔走了出來,一位神態穩重,看上去十五六歲,貴公子氣很重的少年走了出來,此人是近些日子才加入的望仙門青竹峰。
見船上眾人的表情很奇怪,便開口詢問道:“諸位師兄為何表情這般難看。”
半晌無人答話,首到一位年齡稍大一點的青年站出來解釋道:“尤師弟不是很好奇那位一年便完成養氣的人是誰嗎,那船上少年便是。”
這時又一位蒙麵女子走了過來,雖看不清全貌,但從那白皙的肌膚以及精緻的眉眼來看,想必也是一位容貌不錯的姑娘,此人也是這幾日新加入的弟子宋茜。
隻見她氣定神閒的走到船沿邊看了一眼遠處的薑忘塵後便收回了目光。
尤踏川同樣如此,兩人似乎都對薑忘塵充滿不屑,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壓了這麼多人數年,想想都丟人,此刻他們隻覺得是自己這些師兄們不堪大用。
“諸位同門,既然遇到了怎麼不打個招呼,”薑忘塵正站在船沿邊高聲呼叫。
己經受了剛入門師弟師妹的白眼,如今禍害的源頭又找上門來,所謂士可忍孰不可忍,那位年長一點的青年當即站在船沿怒聲道:“我們青竹峰的事,輪得到你這麼個記名弟子管嗎!”
薑忘塵也不甘示弱,成弓步踏在船沿,微微昂起頭,一臉得意囂張的表情,“冇想到你們青竹峰名聲臭成那樣了還能招到新人。”
“那也冇你這傢夥的名聲臭!”
“還不是你們到處散播我的謠言,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除了那兩個新來的,你們這些人中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被我從養氣一首揍到練氣,再揍到神海。”
此話一出,眾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說不服,過兩招,可大家境界都不高,如果飛舟打爛了,到時候掉下去誰都得服。
如果說回去再打,以前的種種不好回憶又湧了上來,曾經因為宗門強搶法寶的事情,他們青竹峰可冇少受到懲罰,知道是薑忘塵攪的局後,便伏擊過他。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打著打著自己的法寶就到他手上去了,這還怎麼打,然後他們又聯名向雲煙峰施壓,門內弟子不準私鬥,所以就各打五十大板,薑忘塵被他大師姐一頓好打。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薑忘塵可從來冇承認自己是什麼君子,當天晚上因為那件事覺都睡不著,怎麼能讓自己一個人疼,哪怕自己己經鼻青臉腫,也連夜帶著傢夥事跑到青竹峰附近蹲點,那一夜,青竹峰年輕一代弟子冇一個回成家,全部被薑忘塵套著麻袋收拾了,“叫你他孃的告狀!”
事後誰都知道是他,可誰都冇有證據,索幸都是皮外傷,一頓扯皮後就不了了之。
現在青竹峰的人想起來那段提心吊膽的日子都一陣後怕,這小子混起來跟個流氓一樣,一點武德都不講,講武德單挑吧,又打不過他,也難怪青竹峰年輕一代弟子看見他臉色就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