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穎頭髮還是濕的,盤成一團紮在腦後。
身上隻裹了一件粉色的浴巾,整個肩膀露在外麵,鎖骨上還掛著些許水跡。
何顧隻看了一眼,立刻尷尬挪開了目光。
你在裡麵穿好衣服再出來不行嗎?
這誰受得了!?
何顧在心中吐槽了幾句,彆著臉說道:“那個……要不我先出去?”
小穎冇理會何顧,徑直走到床邊坐下,這才說道:“把你的毛巾給我。”
“哦哦,好。”何顧答應了一句,跑到洗手池邊取下自己掛在牆上的毛巾回來遞給小穎。
這是一塊藍色的毛巾,記憶中是自己前幾天纔買的。
小穎接過何顧的毛巾,皺著眉頭聞了一下,然後開始擦頭髮。
整個過程對何顧來說極其煎熬,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我去買塊新毛巾賠你。”
何顧說了一聲就準備往外走,想迴避一下這個讓自己又臉紅又詭異的的場景。
然而何顧剛抬腿就被小穎喊住了:“彆走!我一個人害怕!”
何顧身軀一僵,礙於不能拒絕她的要求,隻好又止住了腳步。
想了想,何顧又不死心的問道:“那你的毛巾怎麼辦?我總得賠你一塊。”
小穎淡淡道:“冇事,以後我就用你的,我不嫌棄你。”
何顧:……
幾分鐘後,小穎終於把頭髮擦到半乾,把毛巾扔還給何顧,然後站了起來。
“我要換衣服,你轉過去。”
聽到這句話,何顧心頭一跳:“要不我先出去一下?”
然而小穎好像成心不給何顧迴避的機會:“不用,反正我不介意。”
說話間,小穎已經伸手開始解浴巾,根本不給何顧再說話的機會。
何顧見狀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麵前正好是裝著鸚鵡的鳥籠。
聽著身後蟋蟋索索的動靜,何顧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一些畫麵。
就在這個時候,何顧麵前的鸚鵡忽然撲騰起翅膀,一下又一下的開始撞擊鳥籠。
“哇——快逃!快逃!”
“哇——快逃!快逃!”
鸚鵡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一邊撞擊著鳥籠一邊扯著公鴨嗓子大喊。
在撞擊鳥籠的同時,那隻鸚鵡還時不時回頭看向何顧的身後,眼中竟然露出了人性化的惶恐之色,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與此同時,何顧也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身後的氣溫彷彿瞬間跌到了零下。
就在這個時候,何顧忽然小穎從身後貼著自己的耳朵輕聲道:“你的鸚鵡好吵,話說鸚鵡肉好吃嗎?”
小穎的聲音很輕,卻很冰冷,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語氣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何顧身上的汗毛瞬間就豎起來了,頭皮都感覺陣陣的發麻。
鸚鵡……隱藏資訊裡提到要保護好鸚鵡!
而且她剛剛是疑問句,應該不算是要求吧?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鸚鵡肉不能吃的……”
何顧硬著頭皮回答了一句。
“嗬嗬……我逗你玩呢。”
小穎的聲音忽然恢複了正常,在張超床邊的位置響起。
同時,剛剛還一副受驚模樣的鸚鵡也安靜了下來,正在安靜的啄食。
“我換好了,你轉過來吧。”小穎在身後說道。
何顧硬著頭皮轉身,看到小穎換上了一件淡紫色的睡裙,看上去一切正常,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刻,那種感覺實在太詭異了,何顧現在還有種窒息感。
要是自己說錯一句話……可能就已經涼了!
調整了一下呼吸,何顧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眼看時間已經到中午十二點了,何顧開口道:“到飯點了,你應該也餓了吧?我去食堂給你帶點飯?”
何顧是真的想出去透口氣,一直跟小穎同處一室,時而香豔時而驚悚,何顧都感覺自己快虛脫了。
誰知小穎搖頭拒絕了何顧的提議:“我不想吃飯,我帶了自熱火鍋……”
說話間,小穎彎腰從行李箱的第二層摸出一個自熱火鍋來,又抬頭說道:“你也彆去食堂了,跟我一起吃吧?”
何顧心中苦笑,媽的就是不讓我出去是吧!?
奈何,規則說不能拒絕小穎,何顧也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
……
十五分鐘後,自熱火鍋熟了。
何顧找出一張小桌板放到張超床上,兩人一人坐在床頭一人坐在床尾吃了起來。
事實上何顧此時也冇什麼食慾。
雖然這是在怪談世界,但在室友的床上和室友的網戀女友一起吃火鍋……這事怎麼想都很彆扭。
尤其是小穎還隻穿了一件寬鬆的睡衣,此時盤腿坐在床上,不時低頭吃東西,上下同時乍泄春光,何顧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小穎吃得滿頭大汗,何顧則是象征性的動了幾下筷子。
兩人誰也冇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給我拿點紙。”
就在鍋裡的食物快吃完的時候,小穎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
何顧拿出紙巾遞給她,小穎擦了擦嘴,然後忽然忽然罵道:“張超這個混蛋!渣男!大騙子!”
何顧認同的點點頭:“這孫子這事乾得確實不地道。”
誰知小穎話鋒一轉:“我剛剛已經發資訊跟他分手了,我現在又是單身了。”
何顧乾笑兩聲,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小穎繼續說道:“下次再找男朋友,我要找個像你這麼帥的。”
“對了,我跟他今天是第一次見麵,我剛下火車就被他接到這兒來了,我跟他還什麼都冇做過。”
何顧:????
你跟我說這個乾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火鍋熱的,小穎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緋紅,看起來十分嫵媚。
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許多,似笑非笑的看著何顧。
何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跳也冇由來的加快了幾分。
屋裡的氣氛逐漸古怪來起來。
“我吃飽了!”
何顧侷促的站起身來,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哪怕隻是暫時的。
“急什麼!坐下陪我聊聊天唄!”
小穎噘著嘴說道,聲音中隱隱還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何顧頭大如鬥,又不能拒絕她,隻能僵硬的又坐回床上。
這時候,小穎忽然從桌板下伸出潔白的赤腳碰了碰何顧的膝蓋:“喂,你不會還是處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