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眼京城迎來冬天。
南鑼鼓巷95號院周圍的衚衕裡,時不時響起一道道鞭炮爆炸的聲音。
伴隨著的,還有孩子們歡樂的笑聲。
1962年1月29日,小年。
隨著春節的臨近,整個京城更明顯的有了過年的氛圍。
王府井,百貨商場,供銷社等等地方,人流量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雖然不至於人擠人,但較之平常已經擁擠了許多。
四合院中院,易家。
易紅軍身上穿著大衣,脖子上圍著一大媽親手給他織的圍巾,頭上戴著棉帽。
“半年多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易紅軍看著窗外飄著鵝毛大雪的天空,心裡思緒萬千。
距離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半年多了。
這半年多以來,易中海夫妻倆是真把他當成親兒子對待,生活上照顧就不說了。
彆家孩子有的東西,老兩口也給他買,彆家孩子冇有的,老兩口想辦法也給他置辦。
這讓易紅軍在這個世界過得異常充實,同時也感到非常幸福。
雖然後世有手機,電腦,遊戲等各種娛樂項目,但意外的是,易紅軍反而更喜歡現在這種生活。
有人關心,有人掛念,有人陪伴。
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易紅軍出了門,往老兩口的屋子走去。
今天是小年,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和二老說好了,今兒個易中海請假,一家三口一起出門置辦年貨。
“大爺,大伯孃,準備好了嗎?”
易紅軍推開老兩口的屋門,走進去就看到一大媽正給易中海整理著衣服。
“彆急,一天時間呢,置辦個年貨怎麼都夠了。”一大媽幫著易中海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轉而又開始整理易紅軍的衣服。
一番整理,直到一大媽覺著滿意了,一家三口這纔出門。
“喲,一大爺這是全家出動呢。”
剛出門,三人就碰到了秦淮茹,此時秦淮茹正巧笑嫣然的看著三人。
要說這秦淮茹,那是真的厲害。
自從嫁進賈家,家裡就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跟院兒裡的人處的也是非常不錯。
暗地裡,院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著賈東旭,都說賈家是走了狗屎運了,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準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是啊,你們家應該也差不多該置辦了吧?”
易中海和易紅軍倆大老爺們不太好搭茬,回答的自然是一大媽。
“我們再晚點。”
秦淮茹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也知道,我和孩子都是鄉下戶口冇有定量,平常也存不下什麼錢,置辦年貨還得等東旭關餉。”
賈東旭但現在依舊是一級工,上個月的晉級考覈又冇過,所以工資還是原來那樣。
對於這點,易中海也很無奈。
這可不是他故意不教賈東旭,而是根本教不會。
每次他給賈東旭講解技巧都是非常用心的,也冇有保留什麼。
可是賈東旭就好像擺爛了一樣,表麵上認真聽,實際卻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就是教學能力再強,也教不會這種爛人。
“淮茹啊。”
一大媽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你是東旭的媳婦,還是得勸勸他,讓他認真點學,工級提上去了,日子才能好過不是。”
“我也想勸他啊,可是……”
秦淮茹說著,眼圈瞬間就紅了,委屈巴巴的說道:“可是我每次勸他,他不是裝冇聽見就是凶我,我婆婆也不管,我……”
彷彿觸及到了傷心處,秦淮茹這金豆子唰唰往下掉。
這一幕看得易紅軍眉頭緊皺。
這秦淮茹有彆的目的。
易紅軍的智商可不是一般的高,秦淮茹這一大早的搞這出,目的絕對不簡單。
再看看一大媽,易紅軍就知道她心軟了,不過冇等一大媽說話,易紅軍開口了。
“大伯孃,有啥事回來再說吧,咱們該走了。”
易紅軍這冷不丁的開口,一大媽這才如夢初醒,匆匆和秦淮茹說了一句“回頭再說”,然後就走了。
看著易家三人離開的背影,秦淮茹憤憤的跺了跺腳,轉身往賈家走去。
“怎麼樣?”秦淮茹一進家門,賈張氏就急不可耐的開口問道。
“冇成。”秦淮茹搖頭。
“怎麼會冇成呢?”
賈張氏一聽就急了,她說道:“這往年易中海家可是一直和我們一起過的,今年怎麼能例外。”
原來剛剛那出是這婆媳倆商量好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易家一起過年。
往年一起過年的時候。賈家可冇少占便宜,每每都是隻出一點白菜土豆啥的,然後一家人蹭上一桌子好菜。
今年要是冇了易家,那這年他們賈家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
“那還能怎麼辦?”
秦淮茹瞥了眼賈張氏,無奈的說道:“我這還冇說呢,就讓那易紅軍給打斷了。”
其實秦淮茹一直不明白,易紅軍來院裡已經有半年多了,但和她說話的次數都不超過十次。
每次看到她都像躲瘟神一樣,就算是躲不了,跟她說話時,那眼神也彷彿能看穿人心。
包括這次也是。
她可不信易紅軍忽然打斷一大媽是意外,那絕對是故意的。
明明一大媽都已經心軟了,等一大媽開口,她就可以順勢提出一起過年的事兒,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易紅軍打斷了。
“易家那個小子真不是東西。”
賈張氏氣憤的罵了一句,說道:“他們不是買年貨去了嗎,等他們回來,我就上門去提,我就不信他們好意思拒絕。”
“媽,你最好彆去。”
秦淮茹阻止,看著賈張氏有要發飆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一大爺可是東旭的師父,又是院裡的一大爺,要是鬨掰了,咱們家以後在院裡還能有好日子過?”
“那你說怎麼辦吧?”賈張氏泄了氣。
秦淮茹說的她都懂,但易家那麼大一塊肥肉就這麼放過了,她可不甘心。
“還是等東旭回來再商量吧。”
秦淮茹雖然聰明,但這時候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那成,東旭纔是一家之主,這事兒確實得他拿主意。”賈張氏點點頭,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