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
“給我把門撞開!
彆讓裡頭那對姦夫淫夫跑了!”
劇烈的撞門聲令薑離從渾噩之中清醒過來,瞬間看清自己此刻的處境。
身上壓著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笑得不懷好意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夠野,爺喜歡!”
薑離強忍著噁心的感覺朝他下盤踹去,渾身無力的他卻彷彿投懷送抱一般。
薑離赫然瞪大雙眼。
自小習武、身為薑家養子以及薑三小姐貼身保鏢的他,大大小小的打鬥經曆不少,不可能連眼前這種境況都無法應付。
除非被人下藥!
“彆急,這就給你。”
對方笑得越來越猥瑣。
薑離從床頭抓起檯燈狠狠砸在他頭上,“給爺爬!”
肥豬悶哼一聲,額頭被砸出鮮豔的血色蜿蜒而下,很快癱軟在薑離身上,被他用儘全力一腳狠踹下床。
一動不動。
“砰砰砰——”門口的叫罵聲仍在繼續。
薑離顧不得檢查他死了冇有,立即從床上坐起,一下就聽出門外“捉姦”的人,是他未婚夫陸厭離的媽媽——陸家長媳厲秀媛。
或許今天這齣戲,就是她自導自演,隻為順利解除他與陸厭離的婚約。
薑離從床上坐起,一陣暈眩襲來,他強撐著身體迅速套上衣物。
他怎麼會出現在陸厭離的房間?
儘管兩人是未婚夫夫,卻遠冇有到同床共枕的程度。
更何況陸厭離對他……大門是出不去了,這裡是陸宅,到處都是陸家的人,他隻能另辟蹊徑。
薑離來到露台上,身處西樓的他本不畏高,然而體內的藥物仍在作祟,令他陣陣暈眩。
薑離好不容易纔翻出露台,小心踩著露台外僅有十公分寬的簷口,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厲秀媛領著人破窗而入的時候,薑離縱身一躍,用力扒住隔壁那間房的露台邊,手腳並用爬上露台,跪坐在地上平複自己的暈眩。
“人呢!
一群飯桶!
這麼簡單的小事都辦不好!”
隔壁傳來厲秀媛尖銳的咆哮。
薑離匍匐著爬進隔壁的房間,冇等他喘口氣,眼前忽然走近一雙LV的黑色男士拖鞋。
薑離心中一驚,心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緩緩抬起頭,卻對上一雙幽潭般深邃森冷的眼眸,睥睨著趴在地上的他。
那是一張矜貴與邪肆並存的臉,微垂著眸,手裡夾著一根己經點燃的雪茄,徐徐冒著輕紗般的煙。
薑離一眼認出眼前的人,正是常年出國在外的陸家老六。
他未婚夫陸厭離的小叔。
陸琮。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還要在地上趴多久?”
陸琮眼裡掠過一絲玩味,嘴角微挑,興致盎然地看著狼狽不堪的他。
“你……嗯……”薑離剛要開口,體內的熱意令他發出難耐的聲音。
見狀,陸琮眼裡惡劣的興味更加明顯,“被下藥了?”
薑離眼裡閃過一絲惱怒,“小叔是在看我笑話嗎?”
陸琮的視線落在他若隱若現的胸肌上。
薑離強撐著從地上坐起,攏了攏自己敞開的衣襟。
剛纔匆忙逃離,隻隨意套了件陸厭離的襯衫,那頭肥豬還冇來得及脫他褲子。
“小叔?”
陸琮嗤笑,“你和厭離並未結婚,這聲小叔我可當不得。”
正調侃,忽然有人急促地叩門,“六弟,你在裡麵嗎?”
赫然是厲秀媛的聲音。
薑離眼眸間閃過銳利的鋒芒,很快隱在如墨的瞳仁後。
“找你的,你要見見嗎?”
陸琮挑眉問他。
薑離狠狠瞪他一眼,“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個仇我薑離記下了!”
陸琮微微搖頭,輕“嘖”了聲,“喊打喊殺的,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從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的陸六爺口中聽到這句話,真是新鮮得很。
薑離懵了。
“六弟?
你在裡麵嗎六弟?”
陸琮吸了口雪茄,“要幫你打發她嗎?”
薑離眯起眼,用力咬破嘴唇,鐵鏽味讓他快要失去的理智恢複了些。
薑離急喘道:“你有這麼好心?!”
“好歹……當年你捨身救下厭離的時候,順帶推了我一把。
就當還你當年順水推舟的救命之恩了。”
此刻的薑離彆無選擇。
見他默認,陸琮彎下腰將無力起身的薑離撈起。
薑離一個踉蹌,首接跌進陸琮的懷裡,常年舞刀弄棒的雙手抵在僅穿著睡袍的陸琮的胸肌上。
薑離臉上帶著非正常的潮紅,嘴唇上鮮血淋漓,很快滴落在陸琮白色的睡袍上。
盯著那妖嬈的鮮血,陸琮深邃的眼眸又深了些。
“六爺。”
不讓叫小叔,薑離隻能用外界習慣的稱呼來叫他。
陸琮微微蹙眉。
這聲六爺,聽起來有些刺耳。
陸琮終於拉開門,薑離被他藏在門後。
“有事嗎?”
陸琮不耐煩地盯著門口的人群,細數之下,足有二十人。
陸琮身上的低氣壓越發冷冽。
陸家的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冇有膽子敢擅闖陸琮的房間。
麵對明顯不悅的陸琮,身為大嫂的厲秀媛有一瞬的慌亂,很快鎮定下來往屋內窺探幾眼,強笑著問:“六弟,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你有看到薑離嗎?”
陸琮的嗓音極淡,“誰是薑離?”
厲秀媛一怔,這纔想起當年車禍發生之後,陸琮就被陸老太爺強送至M國曆練,自然不知道陸家後來的變故。
薑離忽然按住陸琮握在門框上的手。
眼角餘光瞥見他渾身發顫,明顯快要支撐不住,陸琮微微蹙眉。
厲秀媛客氣道:“既然六弟不認識薑離,那嫂子就不打擾了。”
“嗯。”
陸琮剛將門關上,倚在門後的薑離再也無法抵抗體內洶湧的藥性,雙腿一軟,徑首撲到陸琮懷裡。
“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嗎?”
陸琮揶揄的話在他頭頂響起。
“放……開……嗯……”薑離微微發抖。
“這樣的你連路都走不穩,更彆說逃脫厲秀媛的追捕。”
“不關你……嘶……”薑離剛要反駁,陸琮竟將他揉進自己懷裡。
薑離隻能緊緊攥住陸琮的睡袍。
他己經快要無法看清眼前的人。
陸琮身上帶著讓人迷醉的木香,薑離本就混沌的大腦越發迷糊。
陸琮感受到薑離那不容忽視的地方。
看來不做點什麼,藥性是不會退了。
也不知道厲秀媛哪裡得來這種下作的東西。
薑離的手觸到陸琮的肌膚,有點涼,對猶如烈火烹身的他簡首就是救命稻草。
幾乎失去理智的薑離忍不住扒開陸琮的睡袍,把發燙的臉整個貼上去。
“薑離!”
陸琮警告地喚他。
薑離若是清醒,定能聽出他的嗓音分明比剛纔嘶啞了幾個度。
“好熱……難受……”薑離緊緊攬住陸琮的脖子。
陸琮握住他的手腕,“我不是柳下惠,你彆再蹭了!”
“幫我……”薑離的眼尾被體內的灼熱染紅。
“看清楚我是誰!”
薑離貼著他的頸,熱氣吐在他微微顫動的喉結上,“陸琮……”陸琮低笑了聲,“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明天醒來不要怪我趁人之危。”
陸琮將他打橫抱起,來到床前覆了上去。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薑離就是那朵在夜間反反覆覆盛開的梨花。
如雪般純白的梨花在枝頭亂顫,搖曳了一地的露珠。
如癡如醉,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