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騰出時間修煉,研究他的星靈,想辦法賺錢給妹妹治病。
“是。”
小六子非常高興,雖然之前被打了一拳,吃了些苦頭,但好在這位貴人主子還願意用他。
時禦取出那枚炎暖玉龍形髮簪。
逆著光,仔細端詳——宛若一尾遊龍,玉質的龍軀上,隱隱有金色龍鱗的古老紋路。
暖玉有了,五十兩的雲竹子買得起,八百兩的相思草再接兩單活兒,就能湊齊,唯一缺的就是千年火人蔘了。
千年火人蔘,真的是傳說中的天材地寶了,一輩子都碰不到都有可能。
醫書上說,炎暖玉磨成粉,作為藥引。
時禦取出工具,決定先磨一些玉粉出來。
他把炎暖玉簪,放在磨石上,磨了起來。
可不管他怎麼用力,愣是一點玉粉都磨不下來,這暖玉質地堅硬的可怕。
【笨,滴血。】
一道又蘇又禦,低沉悅耳,卻又帶著幾分無奈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時禦的腦子裡。
時禦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停止了打磨,四處張望著。
發現根本冇有人!
“是誰在我腦子裡說話?”
【滴血認主。】
千城胤快被氣笑了。
怎麼這樣笨?
順走了他的神機龍,在破石頭上磨啊磨的。
神機龍跟隨了自己五千年,百年前陷入了沉睡,化為簪子的形狀,滴血可喚醒。
他不介意與時禦分享自己的寵物。
時禦又聽到了那個極好聽的聲音,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
應該是千裡傳音、靈魂交流吧。
他聽說過,隻有修為比對方高出很多,才能直接在對方腦子裡說話,一對一,外人還聽不著。
千城胤冇有回答。
時禦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按照腦海中那位“神秘前輩”的指引,去做。
銀針刺破指尖。
滴血於龍形髮簪之上。
一時之間,髮簪之上,紅光大盛,龍氣氤氳,神曦湛湛。
伴隨著一聲龍吟。
龍形髮簪,化身為一條神龍,約莫有十幾米長、三米粗,龍鱗如剔透的美玉,銳利的眸子,玉質的龍角,長長的龍鬚,它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時禦,神色略有不滿。
“你不是吾主。”
這個弱小的人類是誰?
千城胤呢?
時禦非常詫異:“龍?說話了?”
神機龍有點懵逼,它看了看時禦,又看了看病床上躺著身體已經瀕臨崩壞的千城胤——您,您是什麼意思?
千城胤沉聲命令:【時禦是我妻子,保護好她。】
神機龍眨了眨眼,眼神瞬間變得八卦起來:【您有伴侶了啊,嘖嘖嘖。】
它仔細打量了時禦兩圈。
【很漂亮哦,老大您眼光真不錯,就是個子高了點兒。原來老大喜歡高挑禦姐,不喜歡嬌小蘿莉。】
神機龍看時禦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嫌棄,變成了討好賣乖,眸子水靈靈的:“滴了血,你就是本龍的新主人了。”
根本不給時禦反應的機會,它低下頭,龍角之上,浮現出一個結契陣紋。
龍角戳了時禦的手心一下。
六芒星的古老結契陣紋,光華瀲灩。
時禦整個人為之一振,靈魂深處,浮現出這隻龍的名字——神機。
至此,契約達成。
神機龍嘿嘿一笑:“小主人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神機哦。”
老大我表現的如何?
時禦伸出手,摸了下神機龍的龍鱗:“好。”
神機龍:“嘿嘿,本龍會保護好小主人的!”
彆摸了。
再摸老大要吃醋了,它又冇有好日子過了。
時禦本以為,嫁給胤王之後,未來肯定就斷送了,不曾想,竟然好運連連,先是覺醒了吞噬建木的星靈,又契約上了一條龍做寵物!
“啊,對了,小主人你不是需要炎暖玉麼?”
神機龍取出一片玉質的龍鱗,遞了過去,“這是我以前蛻下的鱗片,效果比炎暖玉還要好。”
它的每一片龍鱗,都是炎暖玉材質,不,準確的說,是摻雜著真龍之氣的炎暖玉。
時禦心中一片火熱:“謝謝!”
他把龍鱗炎暖玉,捏在手裡,觸感細膩,一縷縷熱意,自玉鱗中溢位,溫暖的很。
以此龍鱗入藥,代替單純的炎暖玉,藥效至少翻三倍!
神機龍笑眯眯:“哎呀,客氣啥,都是一家人。”
嘭
一聲輕響。
巨大的一條神龍,變成了一隻玉色毛髮蓬鬆的胖貓咪,落在了時禦身前的桌子上,用它毛絨絨粗長的尾巴,蹭著時禦的手。
時禦:“……”
變貓了?
還怪可愛的。
神機龍一雙眼睛,彎曲成了月牙兒的形狀,帶著幾分滑稽:“這樣子方便一些,聽說現在的人類喜歡養貓咪做寵物,不會被懷疑。本龍的原型,有些過於招搖了,跟著小主人太引人注目。”
時禦擼了一把貓,好軟。
“胖的像球。”
“小主人你這就不懂了吧,球也是一種身材。”
*。*。*
三日回門。
時禦天冇亮就起了。
一想到能夠見到妹妹,他就有點激動,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去帝蒼學院報到可還順利,有冇有被髮現身份,有冇有好好吃藥。
他在衣櫃前站了很久。
想穿男裝去見時雨。
可是——
時府一定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尤其是嫡係大房那邊兒,代嫁的事情若是露餡兒,他們一定會狠狠處罰妹妹,甚至強迫換回來。
時禦深吸一口氣,最後挑了一件白色的方錦長袍,外麵一襲絳紅色的絲錦紗,把王妃賞給他的那個如意堆繡香袋掛在腰間,紅色的穗子。
頭髮依然是半紮半束,一根紅色的緞帶。
他唇色淺,就點了口脂,唇色朱丹,趁著他天生冷白的皮膚,有一種極為驚豔的頹靡感。
毛絨絨的大白貓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瞅了時禦一眼;“小主人穿紅色真好看,比我認識的那隻紅色小麻雀還好看。”
頓了下,賤兮兮道,“您的夫君一定也會喜歡的。”
時禦冷漠道:“與他何乾,我是回家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大白貓咪耳朵一豎,看了看小主人,又看了看病榻上發綠光的舊主人,想歪了:“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