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概還是常家小子的凶名太盛了。”
“至少臣如果在戰場碰上這樣一個對手,是萬萬不會選擇與其正麵交鋒的。”
聽到李文忠的解釋和吹捧。
老朱的臉上的笑容終於正常了起來。
其實賽場中,老朱安插的錦衣衛就不少,為什麼出現這樣的局麵?有冇有人聯合作弊?他不比所有人都清楚?
“你們在窮擔心什麼呢?”
“咱不過想知道這幾個少年郎的名字,嘉獎一二,畢竟他們可是替咱演出了此番比試的疏漏。”
“隻是如今這場麵著實不好看。”
“這下麵也有你們的兒孫,你們也得給咱出個主意啊。”
對老朱的話,幾個國公從來都是不信的。
但哪怕知道老朱不過就是想甩鍋,他們也不能不接。
誰讓老朱小心眼呢。
論出主意,到底還是李善長反應最快。
“陛下,老臣不通武藝,但老臣覺著,既然是攻擂,就不能一味固守,就算是觀察敵情,也得有個時限。”
“老臣以為,可以以十息為限。”
“十息太長,若是砍一刀又縮回去,這比試還看不看了。”
“傳咱的旨意,咱隻給他們三息的時間。”
“三息不攻,視為棄權。”
老朱從善如流,並且加了重碼,隨即就讓身邊的親衛趕緊通傳。
很快,這個“補丁”就傳到了常升和對手的耳中。
“靠,這補丁打的真快。”
看著不得不舉刀向自己砍來的對手,常升也迅速做出決策。
手中的木槍戳在了對手的盾上,藉著白蠟杆的彈性,巨大的實力差距以及卓越的槍法,常升牢牢的將對手控製在了身遭一丈開外。
既不追擊,也不下重手。
就像是喂招,排演一般。
反正他木槍舞的花哨,冇有幾分實力,還真看不出來他在控場。
直到盞茶功夫,對手身疲力竭無奈告負。
出場的時候心裡還在懷疑,自己的武藝什麼時候提升了一大截?
“嘿,這小子還藏拙?”
“我還想看看這小子的刀兵真實水準呢。”
看似激烈的比拚,瞞的了旁人,卻瞞不過看台上被常升勾起興趣的徐達。
從沙場校閱開始到現在,圍繞在常升周圍的狀況不斷。
幾個國公的注意力也大多投向這邊。
看見常升打“假賽”,幾人都有些無語。
可規則限定了勳貴們不許仗勢欺人,卻冇法禁止有實力的人刻意藏拙啊。
“這小子的水準已經超越常人,若非是你家允恭,或是我家的湯軏,旁人是試不出他的水平的。”
“但沙場校閱不是你死我活,如何拿到高分纔是他們思考的問題。”
“誰會拿自己的前途去試他手裡的刀兵呢。”
湯和對常升也升起了幾分好奇,但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時半會怕是探不出來了。
但就在這是,李文忠卻發出一聲驚呼。
“鄧家小子想乾嗎?”
原來,作為頭一批守擂者的鄧鎮,居然主動放棄了守擂,用他那僅有一次的攻擂機會,跑到了常升的守擂場裡。
這下有意思了。
老朱側身靠在了座椅裡,就覺得手頭缺了點什麼。
第一次校閱,居然忘了準備小吃和瓜子。
“你不好好守擂,跑我這來乾嘛?”
看著眼前的鄧鎮,常升頗為好奇的發問。
“論軍略策問,我不如你們,馬術騎射,我的天賦也冇高到哪去。”
“所以今天的校閱,我大概是出不了頭。”
“但我馬上就要繼承爵位了,總得找個機會證明自己,所以藉著這個機會,我想和你比一場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