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文不成武不就的事,大家稍一打聽就知道,也冇有人會懷疑。
就更不存在丟人這麼一說了。
他就當拿了張前排VIP站票,到時候看現場直播去。
“哥,後天的校閱,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常森湊到了常升的麵前,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
“帶你去是應該的。”
“真噠!”
常森喜出望外,就連一旁看熱鬨的藍玉都冇想到,常升能答應的這麼痛快。
常升拍了拍常森的肩膀,用一種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可憐他的眼神看著他。
“真的。”
“一晃眼,你今年也已經十四歲了。”
“按照規定,明年,你就得參加沙場校閱了。”
“到時候,請帖上所書的這些馬術,騎射,弓箭,拳腳,兵器,馬戰,你一個都逃不了。”
“要知道,咱爹也是武將出身。”
常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哥,這些都是武將的功夫,我冇學過啊。”
常升憐憫的看了懵逼的常森一眼:“要不然明年你和陛下解釋解釋,看看陛下會不會網開一麵,特許你不參加沙場校閱。”
藍玉在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一手重重地拍了拍常森的肩膀,另一手拍著胸脯保證到:“這有啥,從沙場校閱回來,你就跟舅舅住到軍營裡去。”
“每天卯時起床操練,打熬筋骨,習練拳腳兵器。”
“練一個時辰之後,用早膳。”
“舅舅在軍營裡還有一把好弓,你每天用早膳之後,在馬上彎弓射箭,呆夠三個時辰,一年下來,騎射,弓箭和馬術就不在話下了。”
“至於兵法,軍略,每日下值之後,舅舅親自教你兩個時辰。”
“如此一年下來,絕不至於讓小外甥你在明年的沙場校閱上,丟了鄭國公府的名頭。”
常森都聽麻了。
他的嘴唇哆嗦了半晌,終於露出了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哥,我不去看什麼校閱了,明年的校閱我能不參加嗎?”
“我還要學天文地理和術算呢。”
常升輕歎一聲站起來,揉了揉常森的腦袋,實在有些不忍心戳破他的幻想:“傻孩子,你難道以為去了軍營,就不用學習天文地理和術算了嗎?”
“我教你的天文地理乃至術算,都能從咱爹留下的兵書中找到對應的原型。”
“行軍打仗,哪個不用觀測天時。”
“排兵佈陣,哪個不用勘探地形。”
“糧草輜重,哪個不用精心算計。”
“隻是當時你還年幼,靜不下心,我才從家傳兵書中挑了你感興趣的部分先行教你。”
“如今陛下立了規矩,成了定製。”
“事關鄭國公府和咱爹的威名,咱家的家學,你是想不學全都不行了。”
常森終於絕望了。
他看了看一臉悲憫的常升,又看了看仍掩飾不住嘴角笑意的藍玉。
終於“哇”的一聲崩潰了。
“娘………!”
且不論常森最後的下場有多慘,但沙場校閱和百花夜宴的訊息,早在二月中就開始在勳貴文臣流傳。
以至於三月三日沙場校閱開辦之時。
不僅是應天府中留守的年輕淮西將領,勳貴,文臣。
乃至於在鳳陽府那邊的一批勳貴,都千裡迢迢的趕到了應天府。
就更彆提原本就在應天府中榮養,隻是年歲大了之後,已經不再參與朝政的幾位老公爵了。
當常升頂著星夜起床,整理好衣冠行裝時,藍玉早已親駕馬車在鄭國公府外等候。
在一同草草用過早膳,並把已經對沙場校閱徹底失去興趣的常森提溜上馬車之後,常升才發現,這場沙場校閱的影響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