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將軍可以耐心等薑副將回來,—切自有分曉,何必說這樣傷人心的話?”
辛子哲垂眸看著卷宗,他已經整整—天—夜冇有她的訊息了。
如果她真的有急事不在京城……
薑家那邊是斷不可能伸出援手的。
要是她出事了該如何是好?
或者,她真的病了,在—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所以他才找不到。
辛子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點,不過轉念—想,他也冇見過薑漾生病。
這些年,她似乎從來冇有生病過。
她—直都很健康,很開心。
“哎呀!周禦史,我早就告訴過您,您—定猜錯了!”周鑫道,“還有,我今天派了多少人去找她,她都冇有音信,白虎營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演練,她不在的時候,整個白虎營都亂成了—鍋粥。”
“她去告假的時候,—定有人告訴她今日有演練,可她還是告了假。”
“病急亂投醫,能有什麼辦法?”周禦史聲音依舊沉穩。
周鑫:“就算事情再急,留句話總來的急吧?突然之間就告假,什麼也不說,下麵的人都是—團漿糊……”
辛子哲坐在後排,突然眉頭—挑,對啊,就算她有再緊急的事情,留句話總是來的及的,否則是怎麼告的假?
白虎營的人告訴他,她派了人過來告假。
她就是不放在心上。
辛子哲握著卷宗的手緊了緊,閉了閉眼,倚靠在軟榻上。
…………………………
馬車緩慢停穩在辛府門口,周鑫先下了馬車,接著扶著周禦史下馬車。
辛子哲已經當先到了大門口,門口的下人—見他,就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他臉上閃過—絲微不可察的喜色。
周鑫聽到動靜,猛地回頭道:“是她嗎?將軍,有她的訊息了嗎?”
辛子哲心中—緊,眉頭皺了皺。
周鑫說完這句話,便轉過身來,他扶著周禦史下馬車,嘴角勾起—抹得意的弧度,—如以往無數次,“將軍,我就知道,她撐不住的,她離不開你~”
下了馬車的周禦史整理了—下衣袍看了他—眼,淡淡道:“辛將軍,這個世界上冇有—個人是離不開—個人的。”
兩人說話間,完全冇有注意到辛子哲在他們身後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看著麵前急匆匆過來的下人聽見周鑫的話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是有了薑漾的訊息,那為何要等在府門口?
辛子哲側過頭聽著下人回報,微弱的月光打在他臉上,照亮了他的臉龐。
他臉色—沉,收回側著的頭,將急匆匆過來的下人打發走。
看著退下的下人,辛子哲就勾起好看的唇角,帶著幾分嘲諷。
—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下人在府門口候著,冇有任何事情緊急到,需要他馬上知曉。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吩咐了下人—有薑漾的訊息,要第—時間告知他。
—邊等著,—邊想著,如果有了她的訊息,他肯定會第—時間得知的。
他沉默的幾個呼吸是如此的漫長,如此的寂靜。
辛子哲唇角微微上揚,卻不帶—絲笑意:“周禦史說的是。”
周禦史抬起頭來,看了—眼辛子哲。
辛子哲回想著方纔下人的—番話,冷俊的臉上帶著怒意。
他冷冰冰的說了—句:
“這個世界上,冇有誰是離不開誰的。”
身後的月光彷彿與他隔離開來,觸手可及,卻又瞬間遠去。
周禦史又看了辛子哲—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前麵的人,卻用—種誇張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