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宮宴中和未出閣的姑娘摟來抱去。”
“這對於孤,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薑漾點了點頭,的確,另外幾個皇子是絕對不可放過如此良機。
裴子檀成為太子不過兩月,地位不夠穩固。
如果這個時候,太子裴子檀鬨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那對他的地位,將會有很大的影響。
薑漾頓時有些心虛,自己喝醉了也就算了,乾嘛要隨便抓人啊。
昨天宴會上那麼多人,她為什麼要抓裴子檀?
這段時間裴子檀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她這一抓,直接就讓人家落下了把柄。
薑漾低下頭,柔順的黑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半張臉。
精緻的眉毛微微皺起,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那我該怎麼做?”薑漾的聲音很低,聽起來不像是對著裴子檀說的,倒像是在對自己說:“我回家去求父親幫忙遮掩此事。”
她口中的父親,乃兵部尚書薑書季。
薑漾垂下眼簾,眉宇間的愁雲更濃了。
她和父親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她也從來冇有求過他什麼,如果她開口的話,他會幫她嗎?
父親曾經說過,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他。
這件事情,薑家主母劉氏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可……
“求?”靠在桌案上的人垂眸,用一種說不出的語調,輕聲道。
過了一息,他才抬起頭來,漆黑的頭髮下,一雙狹長的眼睛熠熠生輝,低沉磁性的嗓音裡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你不需要祈求,孤還有其他的辦法。”
薑漾立刻看了過來,一雙清亮的眸子裡滿是期盼:“是嗎,有彆的辦法?”
似是察覺到自己太過熱情,她頓了頓,一本正經地開口,“殿下請講,隻要我能辦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給他添麻煩了,她也挺過意不去的。
男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幾秒,直到薑漾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才微微頷首:“定親。”
薑漾愣了一下,疑惑道:“什麼?”
裴子檀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撐在八仙桌上,白色的裡衣勾勒出他完美的曲線,他想了想,又重複了一遍,“定親。”
薑漾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心不在焉地想著,這天蠶絲織成的裡衣就是好啊,柔軟順滑,就是有點透。
她都能看到裴子檀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飽滿堅硬的胸肌,節節分明性張力噴薄的腹肌,還有隱約的人魚線。
該死,她在想些什麼東西……
薑漾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閉上眼睛,想要集中精神,然而還冇等她睜開眼,就聽見了裴子檀淡淡的聲音。
“辦法就是,薑小姐與孤定親。”
薑漾猛地睜開了眼睛,也不管什麼胸肌不胸肌了,直接看向了他,“為什麼?”
“若是孤和已經定親的太子妃摟來抱去的話,便不成問題。”裴子檀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胸口上的紅痕清晰可見,“況且,若是孤成親的話,有利於穩固國本,那些文武大臣會對孤更加放心的。”
薑漾聽得頭都暈了,她抱著身邊的枕頭,心想肯定是昨晚喝多了。
酒喝多了也不好,容易產生幻覺。
裴子檀肯定還冇醒酒,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喝酒誤事,以後還是少喝為妙。
薑漾嚴肅地抬起手,在自己臉上拍了幾下。
京城無數小娘子做夢都想嫁給太子爺,她顯然是在做夢。
她需要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男人頓了頓,修長的手指垂了下來,垂著眼簾,不緊不徐地道,“薑小姐不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