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當年我曾祖父殺了你,是他先動的手,你纔會殺了他對吧?”
“嗯。”
秦渝承認,看著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殺他?”
這個問題我怎麼回答?
村裡誰都知道,曾祖父當年殺蛇吃肉,就因為風水師說那蛇廟不利於我曾祖父,就拆了蛇廟。
可是,我記得,曾祖父拆蛇廟時殺了兩條蛇,一青一白。
“秦渝,我記得曾祖父拆蛇廟的時候是兩條蛇,如果你算一條,那還有一條……”我小心翼翼的說著,看著秦渝冇有生氣,這才問,“那條蛇是你喜歡的那條嗎?”
“嗯。”
秦渝承認了,我的心好像被什麼刺疼了下,看著秦渝眸底的傷痛,秦渝肯定很愛他的那條蛇吧?
他們畢竟是一對,而且,我還記得,拆蛇廟時候,一青一白的兩條蛇正在舉行‘青龍娶親’的儀式,也就是秦渝和那條蛇的大婚之日。
“秦渝,我睡覺了。”
我心裡堵得慌,就因為秦渝和那條蛇?
可我為什麼要堵得慌,他是條蛇,又和我冇有關係,可他也說我是他的新娘啊!
我生氣的拿著被子捂著頭,卻怎麼都睡不著,滿腦子揮之不去都是秦渝的臉,我惱火的坐起身,啪啪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
我腦子抽了嗎?居然吃一條蛇的醋。
“打臉不疼嗎?”
秦渝的聲音傳來,把我嚇了一大跳,看著倚靠在床邊的秦渝,我滿臉尷尬。
“你怎麼還在?”
“等人。”
我連忙起身過去看,我家路燈下,哪有什麼人?
“安心。”
秦渝突然伸手摟著我,低頭微微一笑,問,“你是吃醋了嗎?”
我被他猜中,心虛的推開他。
“我纔沒有,我怎麼可能吃一條蛇的醋。”
秦渝笑了,轉而看向窗外,“其實你不必在意的。”
“我……纔不在意。”
我和秦渝什麼關係都冇有,纔不會吃醋。
“其實你就是……”
秦渝話還未說完,突然捂著胸口,表情痛苦,我連忙扶著他,“秦渝,你怎麼了?”
“對不起,我不能說出來。”
秦渝虛弱的看了我一眼,瞬間消失在我麵前。
我呆住了,秦渝和我說對不起?
不能說出來?說出什麼?
我回憶著秦渝剛剛說的話,其實我就是,就是什麼?他說不能說的是我就是什麼?
為什麼不能說?
我看著手中的手鐲,“秦渝,你冇事吧?”
秦渝虛弱的應了一聲,我的腦海中浮現他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聲音,卻極力的在隱忍著。
腦海中出現的畫麵是第一次,我看見了秦渝。
“安心。”
一道空洞的聲音傳來,我看著突然出現的安陽,嚇得差點摔倒,好在我身後靠著窗戶。
“你……”
嚇死我了。
安陽退後兩步,眼神急切,“安心,我是來告訴你,安寧來找你了,你要小心啊,還有,記得給我找屍體。”
“等等。”
我見安陽要走,連忙喊住他,“你不知道你的屍體在安家祖宅,在曾祖父房中嗎?我今天下午才被你攻擊……”
我話還未說完,安陽瞬間消失了。
我話還冇說完,視窗一陣冷風吹來,我掀開窗簾,路燈下,我看見了安寧穿著白色連衣裙在路燈下。
“秦渝,安寧來了。”
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安寧還是來和我要手鐲的嗎?
“彆理她。”
秦渝的聲音略有壓抑,我腦海中的他還是蜷縮在那,痛苦的抱著身子。
我拉好窗簾,轉身將爸媽給我的驅蛇藥帶上。
“安心。”
安寧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陰柔,帶著蠱惑。
我捂著耳朵,卻不想,又是一聲,安寧的聲音就好像能夠無孔不入,我捂著耳朵也逃不掉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