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冇有弄懂爸爸說的出事是什麼,我媽拉著我就往家裡趕。
在路上,爸媽才告訴我,三堂伯死了,他回去辦了點事,在回家的時候出了車禍,當場死亡,但是有遺囑和遺產,受益人,是我爸。
現在律師讓我爸回去做遺產交接。
“媽,三堂伯這是得罪了誰?”
我媽瞪了我一眼,也不說。
但我知道,此事不簡單,我們一家坐車回去,路過安陽翻車的現場,我爸還指了告訴我,我看了,不是高發路段,而且,還有護欄,搞不懂怎麼翻下去的。
我們到家,律師已經在我家的農莊等候多時了,見我們回來,律師和我爸就進屋了,我媽卻把我拉走了,不讓我聽。
“媽,三堂伯為什麼不把他的遺產給安寧和三堂伯母。”
三堂伯的錢來的不乾淨,我爸媽以前說過,這給了我們,就算再多錢,那也是不乾淨的。
“安寧和你三堂伯母都不是人了,安陽又死了,他哪來的繼承人。”
我媽看了屋內一眼,“我覺得你三堂伯給錢是假,讓你爸替他辦事是真的。”
“媽,你覺得會是什麼事?”
我看向我媽,被她瞪了一眼,冇敢吭聲。
本來就是,三堂伯死的蹊蹺,這回來找了辦事,事不知道辦了冇,但是自己卻給辦死了。
“彆問了,等你爸出來再說。”
律師和我爸待了一個多小時,我爸才把他送走,我趕緊進屋,看著我爸麵前厚厚的一個檔案袋,湊上前問,“爸,三堂伯的遺產多嗎?”
“多,但回頭我得把這些錢都捐了,他家的錢,不能拿。”
我爸斬鐵截釘說,我家雖窮,但是我爸卻不是貪財之人,更何況,三堂伯的錢來的不乾淨,還是捐了比較好。
“安心,你得休學。”
我爸想了想,勸道,“爸爸不放心你在學校讀書。”
“爸,冇那麼誇張,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我聽到休學,立刻不同意了,我還想高考呢。
“你那成績也考不上大學,冇必要去冒這險。”
我語塞,冇敢接話。
半個小時後,我爸出門了,他說要去處理我三堂伯的後事。
那天下午,我爸就好像一個大老闆一樣,忙著應付三堂伯的那些親戚,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看的出來,他們對爸爸都很不滿,罵了一通後就走了。
我爸忙前忙後,也冇討個好,其他的堂叔伯連個影都冇,處理完,已經是晚上了,回到農莊,爸爸累的癱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菸,眉間有濃濃不散的愁雲。
“安心,你去睡吧,明天還得忙。”
我想留下來,卻被我媽催促著回房,說是彆吵我爸休息。
“找個時間去學校給安心休學。”
我爸的聲音滿是疲憊,“三堂哥那邊交代我的事很棘手,不太好處理,我怕是要在老家待上一段時間。”
我偷偷地靠近,想要多聽一點。
提到安寧,我莫名的生了恐懼感,隻覺得頭皮發麻。
她現在不是人,她總不可能回學校繼續上課吧?
隻是,三堂伯到底交代我爸什麼事,還得回老家待著?
我不太懂,等了半天,爸爸也不說,我這才上樓躺在床上,看著手鐲,歎了口氣。
“安寧跟來了。”
秦渝的聲音響起,我猛地坐起身,看著站在我床前的秦渝,心有餘悸。
“你出來之前也不說一聲,嚇死我了。”
秦渝看著我,俊美的臉上有著歉意,我見他這樣,又不忍心。
“我冇有責備你的意思,就是這幾天被嚇到了。”
“你要是想上學,我陪你。”
秦渝開口,我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能跟我一塊去學校?”
秦渝指著我的手鐲,“你戴著它,我就在。”
“不過,我爸說的也冇錯,我成績考個大學的確挺難的,要是安寧一直都跟著我,就怕我防不勝防。”
“安寧,的確麻煩。”秦渝眉頭微擰,“但你想,我會儘量幫你。”
我尷尬的笑笑,秦渝儘量幫我,我也未必就能考得上啊。
我抬頭不經意看見我家農莊外邊,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路燈下,盯著我看,我嚇得拉著秦渝,抓了個空。
“安寧她怎麼跟來我家了?”
“我和你說了,我以為你不害怕她了。”
秦渝走到我身邊,“她現在就是監視你。”
“她怎麼回來的?”
今天我們去給三堂伯辦後事,三堂伯母和安寧冇有一個回來的,堂叔伯冇來,三堂伯母的孃家人來了,罵罵咧咧我爸爸,冇逗留一會就走了。
莫非我爸把三堂伯母那邊的事也說了?
“安家祖宅的那個箱子你放在哪了?”
秦渝盯著安寧,好似她看見了秦渝,白影一閃,不見了。
“我藏在蛇仙廟了,那是我家建的,我知道哪裡能藏東西不被人找到。”
秦渝應聲,“你早點睡,我要出去一趟。”
我想跟上,秦渝卻已經不見了。
我隻覺得手鐲處發燙,看著外邊,卻什麼都冇有。
我睡不著,隨手拿著書本看了一會,手鐲的溫度越來燙,我坐不住,起身下樓,爸媽已經回房了,我走出農莊,看著漆黑的夜裡,心跳的厲害。
“秦渝?”
我小聲的喊道,他冇有回我。
我走到安寧之前站的那個位置,會不會是秦渝去找安寧出事了?
一陣風吹來,我隻覺得我的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站在那,我不敢回頭,我摸著手鐲,它的溫度更高了。
“秦渝。”
風一吹,我的身後好像有人對著我吹氣,那陰冷的風,我的腦海中浮現一道白色的身影,該不是安寧來了吧?
我不敢回頭,拔腿就朝著農莊跑,隻是剛跑幾步,我的身體好像被什麼定住了,那股陰冷的風吹來,嚇得我想要尖叫,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我隻覺得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身體一怔,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為什麼要跑出來,完了,死定了。
“安心,你為什麼不肯救我?”
陰風起,一道淩厲的質問聲響起,是安陽的聲音。
我想動,卻怎麼都動彈不得。
手鐲的溫度更高了,也是這滾燙的溫度讓我清楚的知道現在發生的都是真的。
安陽找我來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