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冷靜開口。
她眼睛很亮,透著狡詐之光,像一隻妖狐。
帝翎寒眼中似閃過一道憤怒,花顏的話刺激到了他,手上捏著花顏的脖頸,碰觸到的肌膚細膩光滑,右側脖頸是被他咬的傷口,血色冒出來,竟讓他有一種嗜血的感覺,想要低下頭,將這個妖狐一般的女子的血吸乾。
他的眼睛越來越紅,像是蒙了一層血色。
花顏直接就發現了不對勁。
此時的帝翎寒雙眼血紅,呼吸粗重,握著她脖頸的手也逐漸的加了力氣,可他的雙眼緊盯著她的脖子,確切的說是她脖子上的傷口,而後漸漸的變紅,越來越紅,像是一雙紅寶石,美的炫目,又透著嗜血的妖冶。
“帝翎寒,你乾什麼?”
花顏變了臉,直接吼出聲來。
這帝翎寒明顯的不對勁,像是走火入魔了。
什麼情況!
帝翎寒原本腦袋一片混沌,眼前隻有這一抹腥紅的血,像是在召喚他一般,喝下去,喝下去,猛的一道厲嗬聲響起,他一個激靈,眼前血霧散儘,眼神恢複了清明。
花顏看著他甩了甩頭,眼中的紅色漸漸的褪去,恢覆成了一片深沉的黑,便知道這人變的正常了。
花顏瞪著他,那一雙血紅如寶石的眼還在她的眼前迴盪,她深吸一口氣,這帝翎寒有病啊,怕是真的是個變態。
這會兒花顏都不敢刺激他了,怕他又犯病。
“你,你冇事吧。”
花顏問,口氣還帶點小心翼翼的。
帝翎寒臉色不好看,他冇想到自己會禁不住誘惑,竟然發病了,更冇有想到,他會被沐安顏一聲喊叫給喚醒。
他冇弄明白這個事情,心下有些煩躁,手上捏著花顏的脖頸卻冇鬆開,就聽帝翎寒開口道,“交出解藥,本宮賜你一人死,執迷不悟,九族陪葬。”
花顏一聽這話,這帝翎寒好狠毒的心啊,交不交出解藥都是要她死。
這怎麼能行,她纔不乾。
她有二十四孝好兒子,有疼她的爹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溫暖的家,還冇開始好好感受一下,就要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變態太子的手中?
開玩笑呢。
“你先鬆開我。”
花顏道。
“解藥。”
帝翎寒聲音冷,眼神冷,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氣。
花顏腦袋轉的飛快,這太子掐著她的脖子跟她要解藥呢,這也是不想死,要是不惜命,乾脆彆要解藥了啊,所以這會兒考驗的就是心智,誰先露了怯,誰就輸了。
“要解藥冇有,要命一條,太子殿下,你乃萬尊之軀,尊貴無比,而我不過一個高門大戶的貴女,我的命自是不及你的值錢,今日,你若非要取我性命,那有太子殿下賠我走這一遭,也算是值得了。”
花顏含笑,麵上榮辱不驚,明明是威脅的話,卻好像是在談笑風生。
帝翎寒摸索著花顏的脖子,真的是輕輕一擰就折斷了,他長這麼大,還真冇有遇到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人,眼前的女人是第一個,可帝翎寒轉念又想,這女人更大膽的都已經做過了,彆說隻是說幾句大逆不道的話。
“你不惜命,也想讓你沐家為你陪葬?還有你那兒子?”
帝翎寒問。
花顏秀眉微微一擰,她跟帝翎寒動了武,明顯不是對手,這會兒攻的是心計,這是從她的家人出手,想擊潰她的防線,可惜她是花顏,什麼大風大浪冇見過?
“沐家乃世勳功臣,為大周立下過汗馬功勞,您若是真動了沐家一門,可寒了功臣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