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頓了一下,“屬下暗九。”
花顏點點頭,忽的露齒一笑道,“暗九是吧,我勸你們對我兒子好點兒,否則……”
否則什麼,花顏冇說,可暗九覺得這話帶著濃重的威脅,尤其是自己的名字從這位沐大小姐的嘴裡喊出來,他竟是打了個冷顫。
而花顏不再看他,大步的走向那道鐵門,一掌推開,直接走了進去,臉上半點懼色都冇有。
暗九看著花顏的背影,甩了甩頭,搓了搓手臂,這沐家大小姐當真是一身膽色,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現在處在的境地?
十二階梯,暗門之內,黑影重重,血腥味濃重,直刺鼻間。
“啊……”
忽的,一聲淒厲的慘叫帶著求饒之聲響起,花顏腳步一頓,隨即走下台階。
隻見陰暗潮濕的暗房之內十分昏暗,兩邊幾盞油燈閃爍著微弱的光,冷風一吹,當即滅了兩盞,常年不見天日的暗牢連空氣都是渾濁的,燭火跳躍,明明滅滅,打在牆上鬼影重重,空氣中瀰漫著潮濕、血和死亡的味道。
再看那光影之中,一人背對著他,背影絕美,隻一眼看過去便覺得呼吸停滯,昏暗的燭火透著蒼冷的顏色,那人身軀修長,墨發披散,整個人似與黑暗融為一體,卻又顯得格格不入。
聽到了腳步聲,那人緩緩的轉過頭來……
嘶。
花顏倒吸一口涼氣。
心中罵了一聲娘,她看到了什麼?
燭火光影之中,那男子修身而立,黑衣黑髮,麵容俊美無儔,尊貴卻冷淡疏離的眉眼,宛如畫卷之中的遠山一般,看起來觸手可及,卻又遙遠縹緲。
濃黑的長睫之下,細長的眼眸涼涼的拉出一片清冷的光輝。
好一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
可這不是花顏倒抽涼氣的原因,因為在那暗影之中,光線昏暗,所以花顏並未看的清楚,這會兒那男子側開了身子,透了光,花顏才瞧清楚,那裡有一中年男子被鐵鏈穿骨橫吊在半空之中。
全身上下無一處完整,除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身上透出來的全是暗紅色的血肉。
那人……
被剝了皮。
鮮紅的血液順著那人的身體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再看那風華絕代的美男子,手上戴著銀絲手套,上麵似乎還沾染著血,但見他慢條斯理的揭開手套,扔在一旁,而後抬起眸光,清清冷冷的看向花顏。
花顏隻覺得頭皮一麻,後股一緊。
孃的,這人是誰?怎麼這麼變態,實在是太狠毒了,竟然讓她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少女過來看他剝人皮。
所以,便是這人抓了元寶?
嗬嗬……
花顏眯了眯眼,好一個下馬威,二話不說先讓她看了一出剝人皮的戲碼,這要是膽小點的姑娘怕是要嚇昏過去,可她是誰?她可是花家小七,天不怕地不怕的。
“就是你抓了我的兒子?”
花顏抬著下巴,一臉孤傲的模樣,涼聲問道。
雖然眼前這男子美的天地失色,甚得她心,可是這是個變態啊,而且抓了她的兒子。
帝翎寒冇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看到他,除了最開始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和驚豔之後,竟是這般的鎮靜,他走上前幾步,與前麵的女子四目相對,“沐家安顏,我們又見麵了。”
帝翎寒開口,聲音很是冷漠。
花顏眉角一動,果真是舊識啊,可她不、認、識。
“你哪位?咱們之間可是有什麼舊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