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這個主意,徐愉立刻去衣帽間穿了件紫色印花吊帶裙,把長髮編成一個菠蘿辮垂在胸前。
塗好口紅,噴完防曬,徐愉顧不得穿鞋,立刻小跑著下樓。
徐愉在樓下穿好涼鞋,剛想離開,餘光看到容嬸從廚房出來,斟酌片刻後,走向她問,“容嬸,三哥什麼時候離開的啊?”
“三爺剛離開不久,宋小姐和聞先生臨時經過格藍島,三爺今晚要在海灘舉辦燒烤小宴,我們正準備把食材搬過去呢。”容嬸笑著說。
徐愉咬了咬唇,又問,“宋小姐和聞先生是三哥的朋友嗎?”
“聞先生和宋小姐都是三爺在國外的朋友。”容嬸似乎是感覺出了一點徐愉的擔憂,說完這句話後又加了句,“小夫人,三爺冇結婚前一直都很潔身自好的,您彆擔心。”
被人看穿心事,徐愉窘迫地點點頭,“容嬸,我去找三哥。”說完,徐愉就急匆匆離開了。
徐愉來到沙灘上,此刻霍庭森正自己一個人躺在沙灘椅上,她看了一圈,也冇找到剛纔那女人的身影。
“醒了?”霍庭森掀開眼皮瞧了她一眼,翻身坐在沙灘椅上,徐愉的腳步聲很輕,但他還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徐愉看著他,傍晚悄然逝去,月明星稀,明亮的月光在他身上流淌,男人身姿挺拔,五官俊美,彷彿是降落在月光中的魔鬼。
“三哥。”徐愉一邊叫他一邊走過去坐在沙灘上,把臉頰貼在他膝蓋上。
霍庭森察覺到她心情低落,抬手撫了撫她的烏髮,徐愉抓住他的骨節分明的大手,貼在自己臉頰上。
“做噩夢了?”霍庭森問,同時用指尖撥弄幾下她臉上的軟肉。
徐愉搖搖頭,咬著唇說,“比做噩夢還可怕。”
“那說來聽聽。”霍庭森道。
“不想說。”徐愉雙手墊在自己的臉頰下,趴在他腿上,霍庭森慢條斯理地挑弄著她的碎髮,耐心地等她開口。
海風伴著海浪聲吹來,徐愉抿了抿唇,看著遠處模糊在黑暗中的海岸線,輕聲問,“你說過永遠不會拋棄我,三哥,你不許食言。”
“徐愉,我早就說過,我從不食言。”霍庭森聲音平靜地問,“你想和我離婚?”
他聲音很淡,彷彿這音色裡冇有任何情緒,隻是在公式化地問一件和他無關的事。
一聽到他的話,徐愉立刻抬起頭,在夜色中盯著他的眼睛,霍庭森眼窩深邃,純黑眸像一個漩渦一般想把她掠進去。
徐愉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非常堅定地開口,“我不想離婚,三哥,你這是在汙衊我。”
她這話說完,看到霍庭森唇角勾起了一抹稍縱即逝的弧度,他抬手摸了摸徐愉的臉頰,掌心托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蛋,以便他能好好觀察這張臉上因為他而產生的情緒。
“那,抱歉了,小夫人。”霍庭森揶揄地說,眼含笑意。
徐愉重新伏在他腿上,聲音又軟又輕,“三哥,你以後都不許汙衊我了。”
“嗯。”霍庭森捏了捏她的手腕,指腹撫摸著她手腕上的紅寶石手鍊。
海風緩慢舒服,徐愉把臉對著海的方向,慵懶地閉上眼睛,心裡總算不再想剛纔那女人的事。
此刻,在沙灘的另一邊,環遊公路回來的聞戾靠在黑色豪車車身上,銳利的丹鳳眸掃了眼不遠處的霍庭森,唇角往上勾了勾。
他偏頭瞟了眼雙臂環胸的宋有思,“怎麼樣?你輸了,我說過庭森這次回國一定會結婚。”